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奕从床上起来,侧目看着夜子衿,皱眉:“不了。”
夜子衿至始至终都含着笑,唤了宫女来伺候他洗漱更衣,看着几个宫女围着她转悠,却也**气来。
凤君奕穿戴整齐后,看了除了笑还是笑的夜子衿,再想想这张脸与夜子悠一模一样,着实高兴不起来,便要离了凤鸾宫。
夜子衿上前恭送,站在门口看着那明黄色的身影,不免叹了一口气:“云轻,沐浴更衣。”
云轻看着外头蒙蒙亮的天,再看看走远的皇上,心有疑惑,听到主子唤她,赶忙安排。
在夜子衿沐浴时,正好外头一宫女带了几个小宫女进来,到床前来整理,一小宫女在床上摸索到了夜子衿用血染红的白帕,抬手给站在一旁的大宫女瞧。
大宫女只稍微瞧了一眼,点头示意一旁的小宫女,小宫女将原先带来的盒子拿出,将白帕收入盒中,待屋内收拾的差不多,便瞧身退了出去。
夜子衿沐浴后,瞧着差不多亮了的天,走到梳妆镜前时,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床,问道:“刚刚谁来了?”
云轻皱眉,她是刚随主子进宫的,对这宫中的人并不熟悉,她也是在那些宫女收拾好要走后才看见的,只是那带头的宫女好似来头不小,走时,只知会了她一声。
云轻温声道:“好似是太后娘娘那边的人。”
夜子衿看了一眼那整整齐齐的床,那一抹元帕早已不知飞向何处了,没想到太后娘娘竟然看得这般紧,一想起凤君奕的态度,她就不由皱起了眉头。
云轻上前给夜子衿梳洗,仔细的梳洗着,正好瞧见主子皱眉,不由问道:“娘娘为何皱眉?”
夜子衿盯着镜中的自己,只叹气“云轻,进了这宫中,便不再似以前那般自在了。”
云轻知晓主子愁的是什么,这几年里,在王府中,皇上时常借故来府中找二小姐,加上刚刚皇上走时,她也知晓皇上喜得是二小姐。
云轻只笑道:“娘娘怕是想王爷了吧。”
夜子衿想到自个儿的爹,紧皱的眉头松开,嘴角微扬,只淡淡的应了云轻的话。
云轻手上仔细的给夜子衿挽鬓,笑着:“娘娘放心,太皇太后可是允诺了娘娘三日回门,再过几天咱们便可回府了。”
夜子衿听了舒心,心中的不安也平复下来,是了,她是宣王的女儿,怎会为了这点小事消愁,只管好好坐着这后位,与皇帝相敬如宾便可。
云轻将她墨黑的青丝挽起,露出洁白无瑕的脖颈,再穿上妃色绣衫罗裙,衬得皮肤雪白,明目皓齿,眉如翠羽,姿色天然,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屋内的宫女看了也不由愣了神,听闻宣王与宣王妃样貌上乘,皇后娘娘继承了他们的样貌,今日仔细一看,竟这般美。
夜子衿头微动,头上的金步摇跟着摇坠,看着外头,该是去慈安宫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了。
夜子衿动身出了凤鸾宫,身后跟着数名宫女,慈安宫不远,也才一盏茶的功夫。
慈安宫内,太后与太皇太后坐在殿内,太后手拿一精致的木盒,仔细端详里头沾了血的白帕。
太后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开口:“母后,儿臣看着,总感觉哪里不对。”
太皇太后抬眸:“给哀家瞧瞧。”
太皇太后身旁的絮桦上前从太后手中接过木盒,拿到太皇太后面前。
太皇太后伸手拿起白帕,仔细端详,随后放回,皱眉:“这不是落红,是血迹。”
太后微愣,看着那白帕失神:“莫不是子衿不愿……”
太皇太后喝声打断了她:“有何不愿的,当初太上皇欲赐婚,宣王还百般不愿,当年还是太上皇去宣王府,好说歹说,最后是子衿出面,宣王才勉强应了这门婚事。”
“子衿是个好姑娘。”太皇太后说到这儿,却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太后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闭上了嘴,当初太上皇给皇上是求的这门婚事,并且皇上登基,也是宣王稳住了朝中大臣的心,她看了眼白帕,示意身旁的锦香将木盒收回去。
太后笑笑:“母后说的极是。”
太皇太后也知晓刚刚太后心里有些不舒适,定然会不喜皇后几分,说道:“这事你也莫放在心上,儿孙自有儿孙福。”
太后点头应道:“儿臣明白。”
太皇太后的脾性比较温和,只希望任何事情都和和睦睦的解决,对于儿女,只要你做的不过分,便不管的太多。
应着太皇太后的性子,她也愿得与太皇太后时常待在一起,也好解解闷。
“皇后娘娘到!”
只见夜子衿走进殿内,太皇太后看人进来了,心中诧异只有夜子衿一人来,面上温和的笑着。
夜子衿进殿,抬目看向楚祁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垂目行礼:“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参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