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赵俊臣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苏合。
再次离开了苏合的房间之后,梁辅臣思及赵俊臣今日的种种手段,他虽然是向来不喜欢恭维客套之事,却还是忍不住赞叹道:“俊臣你这段时间以来,先是利用蒙古右翼对付准噶尔汗国,然后又是利用准噶尔汗国对付蒙古右翼,等到准噶尔汗国好不容易从草原上全身而退之后,却还有诸察合台部落的后手等着他们……这般合纵连横的手段,一环接一环,只怕是已经不逊色于春秋时期的苏秦张仪了!”
出口赞叹之际,梁辅臣的目光微微闪烁着,心中对赵俊臣的警惕与戒备却是更深了。
赵俊臣则是摇头笑道:“只是一点因势利导的小手段罢了,哪里敢与先贤作比。”
梁辅臣摇了摇头,肃容道:“这‘因势利导’四个字,看似来简简单单,但又有多少人能够看清‘势’、‘利’之趋向?俊臣就不必过谦了。”
就这样,两人相互恭维之际,关系似乎是热络了一些。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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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辅臣与赵俊臣返回总督府大堂之后,眼见到时间已是晌午,梁辅臣就邀请赵俊臣一同用餐,赵俊臣自然是欣然答应。
两人乃是陕甘三边的前两号人物,但他们的午饭依然是非常简单,不过是两荤两素一汤外加两份米饭罢了。
对此,梁辅臣与赵俊臣皆是不以为意,只是一边进食一边讨论着后续计划。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之后,两人皆是吃饱了肚子,赵俊臣就打算是起身告辞了。
但花马池营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赵俊臣刚是起身准备说话,就见到花马池营的代总兵郑余脚步匆匆的进入了总督府大堂,禀报道:“启禀两位钦差大人,关武元关指挥使已经率领着禁军援兵从阶州城返回到了花马池营范围,如今已经抵达了花马池营以南十里处,请问二位大人是否要亲自出面迎接禁军将士们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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