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间,来人已然近身眼前!
待看清眼前来人,一脸阴谋得逞的坏笑,同时又满眼愧疚之意,假装害怕的样子,不是古怪精灵的倾景又能是谁!
张翼轸又气又笑,愣了半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傅消消气,千万别气成这样?不就是徒儿悄悄跟来,您老人家也不至于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是?啊,不对,师傅年纪尚小,还没有胡子。也不对,师傅只是气得一言不,并没有瞪眼!”
却是倾景见势头不对,忙不迭胡搅蛮缠一番,试图逗笑张翼轸,不让他大光其火!
张翼轸本来也是怒气冲天,却见倾景一脸讨好之意,还特意哄他开心,再一想既然倾景能够一路跟随到此处,不管用了何种方法,倒也难得她能识破咫尺天涯的玄妙之处,显然也是应缘之人,且已然身在此处,也无法赶走,火何用?
只好假装凶了几眼,却是说道:“你这个小丫头,真是拿你没法……此地甚是奇妙,你又是如何从两海相交之处来到此地的?”
倾景嬉笑间做了个鬼脸,低下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师傅,我要是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还望师傅先要答应不会气恼,徒儿才敢说出实情!”
张翼轸只好笑笑,点头应道:“师傅不会生气,但说无妨得了张翼轸许诺,倾景俏皮一笑,一转身来到张翼轸身后,伸手间从他的衣袖之上取下一根长约寸许的红线。红线微小如丝,若不细看还以为不过是一丝红光闪过。
“此物名为红袖牵,乃是追踪法宝。如果将此物附着于一人身上,只要在七万里之内,徒儿便可时刻感应到被牵之人的确切方位,所以徒儿才会一路尾随师傅来到此地……”
张翼轸一时奇道:“咫尺天涯之地也应该是自成天地之处。难道也无法隔绝你的法宝呼应?”
倾景并未去过如玄冥天或是海枯石烂一般自成天地之处。是以对张翼轸所说自成天地并不清楚是何等情况。只是说道:“徒儿也不清楚。只是一路远远追随师傅。心中感应无比清晰。丝毫不差将我引到师傅身边。”
此物竟是如此神奇?
张翼轸伸手间将红袖牵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一番。只觉入手柔软。微有一丝暖意。其内隐隐蕴含一丝火之灵性。顿时愣住。问道:“此宝从何而来?红袖牵。名字起得倒也名符其实。不过听来却如女子之物。”
倾景脸颊突然飞红。一反常态局促不安地说道:“当然是女子之物。红袖牵。正是徒儿自己炼制而成!”
张翼轸却并未注意到倾景神态。犹自不解地问:“不知小丫头从何处寻到炼制此宝地法子?此物又是何物炼成?”
倾景脸上红晕更浓。扭捏说道:“此法并无记载。本是徒儿自行所创。此宝本体取自南海火珊瑚地根须。再配以鸳鸯鱼之血。放置于胸前。以神力再和想念之意。七天七夜方成!”
什么?
张翼轸却未曾留意倾景害羞之处,而是听闻此法竟是倾景独创,不免愕然。忙问:“小丫头,快快讲来,你是如何有此想法,又如何炼制成功?”
倾景偷偷看了张翼轸一眼,见他一脸急切,并无气恼之意,方才宽心,这才详细说来:“师傅有所不知,南海之中有一种鱼名叫鸳鸯鱼的。一旦长大,便会寻找另一半,终生相伴,至死不渝!若是强行将两鱼分开,只要不出三万里,两鱼便可互相感应对方所在,不管经历多少波折,也会寻到对方。”
“徒儿前往珊瑚谷采取珊瑚珠之时,随手带回几株火珊瑚。忽然心有所想。既然火珊瑚所产珊瑚泪和珊瑚珠皆是不世宝物,珊瑚本体也应该是上好的炼宝材料。珊瑚生于地火之中。火性偏强,所谓思念如火,何不炼制一种可以时刻得知挂念之人身在何处的法宝?”
“徒儿想到做到,便和以鸳鸯鱼之血,将火珊瑚最为精华地根须炼化,历时数次失败,耗费无数心血,终有所成。因为辅以神力再加上火珊瑚本有灵性,便将感应范围扩至七万里……只因此物犹如红线,若是系在牵挂之人的衣袖之上更是相得益彰,所以命名为红袖牵!”
想不到,倾景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悟性,却能自行创制法宝,由悟而入,入而痴迷,迷而生解,最终终有所得,当真是天纵之才,绝世聪慧!
一时为收得如此了不起的徒儿而心情大好,不免呵呵一笑,赞道:“好,好!小丫头好生了得,倒让师傅我深感荣幸!不过你这法宝之名却是过于柔情了,犹如痴情女子依依不舍伸手相牵思念之人一般,不如换个更恰当的名字为好。”
倾景却是一脸坚决之色,铿锵说道:“多谢师傅夸奖,称赞之话徒儿便照单全收,不过法宝之名万万不可更改,此定本是徒儿独创,想叫什么便叫什么,便是师傅也不许强人所难,非要徒儿改名不可!”
张翼轸不过随口一说,不料倾景竟是反应过激,不由恍然一笑,说道:“慌张什么?你的法宝自然随你去叫,我不过无心一说,又并非非要让你更名不成。”
倾景脸色一暗,低下头,不高兴地说:“无心就无心,又何必非要说出,诚心惹人心烦不是!”
张翼轸才懒得理会倾景的多变心思,收回心神,凝视眼前四个大字,摇头叹息说道:“咫尺天涯……或许只差一步便可抵达,只是不得其门而入,莫非只能在此望字兴叹么?”
倾景听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