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睿承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沉,手已经全麻了。
低头才看到被自己圈在怀里的岑蓝。
此刻也许是因为冷,她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
纪睿承才发现,他们身上除了盖着衣服外,什么都没盖。
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岑蓝抱在怀里,进了卧室,让她睡在床上,并帮她盖好被子后,他才走进了浴室里洗漱阄。
换了套衣服,他走出了卧室,去厨房准备早饭。
昨晚下班前,他打电话给秘书,让其将他晚上的行程全部取消。
下班的时候,李岩过来送报告,然后顺口问了一句哦,
“还不去接夫人吗?”
他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向李岩。
“晚上不是他们那班青梅竹马要聚会,让我们一起吗?你不会一忙就忘了吧!”李岩笑着说到。
“我还有些事要忙,晚点过去。对了,在哪里聚,我都忘了。”
李岩就告诉了纪睿承聚会的地点。
他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岑蓝给他打电话,约他同往。
结果却只等到她一条短信,说她晚上要出去,晚点回公寓。
差点没将他给气吐血了。
看来岑蓝不是跟他闹小别扭而已,她是认真的。
这让纪睿承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
小米已经去世了,她能够跟她争什么呢?
为什么岑蓝就这么较真呢?
他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
她说他喝醉了每次都将她当成小米。
这一点,他真的不知道。
也许哄哄她,会好一点。
纪睿承想到。
于是合上文件,关上电脑,拿了外套就走出了办公室。
当在酒吧里,岑蓝看到他的时候,因为惊讶,嘴巴张得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他就觉得有些挫败!
见到他,像见到鬼了吗?
所以当樱子说要罚酒三杯的时候,他也不推脱。
既然岑蓝那么介意他喝醉了将她当成小米。
那他晚上要是再喝醉了,再跟她表白,她总该相信他了吧!
他不介意岑蓝偶尔闹点小脾气,耍点小性子,但是要离婚,他却绝对不会同意的。
当决定跟岑蓝在一起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想过离婚。
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三明治早餐,配咖啡。
给岑蓝则熬了稀饭,煎了个荷包蛋,还弄了些小菜,放进微波炉里。
要是她起床晚了,到时候微波一下就可以吃了。
纪睿承吃完了早餐,岑蓝还没有醒。
他给她留了一张便签,就去上班了,到了公司后,打电话给了行政部经理帮岑蓝请了半天假。
岑蓝睡到快十一点的时候,才醒过来。
刚醒过来的那一刻,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时钟,下一秒就跳了起来。
冲进了浴室,洗漱,然后找衣服换上。
走出了更衣室,要找自己的包的时候,才看到了纪睿承留的便签。
顿时有些气馁地坐在了床沿。
她又睡过头了,纪睿承帮她请了半天假,并交代她记得吃早餐,早餐放在微波炉里。
她一手抚着额,走出了卧室。
加热了一下早餐,坐在餐桌前吃着这不知道要算早餐还是午餐的食物。
脑袋有些沉,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片混乱。
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
吃完了东西后,才十二点,现在去上班,不正好赶上公司下班吗?
但又不想呆在屋里,于是岑蓝拎着包,出了门,想着出去走走也好。
岑蓝拿着一杯奶茶,坐在街心公园的椅子上,发呆。
没有想到会碰到程森。
此刻,他正在喂那些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鸽子吃着东西,脸上是恬静的微笑。
岑蓝有些怔愣看着这样一幕。
她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大男人,会有如此的耐心。
程森喂完了手上的东西,起身刚要离开的时候,才看到了坐在不远处树荫下的岑蓝。
他先是一愣,下一秒才走过去。
“嗨,这么巧!”
“是啊,好巧!你好像跟他们很熟。”岑蓝微笑着应到。
“不算太熟,算是萍水相逢吧,有空过来的时候,就给他们带一些吃的。介意我在这边坐吗?”程森问到。
“您请坐。”岑蓝拿过了奶茶杯子,并说到。
“大楼距离这里不算近吧?”程森看着远处,平静地问到。
“嗯,我不是从公司过来的,上午请假了,还没有上班,到处走走,就到这边了。”岑蓝应到。“你呢?也不用上班吗?”
“不是,只是午休时间出来透透气而已。”程森转头看了岑蓝一眼,微笑着应到。“那一天,碰到你和睿承,才知道你是纪睿承的未婚妻,有些惊讶。”
“为什么?”岑蓝笑了。
“我和睿承是很多年的朋友,他洁身自爱不近女色的程度,让我曾经有一度认为他可能会是没想到他不动声色就宣布要结婚了,未婚妻还是如此一个美娇娘!”
“程先生,你太过奖了。”岑蓝应到。
岑蓝没有问程森,是否知道她和程夫人的关系。
因为无论他是否知道,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
“岑小姐,很像我妹妹。”程森淡淡地说到。
“哦,是吗?”岑蓝应到。
想着程森说的是程米吧!
突然有些琢磨不透程森这个人了。
如果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