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和他都到了成婚的年龄了,也该是如此,不过槛雨应该不知道,他对此一向是没有知觉的。”久翰展笑着说道,对于阑槛雨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他的品行自己是了解的。久风摇了摇头,道:“阑槛雨是一块木头,是一块将自己的心团团围住的木头,可是我就像是一只小虫,藏在木头之下,时时刻刻都听得见他的心跳声,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一壶酒,我能闻见其中的香味,却始终喝不到。”
久风踏过小桥,最后补了一句:“不过也好。”久翰展站在桥边,看着久风的背影,不知不觉,已经和自己一样高了,看来自己也老了。久风见父亲不走了,转过身来看着桥对面的父亲。只能到这里了吗?不过也足够了。“这件事便交给你了,结了之后,槛雨和你的婚事也就一起办吧!”久风听到后,对父亲拱手道:“是,父亲。”
久翰展欣慰的看了一眼久风,随后便转身走了。风吹了,叶落了,人老了,而新的嫩叶则会在经历严冬后,再次绽放。
阑槛雨和琳儿走在街市上,两个人一前一后,阑槛雨在前,琳儿在后,谁也不说话。走了一段路后,琳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阑阑护卫,我们不对,你要带我去哪里?”阑槛雨想了想问道:“琳儿,你可知女子喜欢什么事物?”听到这句话后,琳儿突然站住不动了,一个想法突然蹦到了她的脑中,阑护卫有喜欢的女子了?阑槛雨见后面没了声音,便转过头看。
只见琳儿一个人站在人群中,正看着自己,而阑槛雨也是对住了琳儿的目光。他的眼睛没变,还是那么好看,就和那时是一样的,不对似乎没有那时清澈了,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吗?琳儿突然感觉自己想流泪,可是在这个人面前怎么能哭呢?就算他拥抱你,那也不是爱,而是同情。
阑槛雨走上前,问道:“琳儿,怎么了?”他还是和原来一样,琳儿笑了起来,说:“阑护卫不是问女子喜欢什么吗?这就是啊!”琳儿指着旁边的风筝,阑槛雨转过头看向了摊上的风筝,而在他不知道的瞬间,旁边这个女孩一滴泪落了下来,滴在了地上。不过他看不见,也不可能看见,他只想着的是公子所交代的任务:“我想给夜舞儿送样东西,可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这样,琳儿也是女子她喜欢的舞儿也应该会喜欢,你带她一起去街市,买些她喜欢的,不过记得,不要说是我送给夜舞儿的,不然这丫头又会乱想。”
看着各式各样的风筝,阑槛雨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选,于是叫了一声琳儿,让她帮自己一起看,应该挑些什么。琳儿用衣袖拂过脸上,说了声:“好!”两人一起很快就挑了几个不错的风筝,阑槛雨拿出一串钱给了卖风筝的老翁,就带着琳儿走了。回去的路上,阑槛雨看到了几个久府的仆从,有些奇怪,就将手中的风筝拿给了琳儿,叫她在此等候,自己去问一下,出什么事了。
阑槛雨很快站到了一个仆从面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仆从抬头一看,是阑护卫,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阑槛雨。随后便向阑槛雨告退,又接着找去了。醉仙阁徐掌柜的内人宁氏失踪了?阑槛雨想到昨日离开醉仙阁时,最后看到宁氏似乎正在和两楼客人说着什么,是哪个时候吗?想了一会后,阑槛雨也就把它忘了,转身走向琳儿,一看,琳儿什么时候不见了?
阑槛雨走到琳儿刚才站的的地方,看了看来往的人群,却找不到那个身穿翠绿罗蝶裙的姑娘,她回去了吗?阑槛雨站了一会后,就独自回去了,走到久府门前时,阑槛雨看到了看门仆人拿着一个风筝,样式正是他和琳儿挑的,于是问道:“琳儿姑娘回来了吗?这风筝是怎么回事?”
“阑护卫,我没有见到琳儿姑娘回来,风筝是一个未见过的女子交给我的,说是等你回来,交付于你。”仆人将手上的递到了阑槛雨的身前,可是阑槛雨没有接住,而是问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仆人抓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带着一个有凤头的发簪,长眉,嘴唇有些薄,嘴角左下方有颗痣,脸生的不错,紫色衣裙。”仆人再看阑槛雨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消失了,悄然无声,来的时候是如此,去的时候也是如此。
久风已回到了院中,看庭院中空无一人,不禁有些奇怪,又进屋找了一转,还是没人。久风站在庭院中,看着天边烧红的晚霞,心中涌起了不安。突然久风捂住胸咳了一声,一道血溅在了池中的污泥上。久风伸出手算了一下,距离自己的大婚还有二十几日,自己的身体恐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吧!
果然,只能偷了,虽然对自己的岳父下手很残忍,不过随后一想,既然都是自己的岳父了!哪还是偷,那叫拿。这样一想,果然心中舒坦了不少,全部都齐了,嗯,只差阑槛雨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慢,陪琳儿买个东西,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路上发生了什么。阑槛雨发现琳儿对自己的爱了?还是琳儿表白阑槛雨了?不过这两个都不可能,以那两个人的性格来说。
“一个是胆小鬼,一个是木头,如果没有我粘合的话,还真是有些可悲呀!”久风说着便走进了屋子,点起了烛灯,坐在窗前,拿起了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平淡无味的酒,便将鼻子放在上面闻了起来。“阑槛雨,拿我酒来!拿我酒来”就这样不知叫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