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在隆昌客栈先住一夜,明日再去隋营打探消息。你肚子也饿了,先一起吃点吧!”
“好,姐姐听你的。”乐昌公主心里踏实了许多。
第二天,乐昌公主在徐中的陪伴下来到了隋营。为了让隋兵认出她就是乐昌公主,乐昌已经悄悄地洗去了脸上的三颗“丑女痣”。
刘仁恩看见徐中带回来的李香云,感觉与乐昌公主的画像已有几分相似,并听她自称乐昌公主,心里有了一定的谱。
“你可是乐昌公主?”刘仁恩问乐昌。
“乐昌拜见将军!”乐昌向刘仁恩作揖。“听闻香山客栈老板娘余秀花在你这儿,能否带我一见?”
“好,叫上余秀花。”刘仁恩喊道。
“来了,将军。”余秀花赶紧上来。
“你可认得这位女子?”刘仁恩指着乐昌公主,让余秀花辨认。
“香云妹妹,你怎么在这里?”余秀花看到乐昌公主,还想帮她隐瞒身份。
“秀花姐姐,我是乐昌公主,我来救你回去。”乐昌讲明身份,对刘仁恩讲,“将军,乐昌落难时,秀花姐姐对我有恩,乐昌知恩图报,愿随将军晋见越国公,换得秀花姐姐自由之身。”
“公主仁义,卑职对秀花也有好感,愿意成全。”刘仁恩讲。
“多谢将军!乐昌没齿难忘!”乐昌再次作揖谢过刘仁恩。“乐昌有一事相求,能否同驸马一起晋见越国公?”
“不瞒公主,朝廷只是优待陈宫贵人,不含驸马等皇亲国戚。倘若驸马晋见,可能会自投罗网,只怕凶多吉少。”刘仁恩爱乌及屋,对公主表现仁慈一面。
“多谢将军提点。不瞒将军,昨天将军所救落水之人,即是乐昌的驸马徐德言。倘然将军现在把驸马交给越国公,乃举手之劳,但驸马的性命可能不保。将军,你是驸马的救命恩人,何不送佛送到西,给驸马一条生路?”乐昌公主信任刘仁恩,竟然把驸马爷落水的消息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卑职以为所救之人余德山,没想到就是驸马徐德言,真是有眼无珠。卑职愿意好人做到底,只当救的人是余德山,至于驸马徐德言就当他落水死亡了,免得越国公牵挂。”
“如此甚好!刘将军大恩大德,乐昌铭记心间、永世难忘。“乐昌公主扑通跪地拜谢刘仁恩。
“公主,快快请起!不要拆煞卑职。明日,卑职就把公主引见给越国公。余秀花,你就带着你的哥哥余德山重开香山客栈。”刘仁恩完成了搜查乐昌公主的使命,还网开一面,做了顺水人情。
乐昌公主与余秀花相拥而泣。
“姐姐,相公落水后,身体可能还没有复原,要靠你照顾了。乐昌就不与相公见面了,恐怕见面后,两人更难以分开。你告诉相公,记住明年正月十五的铜镜之约。倘若有缘,后会有期。”乐昌公主牵挂驸马,但又无可奈何。
“妹妹,你放心去吧!哥哥,我会照顾好的。”余秀花安慰乐昌公主。
刘仁恩把乐昌公主带到杨素帐中。
“启禀杨帅,乐昌公主已经找到。”刘仁恩向杨素报告。
“乐昌拜见杨帅!”乐昌公主向杨素行礼。
“免礼,你真是的乐昌公主?”杨素仔细端详眼前的这位美人,连忙打开案上的乐昌公主画像,仔细比对起来。“这回是真的了,乐昌公主,你可知道?本帅找得你好苦,今天终天找到了。哈哈哈”
“杨帅,卑职的任务完成了,可否告退?”刘仁恩意欲先走,留给杨帅与公主二人空间。
“慢着,刘将军,你找到乐昌公主,可是立了大功一件。本帅想问一句,可有驸马的下落?”杨素为了得到乐昌,非除去驸马不可。
“启禀杨帅,驸马徐德言在被我们搜捕时,不慎失足落水,死了。为了避免乐昌公主伤心过度,我至今还隐瞒着她,只是说前朝驸马徐德言已被捕,流放到西北了。”刘仁恩故作神秘,贴近杨素耳根,谎报了军情。
“嗯,你先退下。”杨素听了刘仁恩汇报,心中大喜。
“乐昌公主,驸马徐德言已经被捕,前朝官员不主动投降,藏匿隐瞒的,按律当斩。倘然你要救驸马一命,就跟了本帅,本帅可以上报朝廷,争取从轻发落,把徐德言流放到西北,保全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本帅刀下无情。”杨素以驸马爷的性命来要挟乐昌公主就范。
“杨帅,乐昌恳请您饶了驸马一命,乐昌愿意追随杨帅,以保驸马平安!”乐昌公主扑通跪地,向杨素求情。
“哈哈哈!乐昌公主果然重情重义!你还年轻,花容月貌,能文善舞,前途无量,老夫对你也是非常欣赏。”杨素前来安慰乐昌公主。
“杨帅,乐昌已经国破家亡,夫君还被流放千里,乐昌实在伤心呐!”乐昌心中知道驸马安全,但在杨素面前必须伤心,越伤心,驸马就会越安全。
“公主啊,你没有国破家亡,国家还在,只不过从陈朝到了隋朝,家也还在,驸马虽然被流放,但你的皇兄、姐妹还在大兴等你。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京,与你的皇兄早日团圆。”杨素能说会道,转移话题。
“多谢杨帅!乐昌真的很思念皇兄。”乐昌公主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也是希望杨素早点离开建康,确保驸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