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又朝钟灏臣使了个眼色,嘱咐道:“不仅如此,钟大人还要说我病得很严重,一时半刻都不会好转。只有我越危险,她才会越安心!”
“微臣会说小主忧思伤身,再加上时气所致,以致气血两亏、病情反复,尚不知何时才能治愈。”钟灏臣会意笑道。
“如此甚好,钟大人为我多争取些时间,待养足精神再来对付这些人。”婉贞讥笑道,“傅贵妃,仝婕妤,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新仇旧恨且一并记下,将来再跟她们慢慢算清楚。”
钟灏臣按照事先吩咐,将婉贞的病情上报。
宫中人尽皆知,贞嫔得了怪病,无伤无痛却血亏严重,因而血魔的传言更加盛行。傅贵妃得知钟灏臣未查出患病因由,她这两日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贵妃娘娘,贞嫔果真如您所言,一病不起了呢!”仝婕妤笑着奉承道,“还是娘娘足智多谋,对付贞嫔手到擒来,想来她命不久矣了吧?”
“本宫让她三更死,绝不留她到五更!”傅贵妃扶了扶鬓边的蝶坠青玉错金步摇笑道,“仝婕妤尽管放心,最多出了正月,她的性命必定不保!”
“敢问娘娘是如何让贞嫔患这怪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呢?”仝婕妤好奇问道。
“你最近难道没听说冰逸阁有血魔的传言吗?”傅贵妃挑眉笑道。
“这个,嫔妾倒是听说了,只是...”仝婕妤讪讪一笑道,“总不会真有那血魔吧?即便是有,娘娘又是如何操控它的呢?”
“的确是有血魔,不过这血魔是本宫放到冰逸阁中去的!”傅贵妃朝彩棠使了个眼色道,“你便将血魔拿来,也让仝婕妤开开眼吧。”
“是,娘娘!”彩棠随后进了后殿,不多久便取来一个雨过天青大海碗,里面有一只白色的金鱼。
“婕妤请看,这条玉兔是娘娘养的。”彩棠微微笑一道。
“娘娘的金鱼都同别人宫里不一样,这玉兔一看就不是凡品呢。”仝婕妤不住口赞道。
“这玉兔有什么稀奇的,精彩的好戏在后头呢,妹妹且仔细看着。”傅贵妃似笑非笑道。
彩棠又从黑瓷罐中取出一只蚂蜞,丢进了那个海碗中。
仝婕妤不知那可怖的肉虫是何物,还以为是金鱼的食物呢,可那也大了些吧。于是凑近继续观察会发生何事,而后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蚂蜞迅速附到金鱼身上,然后开始钻进它肉身吸吮其血液,仝婕妤眼睁睁看着鲜血一股股流到蚂蜞体内。
“娘娘,这是什么东西!”仝婕妤惊恐道。
“这小东西叫蚂蜞,是生活在水塘里的一种虫类。”傅贵妃阴笑道,“我哥哥在外行军打仗,手下的士兵没少被这东西伤害。我也是从他口中得知,此物喜欢吸食人和动物的鲜血,且嗜血如命呢。”
仝婕妤直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一阵阵恶心,惊恐道:“娘娘,您便是以这蚂蜞害贞嫔重病不起的?”
“没错,本宫在她枕头中放了不少的蚂蜞,她每晚都被蚂蜞吸食鲜血。日久天长,可不要血亏没命么!”傅贵妃幸灾乐祸道,“气血不足就会身子发冷,将殿内烘得越暖和,它们便越活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