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静雪?”杨新国回忆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名字,但没有多想,于是继续问道:“对了,跟你打听个事可以吗?”
“您请说。”上官静雪很是优雅的回应道。
“我问你,你叔叔的独立师总共有多少人?”
“这个我知道,叔叔跟我说起过,我们师一共有两个团,一团一共百来号人,二团只有几十个人,按叔叔的话来说,班当连用,连当营用,只要是老兵,个个头上都带着长。”
杨新国听到后皱起了眉头:“枪是人人都有吗?”
上官静雪听到后遮着嘴笑了笑:“哪呀,平时发的净是这些老套筒、汉阳造的。就那么几支中正式和三八大盖,全放在司令部门口充门面呢。”
“那新枪呢?”
“新枪都在库里面,我们平时连见都见不着。”
“你们师部有没有枪库?”杨新国利剑直指。
上官静雪想了一想,回答道:“好像有一个,不过别人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无意中撞上的。”
“那些枪后来都运到那儿了?”
上官静雪摇摇头:“不知道,这事后来也没人再提过。那天押枪的都是刘团长的心腹还有就是一些民夫。”
“那些运枪的民夫都是打哪儿来的?”
“都是附近抓过来的壮丁,还有些逃跑了,又被逮回来的人。就关在西头的粮仓里,有事的时候拉他们出来干点粗活。”
“西头的粮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杨新国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路过那个粮仓,想要进去瞅瞅,却被卫兵发现了,后来我还挨了叔叔好一顿的臭骂,后来就再也不敢去了。”上官静雪微笑着说道。
“哦,好吧,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天太黑,路上注意安全。”杨新国关切道。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确实生的玲珑剔透的,给人一种很强的yù_wàng感,要是再被人抓住那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恩人,我……”上官静雪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你还想说什么?”杨新国问道。
“还没请教恩人尊姓大名呢?”上官静雪撇了撇嘴。
“我叫杨新国!”杨新国回应道。
当晚,杨新国便和白朗商量好计策,第二天一起去西头的粮仓找找那些民夫。第二天一大早,白朗就敲响杨新国的房门了。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
“新国老弟你在吗?”白朗气势很洪亮的喊道。
这时,白朗突然觉得后背一热,转过身去:“谁?”吓了白朗一大跳,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新国。
“你小子可真是神出鬼没的,刚刚还在房间里,怎么现在就出现在我的身后了?”白朗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房间里?”杨新国好奇的问道。
“我听见你打呼噜。”白朗想了想,便说道。
“我睡觉从不打呼噜。”杨新国十分肯定的说道。
“呵呵,被你看穿了,好吧,我直说了,我是猜的。”白朗憨厚的抓了抓脑袋道。
“好啦,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去粮仓!”说完,杨新国立马出发……
杨新国和白朗乔装打扮扮成两个农夫前往去粮仓的路上……
“我说咱们扮成这样有用吗?你当那些晋绥军都是纸糊的?随便轻易地就能够看出来。”白朗对着杨新国似乎有些不服气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暂时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杨新国一旁无奈道,的确,想要混入戒备森严的粮仓除了乔装改扮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两人扮着农夫来到了粮仓门外……
“什么人?”门卫十分警惕的望着这两个陌生人。
“过路人!”白朗很是豪爽的走了过去,正要动手,被杨新国一个眼色给打住。
“诶,兄弟,我们是里面的民工,这不,家里出了点事,回去了几天,这不,刚刚事办完就回来接着做工了。”杨新国一面低头哈腰的掏出两块大洋对着那老兵总说道,看得白朗那叫一个惊讶,他和杨新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见他有这么低三下气过,果真是演的极好啊。
“嗯……过去吧!”兵老总心满意足的将大洋塞进腰包,正准备放行,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什么事?”领头的正是杨新国他们的老熟人刘东瓜,看见刘东瓜一来,杨新国和白朗自觉不妙,都纷纷摸起了藏在衣兜里的枪支……
“团长,两个民夫,是在里面做事的。”老兵条子低头哈腰对着刘东瓜说道。
“民夫?民夫怎么跑出去了?”刘东瓜望着这二人似乎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俩。
“老总,”乘着刘东瓜和老兵油子谈论的那一会儿,杨新国抹了满脸灰向刘东瓜靠了过去:“老总,俺们是乡下来的,好不容易谋个差事,还请老总高抬贵手,放俺们兄弟俩过去。”杨新国之演技如此之精湛,连白朗都自愧不如。
刘东瓜看了看杨新国那满脸灰脏兮兮的样子,一把捂住鼻子挥手道:“快快快快快走吧,遇上他娘的一穷棒子,真他娘的晦气!”
“诶……”杨新国和白朗这才混入民夫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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