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这样下去,这段婚姻真的没有存续下去的必要。
她的隐忍和难堪,真的不想任何人知道。
“昨天我喝醉了。”
陆铭寒打横抱起了她,嗓音洋洋洒洒地传入了她的耳畔,步履稳健地往门外走。
她抿唇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眉心已经拧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冷嗤道,“你喝醉了脑袋可是清醒地很。”
一举一动都强硬到不可理喻。
“难道昨天不是你惹我生气?”男人的下颚线紧紧绷着,一贯从容的温和作风,嗓音也是从喉间低低溢出来。
傅思暖抬眼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颚线,十指不自觉地抓紧了男人胸前的衬衫,“所以你今天早上在报复是吗,我原来不知道你这么喜欢记仇。”
男人没有回话,将她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顺便将旁边的薄毯覆在了她身上,傅思暖看着他进了厨房又出来,然后手里多了一个冰袋。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将冰袋凑近了她,她下意识地就避开了。
“冰敷的话好得快一点,你也不想这个样子出去见人吧?嗯?”
男人的嗓音沙哑蛊惑,像是诱哄。
傅思暖睫毛颤了颤,看着他手里的冰袋,半晌,还是默默地伸手去拿,“我自己来吧。”
下一秒,却直接被男人躲开了。
冰冰凉凉的触感贴上她的眼皮时,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腰间也被一方力量禁锢住,强烈的气息瞬间涌进了她的鼻腔。
“跟谁学会的抽烟,嗯?”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傅思暖眯着眼睛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公分的俊脸,拧了拧眉心,淡淡道,“我早就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抽烟喝酒打架杀人,这些你调查不到吗?”
她想这些他都应该知道。
“那你告诉我,”陆铭寒掐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黑眸也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白皙的脸颊,认真道,“客厅你抽的那东西谁给你的。”
傅思暖的睫毛不可避免地颤了颤,再次嗤道,“我想要,难道不是有人拱手送上?”
她感觉自己的腰肢要被男人捏碎,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继续道,“你把冰袋给我。”
可是腰间的力道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箍地更紧了。
“暖暖,”他低了低头,额头碰上了女人的脑袋,湿热的唇息贴近了她的耳蜗,嗓音沙哑又蛊惑人心,“如果你碰它,是因为我在逼你,那你大可不必这样,这东西的危害你不是不知道。”
傅泽晨对于这东西都是极度厌弃的,毕竟这东西的危害不比别的东西。
傅思暖感觉到自己的耳蜗有些发痒,眼皮上的寒凉也让她颤抖,她轻轻侧了侧头,嗓音晦涩地厉害,“我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
“是吗?”男人低低徐徐的笑了笑,唇畔直接贴到了她的耳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你现在是陆太太,你从头到脚,甚至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所以你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要经过我的允许。”
他手上的力道很轻,冰袋也的确舒缓了女人眼眶的疲劳。
傅思暖抿了抿唇,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无理取闹地厉害,“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谈过了,傅泽晨出来,我不提离婚,但是你也要尊重我。”
可是很显然,他打破了这个原则。
“你每次床上都是这个样子,很难保证以后不会发生什么。”
陆铭寒握着冰袋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放在了女人的另一边眼睛上,唇畔却始终贴在她耳后的肌肤,“我提的要求你还记得吗?”
试着接受他。
傅思暖的瞳眸缩了缩,直接伸手握住了他拿着冰袋的手,“我不觉得,早上你的一举一动,让我感到了尊重。”
还是那么难以启齿的姿势。
她直接拿过了男人手里的冰袋,抿着唇角敷在了自己的眼皮上,“还有,我之前说的生孩子的事情,既然你不喜欢做措施,那就只好我吃药,要是以后再有什么过敏反应,别到时候又过来跟我吵。”
她说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脸色也是寡淡平静的样子,并没有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妥。
陆铭寒空出来的手也随之揽住了她的腰肢,直接俯身埋在了她的颈窝,嗓音低沉闷哑地让人心动,“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你他吖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果不其然,长得帅的男人都是骗子。
傅思暖闭了闭眼,抿着唇角推了推男人的手臂,低声道,“你可以松开我吗?”
话音刚落,她就直接被抱了起来,冰袋也随之掉进了沙发里。
“你干什么啊?你放我下来。”
她蹙了蹙眉,视线看着他紧绷的五官,实在怕这个男人出尔反尔,当下冷眉道,“陆铭寒,你说过会尊重我的。”
男人削薄的唇弥漫上了轻浅的笑意,“我只是抱你过去吃饭,你以为是什么?”
“……”
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讨厌。
――
吃完饭已经到了八点多,傅思暖的确是饿了很久,但是食欲并没有得到改观,不咸不淡地喝了点粥,却是再也吃不下去别的东西。
“我吃完了,想休息。”
陆铭寒看着对面女人几乎没怎么动的筷子,到底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专门找营养师做的菜,多少吃一点,嗯?”
外面夜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傅思暖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摆弄了下桌上的筷子,抿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