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前辈高人在此,有天下三大道观之中的清无掌门和真明掌门在此,两个少年男女竟然旁若无人地信口雌黄,声称能逃出这上仙罗远公的日月乾坤壶,当真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不成?
众人均是目光凛然地看向眼前这一对少年男女,眼中颇多不屑和轻视!
只见这少年十五六岁年纪,英姿勃,伟岸挺拨。//\\而那少女更是曼妙多姿,犹如天女下凡,纤尘不染,眉眼如画。
众人虽是心中轻蔑,但被眼前这一对少年男女的风姿所折服,不由地暗中叫了一声好,赞叹一声:好一对璧人!
少年被众人目光笼罩,不免有些愧然一笑,冲众人施一礼,说道:“在下乃是三元宫灵空道长座下弟子张翼轸,这位是灵动道长门下弟子画儿,也是我的小师妹。方才画儿随意开口评点仙家法宝,多有冒昧唐突,还请诸位莫怪!”
张翼轸?众人一听莫不露出惊讶的神情,眼前这个少年便是当日在华山论道演说木石化形之人么?怎的这般年少?再看画儿,浑然不似人间中人,竟是地仙灵动的弟子,众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纷纷向前和张翼轸施礼相见,张翼轸只好一一还礼,忙得手忙脚乱。
众人和张翼轸见礼完毕,再想和画儿也客套一番,却见画儿理也未理众人,转身走到一边,盯着一株迎风怒放的矢车菊呆呆出神。
张翼轸忙向众人告个罪,来到画儿身边,问道:“画儿,可是想出了办法?”
画儿愁眉不展,撅着小嘴,不高兴地说道:“主人师兄,方才我明明想出了法子,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行,现在画儿无计可施了,所以画儿不高兴!”
果然是孩童心性,张翼轸呵呵一笑,说道:“画儿不要丧气,此壶名日月乾坤壶,又是仙家宝物,哪里这般容易被我等现破绽!你看这里世界无比宽广,便和真实世界一样宽阔无边。但幻境毕竟是虚幻所成,这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是以我想此壶现在不过还是普通酒壶大小,被罗远公拿在手中,壶中多了我等数千人,也不会觉得沉重多少。”
“但大凡幻境,皆有迹可寻,有破绽可得,我们只需要寻得那关键之处,可以破去眼前幻影世界。幻影一破,此壶便失去作用,自然会将我等放出。只是这关键之处看似简单,实则极难找到。这世界无比广阔,这关键之处或许是一朵花,或许是一块石头,若是寻得几乎没有可能。”
张翼轸侃侃而谈,神态自若,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深思熟虑。这也难怪,张翼轸曾经吃过青丘幻影术的大亏,是故一直以来常常思忖如何破解这般无形无质又无所不在的幻影术。少年也曾依灵空所言潜心研读过《金刚经》,只是领悟较浅,不成气候。
所以现在被困于此,虽说知道罗远公并无加害之意,但有此难得的试练机会,如若不试上一试,岂非可惜。方才一进壶内,他便四下观察,用心琢磨,参详了半天,奈何道行不够,还是未能看出破绽。
只是眼前世界明知是假,给人的感觉却是真实不虚。清风拂面,风过花香,鸟鸣啾啾,一片生机昂然的景致。远处甚至有农人在田间劳作,再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若非先前得知被吸入壶内,又有几人会认为眼前这般熟悉的景象全是虚幻而成?
张翼轸苦思不解,为何众人被吸为壶内,不在村庄之中,不在耕田的农人身旁,偏偏是在这一片广阔无边却空无一人的原野之中?莫非这片原野便是关键之处不成!
对了,农人?
张翼轸想了片刻,便举步朝远处劳作的农人走去。走不多时,再抬头看时,远处农人还和先前一样远不可及,并不近上半分。果然,这片原野定有古怪,看来众人只能在这原野之内活动,却无法走出一步。
更为怪异的是,那农人不时抬头朝这边张望一番,远远地看不分明农人的神情,但见他张望时停留多时,显然很是在意这边众人的一举一动。是了,张翼轸忽然醒悟,悄然一笑,心知虽说并未找到关键之处,但能现这个奥妙所在,也算有所收获。
正想回头告诉画儿,不料耳边却听到画儿兴奋的声音响起:“主人师兄,不骗人,画儿真的找到出得酒壶的法子了……”画儿才不理会什么日月乾坤壶,只是看它和灵空喝酒的酒壶差不多,便以酒壶相称。
画儿声音响亮,且兴奋之下激动异常,惹得众人再次目光齐齐射来,若不是先前得知画儿是灵动的徒儿,只怕早有老成持重之人前来训诫一二。
张翼轸见画儿喜形于色,心道莫非画儿也看出了农人的古怪之处。果然,画儿用手一指农人,说道:“主人师兄,那农人虽不是活人,但却是这壶中世界的关键之处。画儿方才试过,不管如此都不能接近农人,若是有办法能将农人拿下,便能逃出此壶!”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将信将疑,看了远处的农人几眼,还未想到农人是如何的关键,却见那农人忽然长身而起,身形由小到大,倏忽间飞至众人眼前,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女娃眼力不错,竟能看出这农人乃是幻阵的阵眼。不过就算你看出也无用,若是执壶之人故意不放你等出去,你等被困壶中,是万万无法迈出这草原一步的,更不用提拿下农人了!”
农人话一出口,众人心中顿时明白,原来这农人正是执壶之人幻化而成,正是罗远公的声音!
紧接着,众人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