冈村宁次既已伏法,劳累不堪的杨新国割下其头颅,带着血淋淋的头颅返回长沙,这时,前线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在没有杨新国领导的第一师一退再退,已经退出了湘北,撤到芷江谋求发展,而湘北守卫队的其余部队均退至长沙,赣北,鄂南方面,日军也势如破竹,各路大军都退至长沙—株洲—湘潭一线,当晚,薛岳召开了紧急会议!
(长沙,第九战区司令部,薛岳正在和众将士商量着对策……)
“薛司令,日军兵犯长沙,我各路大军接在调动之中,该如何御敌?”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商震问道。
“根据薛司令的天炉战法,长沙为炉底,各路大军一旁策应,日军敢犯长沙,必叫他有来无回!”参谋长赵子立说道。
“可是赵参谋长,我军四周皆有战事,长沙会战日军投入二十万重兵,现兵临城下的就有三万之众,是日军第一师团和第五师团,目前第五师团正在和我74军在黄花一线交战,我军精锐皆不在长沙,如何破敌?”七十四军军长俞济时问道。
“那么依你的意思,我长沙城是保不住了?”第九集团军总司令吴奇伟一旁嘲讽道。
“都别吵了,”这时薛岳发话了:“俞将军说得对,长沙是天炉战法的炉底,炉底一破,就不是我等围歼日军了,而是日军中心开花,进犯长沙之日军将会与其余日军一起内外夹击,到那时候我军危矣!湖南危矣!”薛岳咳嗽着说道。
“依薛司令所言,长沙是必须守了?”商震问道。
“当然守!”薛岳坚定地说道。
“可我长沙城里并无精兵,日军第五师团可是广岛师团,我们……”商震明显有些胆怯。
“你难道忘了?广岛师团是怎么败给杨新国的?”俞济时不服气道。
“可杨新国的部队现在还在湘西,杨新国也不知下落……”
“我来了!”商震话音未落只见一黑袍小将从大账外走了进来,他英姿翩翩,极富男子气息,没有猜错,他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杨新国!
“杨新国?”再次看到杨新国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杨新国实在是变了很多,脸庞已经变得如此苍白了,双鬓之间依稀参杂着一些皱纹,看样子好像一夜白发,苍老了许多……
在众人的目光下,杨新国将一颗血淋淋的包袱扔到了地下,然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杨将军,杨新国!”众人都迎了上去,解开那颗带血的包袱一看,原来是一颗人头!
“啊!”所有人吓得面如土色。
“那是……那是冈村宁次的首级!”杨新国颤颤巍巍地说道。
“天哪!你是说日军第十一军的军长冈村宁次?你什么时候斩下他的头颅了?”众人一副难以置信的问道。
“先别问了,杨贤侄,喝点水吧,看你样子可是累坏了!”薛岳亲自给杨新国倒上了一壶水,眨眼之间,杨新国便把那壶水喝光,一口气又喝了好几壶水,薛岳看着他怪可怜的,又拿了几个馒头过来,杨新国一口一个,吃了好几十个方可满意。
“杨贤侄,究竟是怎么回事?快慢慢道来?”薛岳看着他那副饿的样子,到真想个饿狼似得,很是同情。
当杨新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薛岳后,薛岳等人立刻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杨新国仅凭一人之力,竟然从日军整整一个联队手中干掉冈村宁次,全灭了该联队,这哪是个人啊,简直……用神都难以表达薛岳等人内心的崇拜了。
“好了,”杨新国一口一个馒头,全然不顾上下级之间的礼节了,“现在局势怎么样?日军进攻到哪儿了?”杨新国问薛岳道。
“唉,别提了,你走的这几天,日军势如破竹,湘北守卫队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一触即溃,现在除了你的第一师撤回了芷江,全部部队都被打散了。
“什么!”杨新国震惊了,怎么会如此之迅速,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仅仅几天不在的功夫,湘北守卫队就经历了如此大败,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薄一波啊薄一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新国贤侄,别感叹了,现在乘着众将军在场的面上,赶紧拿出你的对策吧!”参谋长赵子立急切道。
“对策?”杨新国定了定神,看了看薛岳,然后微笑道:“司令,我想你应该已经有对策了吧?不与我等明言,应该是有苦衷吧?”
薛岳听后,眉毛紧皱,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的天炉战法早已料到会有此败,现在日军虽风头正盛,但孤军深入我炉底长沙,我决心吃掉第五师团!”
“薛司令要求我杨新国做什么?直说吧!”杨新国已经做好了牺牲准备,他总是把最危险的任务留给自己。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现在在长沙的守备部队不多,只有孙连仲的二十七独立旅和长沙守备队,不过万余人,可要面对的确是日军第五师团整整一个师团,长沙守备队的战斗力还不及日军一个联队,可是炉底不能破,所以,我想让你暂时任长沙卫戍司令官,统领这两支军队,抵御日寇进攻!”薛岳把他的想法告诉了杨新国,杨新国听后皱起了眉头。
“薛长官,我是湘北守卫队副司令,又是新编第一师师长,现在改任长沙卫戍司令不合适吧?”
“怎么?你不敢?”商震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道。
“不是。”杨新国似乎有些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