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干渴了许久的人遇到了水源,又像是饿极了的人陡然看见了美味的大餐,歌兮此时化身为狼,饿狠狠的母狼。
直到真真切切碰到元旭,摸到他的脸他的唇,他结实的胸膛,歌兮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他。
元旭同样热情地回应着,并且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一个翻身将歌兮压在了身下,并且抓住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将她的手推向头顶,俩人的呼吸交缠,忘情亲|吻。
马车中发出敲击车壁的声响,侍卫们会意,稳稳地驾着马车走偏僻僻静的巷子。
两人的激|吻慢慢地变得温柔缠绵起来,从狂风暴雨到春雨细无声的境地。
两人其实都想更近一步,但是歌兮并不想自己的初|次承|欢是草率的在马车之上,尽管她大胆又叛逆,可要做到在马车上并且是当街“车震”,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元旭更不会,因为兮,更多的时候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娇俏女儿一般捧在手心里,所以他克制住由歌兮挑起的火,抱着她软绵馨香的身体,慢慢平息周身叫嚣的欲|念。
“不是让你在府上等孤吗?如何这般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元旭调整了一下姿势,躺歌兮能舒服地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歌兮能听到他话中有话,什么心急火燎?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是的。
她皱了皱鼻子,懒散地靠在他的胸前听心跳,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硬硬的胸膛,“我等不及,我要立刻就见到你抱到你亲到你,不然我会死掉。”
元旭敲了她额头一下,“胡说八道,什么死不死的,什么话都敢胡乱说。”
“疼。人家想你想到一刻都不能等了嘛。主人,你想我了吗?”
歌兮翻转了身体趴在他的怀中,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每一个眨眼眉一个细微动作都透着聪颖可爱,元旭不知道在现代有一个此叫做萌,但是他觉得歌兮的这副模样,简直是让人爱不释手。
他伸出手摸着歌兮的头发,忽然玩心兮慢悠悠地说道,“嗯,就也那般……”
“什么?!也就那般?也就那么样?!”歌兮大怒,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要起来,“我那么想你你才就那么样!我要收回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我一点都不想你,一点都不!”
元旭伸手将她拉回怀中,按住她的背脊不乱她乱动,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小刺猬。孤那些时日夜夜梦见与你……你说孤想你不想?”
暧昧的语句一下让歌兮的脸通透,她乖乖地趴在元旭的怀里,弱弱地说了句,“那样的梦我也做过……”
元旭愣住,旋即马车中爆发出一阵阵大笑,赶车的侍卫一惊,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殿下笑得如此畅快肆意。真是难得,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马车中的歌兮却是急得赤眉白眼的,赶紧去捂他的嘴,“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不许笑!”
元旭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亲吻了一下。“歌兮,你嫁给孤好吗?”
他将她的手指拉近,从怀中拿出一个玉指环,缓缓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歌兮猛地愣住,傻傻地看着手指间上的那个羊脂玉指环。
好像还是很多年前。那时她七岁,有一次元旭带着她路过一个山寨,当时那里正为族长的儿子举行婚礼,元旭与歌兮被当做父女邀请了进去做贵宾,歌兮当晚喝了不少的果子酒,醉眼朦胧间搂着元旭的脖子说:我以后要是成婚,定要举办一个盛大得让天下女人都羡慕的婚礼,然后要男人当着全天下的人单膝下跪,给我戴结婚戒指。
那时的疯言疯语居然被元旭记了下来,他给自己戴的指环,按正确的叫法来说应该是扳指,他的求婚也不标准,因为即使是求婚,他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和霸道,可是又那么温柔……
一颗眼泪掉落下来,元旭看着突然哽咽落泪的歌兮,早已经坚硬如铁的心此时也软得一塌糊涂,他将歌兮紧紧抱在怀里,他身上的气息变成了一丝看不见的丝线,不停地缠绕着歌兮,将她的心一点一点拉紧。
“我愿意的,我愿意……”
“傻丫头……”
因为这个意想不到的求婚,歌兮原本的疑惑和动摇也消失无踪,她也不打算在询问有关牵引蛊的事情,因为她问过朗月,牵引蛊的解蛊的方法就是……就是雨男子交|合,只要破了处子之身,那么牵引蛊也会自然解除。
既然决定相信元旭,那么她绝不会再因为这个问题而苦恼。
她在元旭的安排下准备出发去平阳陈氏的祖宅,等待着十日之后的大婚。
十日之后,她不仅会成为元旭的正妃,也将永永远远地成为陈莞。
歌兮静下心来安心待嫁,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所期待的幸福就此戛然而止了。
“小主人,有客到了。”
阿九前来回禀,良辰美景皆放下整在整理的物件,歌兮放下手中的玉搔头,疑惑地看了阿九一眼,“陈莞理应在平阳待嫁,什么客人要我亲自去接待?”
“是太妃娘娘来了。”
阿九回答道,良辰美景皆惊异的互看一眼,都说太妃娘娘早不问世事在道观清修,怎么会突然间来到,而且看样子是指名要见小主人,莫不是要为难小主人吧。
“小主人,殿下不在府中,您还是……”
“我如果不去,于情于理于规矩都是站不住脚的,”歌兮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蹙了下眉,德太妃是元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