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妃狠狠瞪了婉贞一眼,冷道:“贞嫔此话何意,难道是说沈太医有意谋害龙胎不成!”
“娘娘息怒,嫔妾并非此意。”婉贞和婉笑道,“只是沈太医的医术,似乎并没有杜太医高明。否则,何以解释姚姐姐的龙胎交由他手中便出了纰漏呢。”
傅贵妃还要争辩什么,只听寝殿内一阵惊呼。
“不好了,小主小产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姚修容她...小产了!”接生的桂嬷嬷吞吞吐吐道,“是个成形的男胎。”
婉贞只觉心头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几个月前,冯月昭也失去了一个皇子,如今又轮到姚修容经历这痛苦了。
婉贞捂住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景胤看在眼里,心中万分爱怜,将她揽入怀中,不住柔声安慰。
傅贵妃看着景胤这般疼惜婉贞,忍不住白了一眼,气得鼻孔微张。
“沈太医无用,竟不能护得姚修容周全!”景胤厉声道,“人在哪里?”
“皇上,微臣有罪!”沈太医跪地顿首道,“只是,在赐臣死罪前,臣还有话有说,恳请皇上听臣一言!”
“还有什么遗言,你说便是!”景胤拂袖怒道。
“启禀皇上,姚修容这一胎,没得蹊跷,似乎...”沈太医支支吾吾道,“姚修容,她...患了隐疾...这才导致滑胎的。”
“隐疾?”皇后面带愠色道,“既有病,你身为太医却把不出来,即便治你死罪也不冤枉!”
“皇后娘娘,并非微臣故意推脱,实在是这隐疾并非只把脉就能查出来啊!”沈太医哀求道,“姚修容她是宫中女眷,微臣即便每日请脉,也不能检查其身体。等此病的症状发出来,已经为时晚矣。”
“沈太医别急,姚修容她到底身患何疾,你倒是说清楚啊!”傅贵妃使了个眼色道。
“回贵妃娘娘,姚修容她...似乎是患了...花柳病!”沈太医唯唯诺诺道。
“什么?花柳病!”皇后气得七窍冒烟道,“妃嫔怎会染上这种脏病,宫中主子岂容你这等构陷!你为了求生,居然污蔑妃嫔,可知死罪?”
“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并非诬陷姚修容。您若不信,问问接生嬷嬷便知啊。”沈太医急道。
“桂嬷嬷,沈太医所言是否属实?”景胤沉声喝道。
“回皇上...修容小主她的下体微微红肿,内里已经有些许溃烂了。”桂嬷嬷慌道,“依奴婢愚见,沈太医所言应属实。”
“皇上,此病污秽不堪,且极易传染!”沈太医重又壮起胆道,“请皇上与皇后娘娘回避。另外,这宫室必须封闭,严禁宫人们进出,以防染及其他小主啊!”
“哎呀,姚修容整天待在宫里,怎么会染上这种脏病!”傅贵妃神色紧张道,“皇上,您最近可有与之亲近?”
景胤又气又恼,红着脸道:“朕这几个月都未曾召幸姚修容,她的身孕还是去年疫病横行期间,朕有三日临幸而得。”
“如此说来,皇上您的龙体应当无碍。”傅贵妃心有余悸道,“恕臣妾大胆揣测,姚修容有孕期间不得宠幸,莫不是她寂寞难耐,又走了武顺仪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