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厉害!
铁围山中无法飞空,顶多只可离地数丈凌空片刻,张翼轸躲闪数次,将心一横,猛然间双目之中充满天地元力,随后双目如电,电光一闪,迎向九幽离火撞去。全//本\小//说\网
九幽之火不躲不闪,与张翼轸的双道目光正面相遇,只一相交,便见九幽之火犹如被人猛吹一口气的烛火,摇晃数下,险些熄灭。不过只是黯淡了一下,便又重新恢复幽幽之色,依然定在张翼轸眼前,如影随形。
而张翼轸却觉双目之中犹如侵入异物一般,火辣辣般的疼痛之中,却又有丝丝缕缕的阴冷之意意图侵袭入脑,顿时心中一惊,忙将调动体内灵性,天地元力一转,才堪堪将九幽离火之中如同黄泉之水一般的阴冷消融一空。
随后张翼轸猛然定住身形,动念间将双手之中的水火两剑化为尺长小剑,然后双手一合,双剑合壁,竟是水火相融,合二为一。双剑化为一剑,却和九幽离火正好相反,外热内冷。
紧接着,张翼轸短剑一点,一剑正中两点九幽离火的中间,随即心意大开,陡然剑尖之上亮光一闪,分出两道光芒,一左一右竟将两点九幽离火点亮。
亮光过处,九幽之火也是一同闪亮,亮如星辰。张翼轸感应到九幽离火的抗衡之力,浑身仙力运转,随即心意一紧,却见短剑光芒瞬间一亮,竟是照得四下如同白昼,旋即光芒一收,便将所有光芒又如数收回短剑之中。
连同两点九幽离火在内!
九幽离火被元水元火之力收服,犹不甘心失败,在剑身之中左冲右突,试图脱困而出。张翼轸既然将之收服,怎能再让九幽离火逃脱,扬手间将短剑抛向空中,大喝一声:“开!”
“砰”的一声巨响。水火相交,水之狂暴和火之暴烈尽数释放,水火不相容之势引天地元力相互消融,生生将九幽离火化为乌有。
“张、翼、轸……”罗远公一声怒吼,嘴角隐现血丝,显然受了重创。却是双目红赤,怒容满面,厉声说道,“你先杀天媪子,又灭某来之不易的九幽离火,某今日与你不死不休,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张翼轸虽然将九幽离火湮灭。心中却无一丝喜悦之意。反而更多地疑惑和不解。被罗远公呵斥。先是一愣。随后回头一看已然昏迷过去地红枕。以及双臂尽失被烧得奄奄一息地天媪子。想了一想。却是问道:“阁下也认得我么?莫非我真叫张翼轸?”
罗远公气急败坏。怒道:“不是你张翼轸又是何人?你身具控水控火之术。如今修为大涨。怕是某也不是你地对手。你也不必再故作姿态。今日有你无我。某便与你作个了断。生死各凭本领。”
张翼轸犹自不解地问:“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虽然我不认识阁下。不过一见你面。便心生恨意。如此说来。先前你定是伤我不轻!还有。红枕和天媪子又是何人?”
罗远公心中一喜。先前认定张翼轸神识恍惚。现在看来。却是比所想中还是严重许多。既如此。若是哄骗他一番。说不定还可乘机逃走。再四下一扫。老者还是定在当场。如同入定一般。而薄梦寻也不知跑到了何处。再暗中推算一二。心中主意既定。
罗远公先是呵呵一笑。稳定心神。手抚长须。说道:“翼轸。其实某与你相识已久。不管你是否记得。早先在三元宫中。某与你地师傅灵空、师伯灵动。也是相谈甚欢。虽非至交。倒也算得上是好友。不过当时由于无心之过。某与你之间却有些误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二人方才争斗一番。若是传到你地师傅和师伯耳中。颇为不端。不如相逢一笑。恩仇皆消。”
说完。罗远公全神戒备。暗中察颜观色。见张翼轸脸色时而迷茫。时而慌乱。眼神也是一时柔和。一时阴冷。直看得罗远公心惊肉跳。唯恐张翼轸突然之间想起前事。起疯来。只怕他还真是他地敌手。
张翼轸听了罗远公之话,心中却也掠过一丝熟悉之感,灵空、灵动地名字响起,却在脑中一闪而过二人相貌,随即消散不见,再也无处可寻。又听是罗远公说他二人之间只是有些许误会,细心想了半天,却是丝毫想不起究竟生何事。
不过为何方才和天媪子对战之时,出手狠绝,毫不留情,现今也是任由她满地翻腾,并不出手救助,当真与她有血仇大恨不成?
“红枕与你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对你情深义重,而天媪子身为她的师傅,或许与你也是有些冲突,翼轸,你却忍心眼睁睁看着红枕的师傅被活活烧死么?”罗远公虽然不满天媪子和红枕二人,不过毕竟身为同门,即便不出手相救,也要试上一试,看能否打动张翼轸。
红枕……?张翼轸一听红枕之名,脑中顿时一闪而过一丝童年的快乐时光,心中再起温暖亲切之感,不由心中一软,回头屈指一弹,灭掉天媪子身上元火,随后想也未想,一扬手间竟是一道青光打出,没入天媪子体内。
立时,天媪子的惨叫之声停息,青光只一入体,脸色痛苦之色大缓,不出片刻,竟是神情大为舒展。
罗远公长舒一口气,暗道妙极,幸好张翼轸神识并不清明,否则今日还真是在劫难逃。正要再好言相劝几句,最好能哄骗张翼轸转身离去才为大好。
不料还未开口,却见张翼轸转回身来,脸色瞬间又阴冷且决绝,说道:“罗远公,你休要骗我,想当初你差点将我杀死,如今眼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