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盖棺定论道:“很好,这个称谓我很喜欢。以后,就这么叫吧。”

云心梦简直要给杜云烈跪了,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跳还是没有恢复。

她红着小脸扑倒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恨不得买块豆腐一脑袋撞死。

云心梦气得直哼哼,边捶床边道:“姑***一世英名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她本来想撩男人来着,没想到先被杜云烈撩了妹,这厮的境界高啊!

不甘心啊不甘心……

云心梦没自怨自艾多长时间就被楼下的动静给震了起来,走出房门,透过栏杆往下一瞧,见楼下围着一堆人,仿佛有人晕倒了。

云心梦见杜云烈也走出了房门,看了他一眼,两人默契地奔往楼下。

挤过人群,云心梦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躺在地上,孩子的父母扑跪在孩子身边焦急地大哭,一位蓄有白须的长者正在给少年诊脉。

“这孩子是不是食物中毒了,他会不会死啊……”

云心梦心里一咯噔,食物中毒,若真是如此,她莫居的招牌就砸的粉碎了。

莫居的食物都是精心挑选、细心制作的,怎么会食物中毒呢?

云心梦的眼睛瞥到饭桌上,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走上前去用银针挨个试了一下,都没有什么变化,心顿时安定下来,目光落到一盘菜上,顿时明了。

刚要张口,便听见那位白胡子老头说:“放心,这孩子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香菜过敏罢了。你们做父母的也该仔细些,孩子长这么大了,竟然还不晓得他的忌讳吗?”

云心梦眉睫一颤,这老人家好厉害,什么都没看,单凭诊脉就能推断出这少年是香菜过敏导致晕厥的,他也是大夫吗?

还没等云心梦细想,老人家从袖口拿出一包白布,展开后细细长长的银针依次排在布上,他从中取下一根半长不短的银针,在少年的人中上轻轻一扎,少年立时睁开了双眼。

云心梦的眼前也跟着豁然一亮。

那对父母见孩子苏醒过来,喜极而泣,抱着他叫道:“我的孩儿,吓死为父、为娘了……”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纷纷赞叹老者的医术高超,老人家只是淡淡一笑,将银针收起,站了起来。

杜云烈见云心梦直勾勾地盯着老人,眼睛里晶晶亮亮,不由一笑,“遇到亲人了,还不快追?”

云心梦吃惊地回头看杜云烈一眼,见他脸上的神情,更是证实了内心所想,不再迟疑,紧赶着两步追上去,“老人家请等一下……”

白胡子老头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姑娘是在叫老夫吗?”

云心梦礼貌地施了一礼,有些紧张地问道:“请问,您可是神医,白柏?”

老人家一愣,迟疑道:“我是白柏,姑娘是?”

云心梦大喜,二话不说跪地叩首行了个大礼:“徒孙心梦,拜见师公。”

白柏端坐在椅子上,云心梦恭敬地奉上茶,“师公喝茶。”

白柏含笑接了,拉着她坐下,慈眉善目地看着她:“你就是心梦?”

云心梦一个劲地点头,笑道,“师公,师父跟您老人家提起过我吗?”

白柏忍俊不禁,“何止是提起,素素每次给我来信,洋洋洒洒整篇下来全都是在说你,弄得我好奇极了,心想着我那徒儿眼高于顶的,是什么样的孩子能如她的眼,今日一见,我算是知道了。”

云心梦闻言大喜,拉着白柏的手笑问道:“我师父都说我什么了?”

白柏捋捋胡须,眼睛里淬满了笑意,“说你打架斗殴,上房揭瓦,整日与她拌嘴,气得她追着你满屋子跑,还说你在她院子里上窜下跳地做实验,把后山都快翻过来了……”

云心梦一听,小嘴一撅,高度都可以挂勺子了,怨念道:“师父怎么这样啊……”

白柏哈哈大笑,宠溺地摸摸她的小脑袋,温和地说:“要不你们怎么会成为师徒呢,你师父年轻的时候和你简直是如出一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比男孩子还淘呢!”

“是吗?”云心梦眼睛一亮,忙缠着白柏跟她多讲一些关于秦素素的事情。

老人家最是爱追溯往事的,白柏滔滔不绝说了一通,难得云心梦一点烦意也没有,反而耐心地听着,是不是还发表一下自己的小意见,祖孙两个相谈甚欢。v首发

直到说到秦素素跟云承霖之间的爱恨纠葛,白柏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去,他轻叹一口气,“我原本是不同意你师父跟你父亲在一起的,可惜啊,女大不由爹……”

云心梦看着师公恹然的神色,再想到师父的境况,心里也是老大不好受。

白柏一脸的愧然,“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我狠心一点,执意阻拦,素素是不是就不会沦落至此,说到底,终究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尽到责任。”

云心梦拉住白柏略显苍老的手掌,师公这么大年岁了,还要为她们操心,若是师父知道了,肯定会万份愧疚的。

云心梦劝慰道:“师公,您当初若真的强行阻拦,只怕会适得其反,我师父的脾气我了解,她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既然她认定了我父亲,别人就算再怎么阻止,她也不会肯听的。”

白柏深深地叹口气,“是啊,素素一向是最固执的。”

云心梦又道:“所以说啊,这不是您的错。儿孙自有儿孙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谁也不必为别人的人生负责,这条路既然是师父选的,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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