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边关驿馆里灯火通明,气派奢华的大厅里华觥筹交错,酒香四溢,鼓乐齐鸣,歌舞升平的,受邀出席今晚晚宴的人士毫不拘小节的举杯共饮,兴致高涨的大声说话大口喝酒一派欢乐,直到半夜宴会依旧热闹进行着。
如此欢热气氛良辰乐景,坐在高位上戴着银色半罩面具的凌傲天,深邃如潭的黑眸射出一记异样寒光,原本平顺的脸庞突然间凝起一股冷肃之气,倏地起身毫不贪恋的自这热闹的宴席中离去。
“主子,您怎么了?”紧跟其后的贴身的侍卫冷峭发现异样,小心谨慎的问道。
“火速回王府!”凌傲天大掌紧压住激烈起伏的心脏,一边试图用内力将又再体内发作的骘猛奇毒给逼下,一滴冷汗自额间滴下。
“主子,您的毒……”冷峭大惊。
这时马车夫已经将马车缓缓驶来。
“闭嘴,不许引起骚动,走!”凌傲天不等马车夫开门,径自开了车门进入马车。
马车夫及侍卫们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跃马扬鞭保护凌傲天火速离开驿站。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后,疾驰在寂静的青石道上的马车,缓缓地停在气派壮观的翼王府前。
护卫其左右的六名贴身侍卫不敢多做耽搁的,冷峭更是未等跨下坐骑停稳便翻身下马,冲向前去为主人打开车门。
“主子,回到王府了。”侍卫冷峭神色担忧的看着马车里已冷汗澿澿的主人,”主子,小的扶您下马车!”
“不用,你们都退下!”凌傲天挥退手下,努力吸了口大气,径自推门而出,脚步有些凌乱急促进入王府。
借着清冷的皎洁的月色可看得出他面具下的,半边脸庞和方刚毅的下颚正泛着一抹不正常的青紫色。
夜色正浓,却始终睡不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翼王回府的宋方列,一听见大门边上传来的骚动,衣袍一撩便往大门方向前去。
“翼王!”当宋方列看见神色十分难看脚步有些微跄的凌傲天,神色一紧随即向前扶住他。
“方列,你何时回来的!”凌傲天喘息有些紊乱的问着,看到宋方列他心下便安心了不少。”解药或是那传人找到了吗?”
“还没。”宋方列摇头。”不过在下已经先为翼王您寻来暂时解毒的药方,只要先服下便可稍微缓解体内的骘毒。”
再次听到令人失望的消息,凌傲天本已不是很好看的脸色更是一片灰暗。
“翼王,你现在感觉如何?”宋方列一刻不敢担搁的,随即并起两指探向他的脉门,神色倏地沉下。
果不其然,如他所担忧的,翼王身上的毒,已经无法再单靠内力压制了!
不能再任由翼王任性妄为了!
“翼王,这颗药丸您先吞下,可减缓您的身上的不适和毒发速度!”宋方列自衣襟里取出一颗桃红色药丸塞进凌傲天嘴里。”冷峭,冷风,你们主子解药我已备好,你们两人快过来扶你们主子到茯苓院去!”
一听到宋方列说他们主子身上的奇毒解药已找着,凌傲天的手下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的,一人一边扶着他飞快地搀扶着凌傲天赶往平时疗毒的茯苓院。
“你们都出去,在门口守着。”一进到茯苓院屋里,才踏进门坎,宋方列便挥退所有侍卫。
所有侍卫一刻也不敢多做耽搁随即退出屋外。
宋方列自己扶着脸色几乎是已经呈现黑色的凌傲天走进内厅,转过镶着紫贝花的精美的屏风,将他放在床榻边后,火速点上早已经备在一旁的香熏。
“方列,你搞什么,这时你还有闲情逸致点……”一抹带着甜腻娇媚不同以往的淡雅熏香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鼻间,他眼尾倏地剧烈一抽,”该死的,宋方列竟然给本王点上,依幽兰……”
“翼王,解药就在床榻上,您别再压抑了!”这话才说完,宋方列便像是逃命似的冲出屋外。
“方列……你给本王回来……”凌傲天这话才喊出口,整句话还未喊完,一股火烫燥热即刻自下腹窜上胸口,整个人浑身火烫炽热躁动不安的。
“翼王,那解药是在下费尽心思为您寻回的,就当好友一场我送您的礼物,您就别再克制了,你可以放心来源绝对干净……”宋方列在跨出门前最后最后抛下这一句,整个人是用飞跃的跃出门坎。
这在门口守着的冷峭看见像逃命冲出来的宋方列疑惑的拉住他,”宋大夫,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要帮主子解掉身上的奇毒吗?”
“关门,关门!”宋方列哪里有时间跟冷峭几人解释,来不及多做停顿径自飞快的拉上门扇。
他这一声令下一旁几个负责守卫的手下全愣住了,这宋神医竟然要把他们主子像监禁犯人一样的关在屋里。
“快上闩,快把门窗都上闩,不许让你们主子出来,只有这样,你们主子身上的毒才能稍微得到缓解!”宋方列指着窗边的那些木闩,焦急地大声说着。
一旁的冷风和手下也不敢耽搁的,火速拿过竖立在一旁的木棍架在门扇窗框上。
“这是怎么回事?”冷风焦急问着。
“我给你们主子点了依幽兰,不这么做,明早你们就要跟着殉葬的,不这么做,就算任凭我是神医也无法医治他身上的奇毒!”宋方列捂着胸口喘着大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什么!你给主子点上依幽兰……”
几名贴身侍卫异口同声惊呼一声后,下巴也在这声惊呼纷纷掉下,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