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时所见,真是心生幻觉不成?想到此处。倾颖一时急火攻心,却又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倾东无奈,吩咐侍女好生服侍倾颖,又训斥倾洛几句,这才和倾长等人来到大殿之上议事。
倾长一脸凝重之色,说道:“父王。如今半年已过,难道以你看来。翼轸当真并无可能尚在人世不成?”
倾东愣了片刻,忽然之间眼眶湿润,仰天长叹,说道:“莫非真是天妒英才?翼轸此子,生性淳厚,为人坦然,且又有天纵之质,为何天不遂人愿,我宁愿让颖儿一人以身涉险也不愿告诉他实情,却偏偏被他探听了去……翼轸因倾颖而死。令我心中总是难以心安!”
说完。却是再难压抑心中地悲伤之意,唏嘘不止。受倾东感染。倾蜃顿时张嘴大哭,哽咽说道:“都怪我,父王,都怪蜃儿多嘴!”
倾长想起当年张翼轸初出灭仙海之时,英姿勃,力战天无山众人,是何等风采!不想如今却是阴阳相隔,不,却是神魂俱灭,怎不令倾长心痛不止,一时也潸然泪下。
倾洛却是紧咬牙关,一脸坚决之色,一掌将身下椅子打个粉碎,铿锵说道:“我倾洛在此立誓,日后定当精进修行,一心保护龙宫周全,若再行无端之事,再不思进取,只知寻欢作乐,如同此椅!”
倾东见此,心中更是悲喜交集。先前一心引领倾洛走上正途,倾洛却是积习难改,总是今日推脱明日,明日却又不知溜到何处游玩,一时让倾东几乎对倾洛心死。不料今日倾洛却是毅然立誓,虽是幸事,却是因张翼轸身死之事所激,倾东心里哪里还提得起半点高兴!
将事情前后对照一下,倾东越想越觉张翼轸绝无生还之理,当下说道:“当时倾颖飘浮海上,手中却紧握紫金钹。后来上仙商鹤羽也亲自以仙力打开紫金钹,其内空空如也,空无一物,且也失去宝物灵气。以此等情形判断,翼轸定是被那传闻中地天地轮回大阵化为乌有,连一丝血水都不曾留下……”
想到此处,倾东又觉心口疼痛,只好强压心中悲伤之意,伸手间拿出一物,却是一本蓝皮大书,书上写有三个大字:金刚经!
“若说翼轸被全部炼化,可见紫金钹威力非凡,只是不知此书为何物,却丝毫不见损坏,当真也是咄咄怪事。且此书中间夹有纸灰,似乎另有一书夹在其中。不过此书虽被烧化,却也并非凡品,还能留下纸灰……不过只以此推测,便说翼轸并非身死,倒也是牵强得很!”
倾长几人也是皆无奈摇头,又商议一番,总觉翼轸凶多吉少,便在心中渐渐不再心存念想。
按下东海龙宫之事不提,再说无天山无事宫中,戴婵儿正焦躁不安地等候什么。过了大半儿,才见商鹤羽自外面姗姗来迟,一进门便开口相问:“婵儿,何事找我?”
戴婵儿一见商鹤羽之面,立时急步向前,急急问道:“商兄,紫金钹可是再有异常现?”
商鹤羽微一摇头,却道:“我知你心思,婵儿,不过翼轸此次恐怕绝无一丝生还的可能!虽说这紫金钹之上曾有一缕木之灵性被我察觉,不过极其微弱,一闪而过之后,再无丝毫回应。这些时日,我一得了空闲便会细细查看一番,这紫金钹已然灵性全无,非但没有炼化飞仙之能,如今比起寻常宝物也是有所不如,直如世间寻常钹器一般。”
戴婵儿听了却是一脸黯然,低头半晌,再抬头时双目通红,仍不甘心:“当日东海非要留下那本《金刚经》,为何不从他们手中要来,也好让商兄以仙力好好感应一番,或许还有另有现也说不定。”
商鹤羽连连摇头,答道:“一是翼轸毕竟是为救倾颖而死,东海留下《金刚经》也算有个念想,不好强人所难非要取回。二来此书之上留有禁制,以我的神通无法探查,更是不敢轻易试探,否则触动其上法术。虽说反弹之力将我击伤却是不能。但定会惊动此宝的主人,以眼下情景,不宜多生事端,所以……将此书留在龙宫倒也安全,神人神力无法触动其上禁制。也正好给龙宫等人,尤其是倾颖一个寄托思念之物。也是一件幸事!”
倒也难得商鹤羽经张翼轸一事,在人情世故之上,竟是多了几分圆润,懂得顾及他人感受,对于他这名成道千年以上的飞仙来说。却是极为难得之事。
戴婵儿自是明白倾颖之心,与倾颖正有感同身受地切肤之痛。尽管半年以来。戴婵儿并未去东海看望倾颖,倒也并非她绝情无义,而是不愿再赴东海伤心地,只因如今戴婵儿一听东海之名,一入东海之地,便周身难受,一想起张翼轸竟会被紫金钹炼化,化为乌有,更是浑身战栗,几乎无法站立。更是痛不欲生!
倾颖自东海偏南之地被救之后。戴风与倾东相商一番,各自打算上报天庭。静候天命回应,要上天面见天帝,痛诉无明岛和无根海地飞仙私下凡间,强抢神女地无耻行径。先前无天山被白凤公子所制,东海龙宫被常子谨恐吓,戴风和倾东都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念,如今白凤公子被神秘的灰袍人禁锢,又从倾颖地梦话之中听到,常子谨又被画儿所杀,既然事已至此,再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