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王爷!一方面,王爷与小的均认为梅慕琦等人不会做损人害已的事情;另一方面,亦认为皇上受梅慕琦等人的蛊惑,才会一改往榷主动生事的。如此两个指向完全相反的结论,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有合理的解释呢?”耿雷边想着边说。
突然,耿雷心中大惧:“这必然是梅慕琦等人口中所说的未来历史事实与真正的未来历史事实完全相反的情况下,这一切便俱能说得通了!”
想到此,耿雷不由瞅了一眼吴王王瓯,生怕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般。
原来,自己忠心耿耿跟随了十几年的吴王,到头来是注定要失败的一个人!
耿雷心里沮丧极了,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表露。
耿雷不由在心里暗问自己,如此忠心耿耿地辅佐吴王,值得么?
见吴王王瓯也在想如何才能解释得通这两个结论的问题,耿雷内心怕怕然地敬陪着。
在还未做出最终的抉择之前,耿雷决定暂时不再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免影响决定之后的行动。
耿雷一边陪着吴王王瓯,一边反思着自己十几年来的付出是否值得。
其实,在吴王王瓯的心里,也已不情愿地得出,不难辩史书上所记载自己与王郁争天下的结果,自己必定是失败的一方。
但吴王王瓯是个敢作敢为的人,相信世间事并无定数,一切皆在人为。
吴王王瓯深知,自己必定是失败一方的结论,绝然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归附自己的一切力量,也将作惊鸟散!
那时,纵然自己再有抱负,再多努力,亦将如东流之水,一去不得复返,满门抄斩将是铁定的。
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吴王王瓯眼光斜睨了耿雷一眼,见其神色有些黯然,心知聪明的耿雷已然推想到后果,心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自己一条道走到底。
吴王王瓯深知,耿雷犹如自己对抗朝廷这条长堤上的一个蚁穴,稳定耿雷的情绪,是稳定众王爷的前提,是护好这条长堤的先决条件。
绝不能让耿雷的情绪起任何的波动,否则必将波及扩散至众王爷。
吴王王瓯决定以怀柔之策,先行稳住耿雷:“本王觉得,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定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梅慕琦和殷语公主等人来到我朝封王为储那般。本王相信在他们的史书上,断然不会有如此一笔。然现在这些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耿雷,这说明了什么呢?”
耿雷闻言,心知王爷这番话,意在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想到十几年来,王爷对自己礼敬有加,关怀备至,心中悄然升起一念感恩的情愫。
便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耿雷朝吴王王瓯躬身道:“小的跟随王爷十几年,虽无大过,却无寸功,然王爷待小的却这般无异,小的无可复求。王爷说得对,未来事,事在人为。小的决然跟随王爷,倾尽心力相助王爷于一二。”
吴王王瓯听耿雷如此表态,心中感动,喟叹一声,道:“耿雷啊,事的确在人为。但本王想,你家中老小亦要先作安排,方能令你无后顾之忧地辅佐本王。本王决定,你去领取百两黄金,悄然将你家小安排至可靠之处,再回来辅佐本王。”
耿雷见王爷如此真情对待自己,连自己家小的安全也考虑到了,一时竟然激动到语噎。
吴王王瓯见耿雷已被自己的真情稳住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对耿雷道:“本王要你在三天内办妥此事,否则时长了,必然引启他人生疑窦。”
耿雷应声诺,即刻前往帐房领取百金,快马驰往吴地广陵,安排家小去了。
这天晌午,梅慕琦送走吴王王瓯,即刻与慕亚源、南浦伟茂贺姆九雄及郝远一起,根据刚才对吴王王瓯所讲的话语,再行缜密的编纂,终于编出一个八面玲珑的说词来。
郝远将这份以统一口径的说词誊写出来,人手一份。
柏俊虎望着手上的稿子道:“这稿件上的说词,我们都务必尽早稔熟,及早烧毁此稿,以免生枝节。”
此时的刘瑾,已怀孕将近五个月了。
腆着大肚子,刘瑾一手举着稿子看着,一手轻抚着肚皮道:“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两个问题。”
第一,针对七王的所有动作,无论是皇上的,还是太子的,还有我们的,都是在太子从西洛回来之后发生的。如此虽可用巧合来说项,却不能不会引起吴王等人的警觉。第二,我们编的这个说词,是建立在令吴王王瓯相信,太子所说的均是未来历史事实这个基点上。可是,你们或许不会想到,但吴王等人绝对会问及,太子所说的史书上记载的史实,可否有我们等人的记载?比如,太子重登太子宝座,还有我嫁给太子等事。”
大家都没想到这一层,听年纪轻轻的刘瑾说出来,额头上不由惊出一层细汗来。
太子梅慕琦满意地望着太子妃刘瑾,点了点头,转头望向郝远道:“太子妃所说的这两个问题,老师父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编圆。”
郝远微微点着头道:“太子妃的话,的确很在理。相信以吴王王瓯的聪明,绝对会想到这两个问题。好,我们现在就来将这两个问题揉进刚才的说词中去,再重新誊写一份。”
夜幕刚垂下,吴王王瓯便坐车进宫拜会太子梅慕琦来了。
当班的侍卫队长窦泰,正领着侍卫罗天和何强在大门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