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如许说出人名,刘扬瞬间就像只河豚一样泄了气,“我还能不知道她,她卸任预备席那事儿你又不是没听说过。”
如许淡淡的瞥了眼紧闭起来的屋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自小几碎片里找出茶杯,起身又将那坛被踹的远远的酒坛捡起来,走到内室,“找严师兄去跟她谈。”
刘扬跟着起身,勾勾嘴角没进去,挥袖突然将静室的门打开,“滚进来收拾干净了,再偷听把你们耳朵割了做下酒菜。”
周青尴尬的和彭韬一起自地上爬起来,先上前将翻了的火盆碳火收拾好了,起身,挺直腰杆对着刘扬道,“我们是过来给师兄送夜宵的。”
刘扬抬抬下巴,“你带来的笨鸟儿都飞了。”
俩人不用他说也知道其他人早一股脑儿跑了,既然这样也不用装了,周青哼一声,坦然道,“伪君子,你来我云崖峰必要受到监视的。”
刘扬噗嗤一声笑,“你这笨样儿能监视的了谁,出门别说是斥候监出身,丢人。”
被老上司一顿奚落,周青也很没脸,强撑着面子硬声道,“我跟你们早就划清了界限了,以后你少来。”
彭韬也跟着道,“我们这不服管教之人与你们早就不相干了。”
刘扬笑一声与他俩道,“我偏来,我不仅来,我今儿还睡你们殿主屋里,明儿还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你们还得伺候我。”
彭韬气的,指着他道,“胆小怕事的伪君子......”
“不得无礼。”话未说完,声轻,却极具威严的话自内室传出,“都去睡了,今日唐师兄在这儿休息。”
俩人听命,垂头蔫了气焰,不乐意的道,“是。”然后狠剜一眼刘扬向门外走去。
刘扬看那俩小子走路那衰样儿,嘱咐他俩,“明儿早饭我吃蛋饼、山药糕、银丝卷、燕麦粥啊。”
俩人头也不回的将门关上,异口同声道,“喝风吧你。”
刘扬转身也向内室走去,撩起幔帐与如许道,“俩笨蛋。”走两步又道,“你这睡觉的地怎么整的跟书房一样。”品味下降的真快。
如许头也不抬,“现在没那么多事要处理,就放了两本杂书睡前翻一翻。过些日子便把他们都送回去,到时候治得他们不敢尥蹶子。”
刘扬上前坐在如许对面,看他蹙眉在纸上写下一溜人名,“这送回去谁管的了,跟着你吧。”拿起他已经写完的一张,指着其中一个人名问他,“外门?”
如许将笔放下,“入门三年,身负着灭门的血海冤仇,如今大仇得报,今年应该会参加内门考核,你到时多注意些,别让战部抢了去。”
“哪一门的公子哥儿。”
“明月庄。”
“裘家那个失踪的小儿子?藏的倒是深,别又是一个夏天若。”那个垃圾,如今提起来都恶心。
“不会,师姐盯他盯了他许久,我也亲自找他谈过话。”他才不会说那会儿是吃醋才去找他谈的话呢。结果一见面,四十出头儿,平淡无奇,能力本事是有的,与他比差远了,师姐才不会喜欢呢。
“那我抽空去见见他,真有能力的话到时候我亲自考核。。”末了又道一句,“他仇家是乐诗阁?”
“嗯,祖坟都给他帮忙掘了。”
“呵呵。”将两张写满人名的纸拿起来细看了看,一大半是他也暗中观察过的,这得亏战部换人坐了喂,要不他斥候监抢人可抢不过战部!翻篇看到最后几个,刘扬又叹,“这是要和严铭那脏心烂肺的结仇啊!”
“你理他呢。这几个人你抢了他也不敢说什么。”
刘扬哼一声,“恩~这可都是他盘口的小喽啰。”几个狗腿子脑子活络,办事儿也靠谱,之前小唐也提起过,不过那会儿他们斥候监不缺人手,也就没想着去挖人。
如许道,“谭静的事儿让他去说,当年他也算半个当事人,等他说通了你在抢他的人。”
“那烂了心肝儿的滚刀肉这回得下回血了。”嘴里说着不好惹,心里已是定了要去抢人,将人名单折吧折吧搁袖子里,“行了你睡吧,我走了。”起身要走。
“师兄不在这儿歇息么。”
“还有些事要去忙。”
如许道,“是去暗堂吧。”伸手将书案上刚清洗干净的毛笔摘下,蘸墨,笔尖轻巧的落下,写出来的字却是铁钩银划,力透纸背。“劳师兄帮我带句话,七日后,太苍山由云崖峰武子煦‘接管’。”
他这话一出来刘扬往外迈的脚瞬间就收了回来,嗖的坐回原位,“你可老实几天吧,心都要给你操碎了。”
如许呵笑,“既知我的名声还敢出手,爪子先给他剁了。”
“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管那许多做什么,刀子硬了谁也不敢惹你,掌门他老人家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几次三番的让人欺到脸上去。”
掌门脾气好不好的另说,刘扬真怕这个师弟真一路歪下去,语重心长道,“你是理过事担过责的一部主位,也是师门内定过的未来掌门人,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了呢。”这哪里是个人之间的恩怨,这其中牵扯上的又何止是几十个门派。刚出了这么些个事,悠悠众口,不能不谨慎对待。
如许写字的笔不停,低着头满不在乎的道,“我不论在这后边谋事的是谁,我只看是谁做了这出头的椽子,这把杀人的刀!乖字不知怎么写那就教他们怎么写,杀一人不成那就两人,两人不成就三人,打的他们疼了,也就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