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皇太后听了王郁的话,神情立即紧张起来,不安地问:“怎么,乐儿受伤了?好好的,怎么受伤的呀?”
裴康立即将王乐受伤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慕容皇太后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这些侍卫也太可恶了,竟然伤了哀家的宝贝孙子!要是乐儿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让他们统统赔命来!皇上,陪哀家去问问,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权力,下令伤哀家的宝贝孙子的!”
王乐受伤,的确让慕容皇太后非常愤怒,无论王郁和梅慕琦如何相劝,定要追究下令之人的责任。
不得已,梅慕琦只好撒出杀手锏,道:“老祖宗刚才答应过琦儿,不再计较啊!老祖宗要是不放心六弟的伤情,琦儿陪老祖宗去长阳宫里看看三弟,琦儿也想看看三弟的伤情到底如何了。”
慕容皇太后见梅慕琦这般相求于自己,只好恶狠狠地道:“皇上,哀家绝不允许再发生伤及哀家孙子的事情了。
这次哀家听琦儿的,不计较了,但若有下次,决不宽容,到时皇上跟琦儿决不要拦着哀家了!
好,琦儿,扶老祖宗一起去你父皇宫中看乐儿去!”
王郁闻言,急忙起身想来扶慕容皇太后,却见梅慕琦已然从床上拎起毛皮披风,轻轻围上慕容皇太后的肩膀,这才扶着慕容皇太后下得床来。
老太监白福闻言,早已将备好的躺椅让太监抬了进来,在慕容皇太后身旁轻轻放下。
在梅慕琦和王郁的搀扶下,慕容皇太后躺上躺椅,白福抓起一床丝围子盖在太后的身子上,对太监道:“起,太后去长阳宫看望平洛王!”
一行人拥簇着慕容皇太后出了长明宫。
慕容皇太后横了明仁宫方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把目光转向南宫方向去。
慕容皇太后见了伤痕累累的平洛王王乐,声泪俱下地骂起人来:“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真是反了天了!真是无法无天了!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王乐是个率性的人,见太后替自己气成这样了,忍着痛牵动嘴角,勉强挤出笑容道:“不碍事的老祖宗,别气坏了老祖宗!”
裴康见王乐想欠起身来,急忙上前帮上一把,想扶王乐坐起来,不料想碰到了王乐背上的伤口,痛得王乐“唉唷”叫出声来!
裴康连忙陪着不是,王乐透出一口气,微笑着道:“没事的,裴总管,真的没事的。”
这下,慕容皇太后心又疼了,本已停歇下来的骂声又起了:“这挨千刀的,这么狠心把哀家的孙子伤成这样!裴总管,替哀家问问去,都是哪些人伤了哀家的孙子的,你抓他们到哀家跟前来!”
梅慕琦见慕容皇太后气到越过了父皇,直接朝裴总管下懿旨了,不由向父皇望去,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郁见状,不得不对慕容皇太后道:“母太后,乐儿的伤已经受下了,母太后再给予那些侍卫多重的惩罚,也不能让乐儿变回不受伤。错不在他们,请母太后宽恕了他们吧!”
“哀家不是要惩罚他们,哀家是要问清楚,是谁给他们下的可以伤哀家宝贝孙儿命令的。”慕容皇太后气咻咻地说道。
王郁想想,这下令伤乐儿的人,必然不是皇后。
现在敢下令伤皇子,他日就敢下令伤皇帝,这种人不惩治的话,始终是个祸患!
于是,王郁对裴康道:“你去问问,都有哪些人伤过乐儿,将他们全部带来长阳宫,让太后好好问问清楚。这首恶之人不除,众皇子个个自危啊!”
见王郁也坚持要惩办下令之人,梅慕琦心想狄炎可有得罪受了!
裴康应声“喏”朝王郁躬身一揖,再朝慕容皇太后躬身一揖,这才带着三名长阳宫的侍卫,杀气腾腾地奔往明仁宫去了。
王乐望了梅慕琦一眼,眼泪“吧哒”一声掉了下来。
梅慕琦很体贴地蹲下身来,柔声问:“六弟,很疼吧?”抬眼望向长阳宫的侍卫们,轻声问:“你们可有什么止疼的药膏么?”
慕容皇太后跟着蹲在梅慕琦身旁,见王乐歪着嘴唇,拼命忍着痛楚的样子,眼泪再次奔流而出,滴滴落在王乐的躺椅上。
十六位明仁宫的侍卫被裴康带回长阳宫来,全都带着一脸的惧色蹲地王乐身旁的地面上。
裴康先一个个问过伤了平洛王几处,统计好共伤过平洛王十六处后,裴康再问一旁的太医:“太医,平洛王身上共有几处伤口?”
太医不假思索地回答:“回裴总管,平洛王身上共有二十处伤口。”
慕容皇太后听了厉声喝道:“还有四处伤口是谁伤哀家的宝贝孙儿?”
十六位侍卫噤若寒蝉地瑟瑟发抖着,谁也不吭声!
王郁见了大怒道:“不老实说,哼!裴总管,将他们全拉出去斩了!”
梅慕琦一听,大吃一惊,不知王郁仅仅是威胁这些侍卫的话,还是真的要将他们砍下头来,立即全神贯注地望着裴总管,生怕他真将这些人全斩了。
裴康厉声对长阳宫的侍卫喝道:“将这些不肯说实话的侍卫,统统拉到外面给我砍下头下!”
长阳宫众侍卫闻声,齐齐答应一声,如虎似狼一般,两个架起一个就往长阳宫大门外拉去。
见这些侍卫仍然不肯招供还有四处伤口是谁伤的,王郁暴跳如雷地喝道:“裴总管,带人将明仁宫所有的侍卫、太监和宫女一起抓来给朕砍了!”
梅慕琦如同闻到炸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