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发生了争执?最近这件事在朝野间闹得沸沸扬扬,可是当真?”明白楚嘉怡这是想要打探一些有用的情报,好在太子朱和堉回京后通报,可惜楚嘉怡天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探子,这话题转移的极为生硬,让赵俊臣不由暗暗摇头。但赵俊臣也不拆穿,只是顺着话题说道:“这些日子,我确实和黄阁老有了些矛盾,相互间也争执着厉害,今天黄阁老他还派人去户部查账,想要给我难堪,不过却不是因为虾儿的原因,说起来,这次算是我主动向黄阁老挑衅了,抢先出手罢了他门人的官职,所以他才有所报复罢了。”见赵俊臣说的淡然,好似这场万众瞩目的党争,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楚嘉怡好奇问道:“那老爷您为何要主动与黄阁老争执?可是黄阁老哪里得罪老爷了?”这不仅是楚嘉怡最好奇的问题,如今在朝野之中,有无数人都有着相同的疑问,毕竟赵俊臣这次向黄有容出手,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预兆。而这几日以来,关于赵俊臣与黄有容的党争起因,包括黄有容本身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并为此而猜测纷纷。鉴于楚嘉怡是太子朱和堉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赵俊臣自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毕竟他这次与黄有容的党争,说跟到底还是为了引诱太子朱和堉在德庆皇帝南巡期间去做一些“正确的傻事”,黄有容只是顺带的目标罢了。但对于楚嘉怡的询问,赵俊臣也不想去回避。所以在考虑了片刻后,赵俊臣终于说道:“若要说黄有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倒也不见得,实际上,在我出手弹劾黄有容的门人之前,黄有容还曾向我主动示好,想要与我结盟,不过,这官场之上,许多争执,其实都是没有原因的,就比如说我与黄有容的这场党争。”说到这里,见楚嘉怡依旧有些疑惑,似乎听不明白,赵俊臣继续说道:“若是硬要说有什么原因的话,只能说我在这官场之上,已经开始了下一阶段,而黄有容正好是挡路的石头之一罢了。”“下一阶段?”听赵俊臣这么说,楚嘉怡愈加疑惑了。赵俊臣一笑。却是不答反问:“在你想来,一个人想要在官场混出些名堂,大概需要经历几个不同阶段?”赵俊臣的问题有些高深,怕是许多官场上的老油条都想不明白,更不要说从未涉足官场的楚嘉怡了。所以。楚嘉怡虽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但还是摇头道:“婢子想不明白。”“想要在官场之中混出些名堂,大概需要三个不同的阶段,即先‘做人’、后‘做官’、再‘做事’!历史当中,所有位极人臣且名垂千古者,莫不是前后经历了这三个阶段。然后才达成了他们各自的成就。”说着,赵俊臣轻轻一叹,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若是在尧舜禹汤时期,为官之人,上面有圣君庇护。下面则是百姓人心古朴,官员介于君民之间,想要做出一些名堂来,只需要‘做事’即可,只要做好了事情,君王们会奖励你,同僚们会拥护你。百姓们也会爱戴你,然后自然是步步高升名垂千古,很简单的道理。”说到这里,赵俊臣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惜,如今人心不古,已经不是尧舜禹汤的时代了,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怀疑,史书中那些关于尧舜禹汤时期的描述。是否真的出现过?又或者只是后人想当然的猜测?那种只属于圣君贤臣的时代,依我看来,说不定都只是史官与文人们的一向理想罢了。”听赵俊臣这么说,楚嘉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至少表面上。并没有反驳赵俊臣的观点,只是轻声附和道:“老爷高见。”而赵俊臣则接着说道:“但现实毕竟与理想毕竟不同,世间人心多变,入朝为官后,若是一心只是‘做事’的话,却是行不通的,下面的百姓不一定能够理解,身边的同僚或许会嫉妒,上面的帝王更可能会猜忌,不仅事半功倍,还会适得其反,甚至危及自身,所以,在如今之世,为官第一要务,绝不是如何‘做事’,而是如何‘做人’!”“做人?”楚嘉怡听着赵俊臣这似是而非的道理,柳眉微蹙,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赵俊臣点头道:“是的,想要做官,就先要学会如何做人,所谓‘做人’,即为人处世的方式手段,唯有学会如何做人了,才能在百姓心中有一个好的印象,从而得到百姓的拥护;才能与同僚和睦相处,从而得到同僚的支持;亦才能讨好帝王,从而得到帝王的看重。如此一来,官员才能在官场之中地位稳固,也唯有在官场之中地位稳固了,才能够开始下一阶段。”说到这里,赵俊臣又自嘲道:“说起来,在之前,我正是处于为官的第一阶段,也就是‘做人’的阶段,总是想方设法的讨好当今陛下,又在朝中各大派系之中左右逢源,与敌对之人也是尽力的缓解关系,然后拉拢那些与我利益一致的官员结为朋党守护相助,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有了如今的这番局面,才能够在朝中稳固了地位。”楚嘉怡问道:“那么,老爷您如今在朝中已是地位稳固,已是开始了‘做官’的阶段,所以才会与黄阁老发生争执?”赵俊臣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待在朝中地位稳固之后,想要更进一步、有所作为,需要有更大的权势相辅,所以就需要扩张自己的势力,需要营结更多的朋党,需要与朝中其他的势力争权夺势,许多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还需要无中生有陷害他人,如此一步一步的扩充自己手中的权势,
状态提示:第一百九十五章.做人、做官、做事.--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