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张翼轸在死绝地以命相搏,试演玄真子三人的法术成功与否不提,再说中土世间南阳繁华之地,有一家生意颇好的酒楼名醉仙楼,虽是名字俗气了一些,生意却是出奇得好,每日人来人往人满为患,喜坏了店家却是累坏了伙伴。/
这一日正午,醉仙楼上座无虚席,伙计李三只管在门口一站,拦住客人再行入内即可。若是大富大贵之人,便说上些好听的,拍些马屁,让对方下次早来。若是遇到一般人家,李三也是懒得多话,鼻孔朝天,眼看一边,从喉咙中有气无力地喊上一声“客满”,然后拢上双手,靠在门框上,享受一下难得的冬日阳光。
在一连打了数十名客人之后,眼见用餐时分已过,李三估摸着怕是也不会有不长眼之人这时候再来,也正好晒了半天太阳,嗓子有些冒火,便要转身进去喝口茶水。
这才刚一迈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柔而不腻、软而不绵的女子说话声音:“小二,用餐!”
李三人还未回身心中已是一惊,好歹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阅人无数,不论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也是见过不少,南来北往的客人在醉仙楼过往不绝,却从未听过这般好听的女子声音。****这声音隐隐有半分哀怨几丝不甘一缕感叹,听在耳中却格外受用,令人忍不住便要挺身而出,问上一问她心中有何不平之事,直教天下所有男子甘愿为之赴汤蹈火。
李三回身过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顿时呆立当场,屏住了呼吸!
只见眼前女子,聘聘婷婷立在当前,一脸薄粉,宜嗔宜怒。双眼似水如雾,幽幽怨怨,正神情恍惚地等他回话。
李三张大了嘴巴,心跳如鼓:老天,今早我没有偷喝掌柜的老黄酒,这眼前女子,莫不是天女下凡?还是我一时被太阳晒花了眼,错将母猪当貂蝉!
李三这副丑态被眼前女子看在眼中。也不见她愠怒,却是心思飘渺地站在当前,只是目中无物地空视前方,倒如失魂落魄一般。李三愣了片刻,这才回神过来。忙收形正容,答道:“这位姑娘,醉仙楼现今客满,还请姑娘移步到别家用餐……”
李三咽了咽口水,心中实在不愿将这美若天仙的女子拒之门外,只是确实没有一处空位,更何况这女子并非一人。她身后一丈之外还有两人紧随其后,一位是个老妪,手持一根拐杖。另一人也是一位年轻女子。生得也是貌美如花,只是一脸冰霜,目光冰冷,令人只看一眼便觉浑身冷,只想敬而远之。
那女子却对李三所说置若罔闻,回头看了一眼,起身绕过李三,径直朝醉仙楼二楼而去。李三大急。忙跑步向前,要将女子拦下,却见那女子脚步也不见如何迅,三步两步却已然来到二楼,李三拼力追赶,却总是差上几步,正急得满头大汗。唯恐掌柜现将他大骂一通之时。忽然眼前一花,不知何时那女子身后的二人也不请自来。来到了楼上。
李三这一下惊得目瞪口呆,这二人是人是鬼?怎的上楼悄无声息不说,还快如闪电,明明刚才在身后一丈之外,却不比自己慢上半步来到楼上。惊恐之下,李三正要开口相问,却见那位老妪慈眉善目地冲他一笑,说道:“小二,还不快帮我三人安排座位,我这位女儿,一路劳累,可是饿坏了!”
李三只觉一阵头昏脑胀,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然后来到一个向阳的雅间,二话不说将正在吃饭的客人轰了出来,紧接着一路小跑来到三人面前,低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请三人入座用餐。=君?子?堂??=
待一切收拾完毕,李三躬身退出雅间之后,犹自迷糊不止,心道刚才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心神不定,刚才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想了一想,却又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左右不是地下楼而去。一下楼便现几名客人正和掌柜争吵不休,李三一见在掌柜面前露脸的机会来了,立时挽起袖子冲了上去。
按下李三如何善后不提,但说雅间之内,三人相对而坐,过了半晌,老妪才“吱吱”一笑,说道:“红枕,莫要耍小孩脾气,你当在这清虚宫地界,在这闹市的繁华酒楼惹一些乱子出来,便会引人注目,便会被清虚宫之人得知?想法倒是不错,不过可惜清虚宫现在只怕乱成一团,四处派人寻找魔门行踪,哪里会想到其实我等却是来到他们眼皮之下,嘿嘿!”
红枕却是低头不语,心思早已飘到那万里之外地东海之上,情知张翼轸此去东海有美相伴,断然不会想起人间还有红枕这个女子在时刻念他,却总是禁不住心思恍惚间,总是忆起一些前尘往事,以及和那个淡然少年在一起的点滴趣事。=君?子?堂??=
话说当日与天灵、成华瑞一场血战之后,天媪子也是身受重创,躲在雾灵网中调息一日才得以恢复少许体力,但仍未大好,便寻思要寻一隐蔽之处休养一段再行定夺。
如此思忖了片刻,天媪子回身注视红枕熟睡的面容,见其哀伤悲凄,心中更是无限欢喜。红枕天生偏执心窍,如今只怕悲魔入心,又见她情思深重,情魔根深,这情魔与悲魔同时入心,红枕若不成魔,世间还有谁可有如此大好机缘?
不多时,凝婉华悠悠醒来,初见断腿断臂重新长成,欣喜若狂。^^?君?子??堂?^^仔细一看,却是血红如同息肉,无比恶心,不由地惊叫出声,只觉犹如怪物与她长成一体,惊恐之下,便要举剑将新腿新臂斩下。
不料刚刚举起飞剑,忽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