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淡道:“说罢。”
羽香侧目看了眼自个儿的主子,而后恭敬道:“回娘娘的话,这静柳的确在沁阳宫当过差,只因这静柳手脚不干净,才被娘娘逐出沁阳宫,不想,这奴才竟进了凤鸾宫里来,娘娘定然要重重责罚才是。”
贤妃听得羽香的话,不由松了一口气。
夜子衿知晓这只过是个摆脱自身嫌疑的说法罢了,这静柳也并未做出对她不利的事,这事若是深究了,自然会查到贤妃,可她却不想查。
夜子衿嘴角微勾,点了点头:“是这样呀。”
贤妃赶忙点头:“的确如此,娘娘莫听信了这奴才,这奴才就该重重责罚,免得再出来……”
“皇后,怎的这般久了,都还未处理完呀。”
此时只见凤君奕抬步进了正殿,看向此时的场景,开口道。
贤妃看见他来了,赶忙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夜子衿微怔,起身行礼:“陛下怎么来了?”
凤君奕看着跪着地静柳,眉头微皱,走到夜子衿面前道:“这贼可找到了?”
夜子衿看了眼静柳,道:“找到了,臣妾派人搜查这宫女的房间,竟还搜出了不少银票。”
夜子衿抬手示意,拿着木盒的宫女赶忙上前,奉给凤君奕看。
夜子衿续道:“这些都是那宫女屋里搜出来的,这银票加上那贵重的首饰,恐怕得有上千两。”
凤君奕眉目一凝,看向静柳:“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哪来这般多的银两!”
静柳此时是怕了,爬到凤君奕脚旁,抓住了他的衣摆,哭着求饶:“陛下,陛下,这些都是贤妃娘娘给奴婢的,她……她说只要奴婢……”
“闭嘴!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事到如今!你竟还要污蔑本宫!”贤妃猛地站了起来,怒喊,打断了她。
贤妃又看向凤君奕,眼眸含泪,抓着他的衣袖,泣道:“陛下,臣妾也只不过是见过她几面罢了,怎会赏她这般多的东西,这奴才以前在沁阳宫当差过,手脚不干净,被本宫逐出了沁阳宫,不想她竟怀恨在心,竟要污蔑臣妾!”
“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呀!”
夜子衿抿唇,看向凤君奕,道:“陛下,这宫女的确手脚不干净。”
静柳面色刷白,直摇着头:“不是,那金子是奴婢一时迷了心窍,才拿了去,那木盒里的银票,都是贤妃给的,奴婢不敢说谎……”
凤君奕看向夜子衿,只见她眼眸含着些许笑意,他微皱眉头:“竟然手脚不干净,那便处置了吧。”
“这凤鸾宫竟还安排进了这手脚不干净的,皇后呀,你这凤鸾宫该整顿整顿了。”
静柳听了,整个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夜子衿点头“臣妾明白。”
这话便是夜子衿想听得话,而贤妃听得凤君奕不再深究下去,也松了一口气。
凤君奕看了眼贤妃,开口道:“既然无事,你便回去吧。”
贤妃微愣,心中庆幸,陛下心急还是向着她的,她笑着应道:“是。”
夜子衿看向静柳,冷道:“拉出去打六十大板,罚去浣衣局,在凤鸾宫内行刑!。”
宫女应了是,上前将静柳拖了出去。
忽只听得凤君奕轻笑一声,温声道:“皇后倒是心慈,竟还留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