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贵姬的父亲是徽州巡抚。皇上,您就一点也不顾念么?”何德庆讪讪笑道。
“她试图诬陷德妃,也不算是完全清白,就让她在冷宫里待着吧”景胤冷声道,“若恕了徐贵姬之罪,那冯丽仪小产的真相就会被人知晓。”
“皇上,今日内廷司来人禀报,说承欢殿的泽蕙香快用完了,问还要不要为宸妃娘娘准备。”何德庆试探问道。
“宸妃用泽蕙香这么多年,想来也无法再生育了。”景胤轻叹一声道。
“从前因为傅鸿远的缘故,您一直不让宸妃娘娘再有孕。”何德庆讪讪笑道,“如今他人早已去了,那宸妃娘娘即便生下皇子,也无碍了。”
景胤轻轻摇头道:“都已经用习惯了,突然换掉岂不是让人生疑。命内廷司继续准备吧,照例给承欢殿送去。”
“是!”何德庆垂首应道。
冷宫里,徐梦蒨与秋水被单独关押起来,便是几年前囚禁赵顺妃的宫室。
“娘娘,如今咱们进了冷宫,这可如何是好?”秋水情急泣道,“奴婢真是替您不值,此事分明是有人陷害,冯丽仪小产又与咱们何干?”
“那些织花锦的碎片,缘何会在本宫寝殿里?”徐梦蒨一边摇头一边费解道,“这织花锦又是何人毁坏的?”
“那些碎片自然是有人放到你寝殿去的?”一个女声在殿外想起。
“谁,是何人?”徐梦蒨起身惊道。
“是本宫。”冯月昭进殿冷冷笑道,“想不到吧,如今你进了冷宫,来探望你的不是德妃而是我。”
“还不都是你与宸妃挑唆,我一时糊涂构陷德妃,才惹得她心生怨恨!”徐梦蒨咬牙啐道,“贤妃娘娘来此,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呵呵呵,看你的笑话?”冯月昭瞥了一眼蔑笑道,“徐梦蒨,你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值得本宫贵步临贱地,来这冷宫一趟?”
“那贤妃娘娘来此的目的,又是为何?”徐梦蒨苦笑道。
“当然是告诉你真相,让你弄个明白啊。”冯月昭的眼中闪着寒光道,“实话告诉你吧,那些碎布是本宫命人放入你寝殿的。”
“原来是你!”徐梦蒨冲上前恨道,“我与你何怨何愁,你要这般害我!”
“放肆!”小春子抓住徐梦蒨的手,狠狠将她推了出去,险些撞到墙上。
“娘娘,您小心。”秋水扶住徐梦蒨道。
“为何要害你?”冯月昭冷嗤一声,“因为你与德妃走得近,本宫看见你们几个就生气。凭什么德妃独占恩宠,同样生下皇子,她却压本宫一头?”
“你嫉恨德妃,便要拉我下水?”徐梦蒨瞪着眼怒道。
“后宫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你选择了德妃那便是本宫的敌人。”冯月昭浅笑道,“不怕告诉你,那织花锦就是珠儿剪坏的,目的就是挑起你的愤怒,然后去找月昕的麻烦。”
“你为何要让我为难冯丽仪?”徐梦蒨握紧拳头怒道。
“不这样做,如何将她小产之事推到你身上?”冯月昭窃笑道。
“你说什么?冯丽仪小产,也与你有关?”徐梦蒨惊恐道。
“怎么说她也是本宫的妹妹,我还不至于要害她的孩子,不过是知情不报而已。”冯月昭冷笑一声,转过身看着殿外的月光道:“你知道月昕她为何会小产吗?”
“不是说,因为在日头下罚跪,加上一时气结血气上涌,才会小产的吗?”徐梦蒨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