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闻无数清脆碎裂声响起,光茧瞬间遍及密集裂纹,轰然爆散了开来。
凌厉银光斩落,贯穿我的形神。
就在方小白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就在羲月骇然瞪大双眸的时候,那被秩序之刃所化作银光完全淹没的我,毫发无伤的仍然站在原地。
神通力散尽;
凌厉银光化作银斧,已然回到加百列的手中。
加百列挥手间收敛神通术,三对六只圣洁翅膀羽翼消失不见,她似有深意的讥讽看过一眼女和月母常羲,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多谢!”
方小白长长的松口气,暗中传音与加百列道。
“顺手之劳!”
“等你们了结这件事后,请转道往于教廷,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
加百列传音回复,其人已然消失于天边。
望着她离去渐远的背影,方小白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惊喜意味,但转瞬这抹情绪便已然消失了不见。
究竟怎么回事?
我愣神当场,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羲月也是怔怔愣住,一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眸。
“师父……”
“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徒弟小白故作关心,走到我的面前左看右看,但实则却暗中施以大法力探查,得到分明结果之后不由得心底乐开了花儿。
我愣愣摇头,并没有受什么伤势,说实话压根儿就连任何异样感觉都没有。
而这时——
就听羲月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失声惊叫道:“我的宝衣!”
宝衣?
我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那原本寄身无法剥离的鸿钧道化羽衣阳衣,此时此刻已然从我形神炉鼎中彻底抹去!
加百列持神器秩序之刃一斩之力,完全将此阳衣毁去了!
反观羲月,她仍身穿阴衣,看起来并无不同。
我是想不通加百列如何做到的,阳衣和阴衣浑如一体无分别,一伤俱伤,一损俱损,想要彻底毁去阳衣,除非同时也彻底毁去那阴衣,而就是在这种不可能中她却是凭秩序之刃做到了。
玄乎其玄;
匪夷所思;
看来,甭管是哪派哪教的神灵,总有其不可思议之神通力。
盛怒之下的羲月,当即就要去寻加百列报仇,此般毁器之恨,无疑于伤她性命斩她化身,乃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徒弟小白挡在她的面前,沉声问:“如果要说报仇,你以什么名义去报仇?神灵自有神灵行事之缘法,缘法既如此,你与她加百列之间,无仇无怨,又谈何寻仇?”
“蓄谋毁我神器,怎得是无仇无怨?你若帮她,连你也杀!”羲月嗔怒无比,神情甚是阴森可怖。
徒弟小白却笑了:“此一斩诛身力是我师父代你常羲所受,也因此斩灭你寄身的宝衣,是为因果相偿,你凭什么去寻仇怨?若想杀我,我现在就在这里,常羲女神动手便是!”
“你……”
怒极的常羲俨然处于失去理智冷静的边缘,话理辩不过方小白,但难道就这样凭白忍受毁起之恨,毁器之屈辱吗?
不能!
身为女和月母;
身为堂堂一尊女神;
她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对待,此仇此恨她誓言必报!
“羲月……”
我轻唤一声,抬眸望她,不解询问:“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连也要帮着外人欺负我吗!?”羲月怒坏了,也要气死了,她负气的神情面容满是委屈,眸中渐有水雾积聚,眼神却仍旧愤怒不甘心,她抿着嘴唇望我,那感觉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摇头轻叹:“别计较这些了,好吗?”
“你就是在帮着外人欺负我!”羲月仍不肯罢休,说话时晶莹泪珠也随之滑落。
我无奈道:“凡事不外乎一个理字,咱们无理在先,就怪不得别人发难,总不至于……你连我也要杀吧?”
“可我的宝衣被毁了,这怎么算?”羲月负气问。
我反问:“你想怎么算?”
“既然你不让我去找那女人麻烦,那这笔账就算你头上,以后要你来赔我!”羲月像是小女人般,仍在斤斤计较。
赔?
赔就赔便是!
如果我还有命赔的话!
我无奈更甚,应承下来她的要求,至此她才终于是肯罢休。
旁观这一幕的方小白神情怪异,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总感觉两人间哄来哄去的似有暧昧,但这……这可怎么好啊,凝舞前辈可就在这欧洲大陆呢啊!
有心提醒,想想作罢;
师父啊师父……
您老可好自珍重啊,这要是收不了场您可怨不得别人。
……
经过这么一闹,纽约是呆不下去了。
那时代广场满是各种美国特工警察,严查严防所有可疑人员,坑坑洼洼甚有积水的地面,又不知被人来往踩踏过多少次。
再见;
自由民主的灯塔,虽然你真的太破旧了些!
接下来去哪儿?
说实话,真的没了游玩的心思,真的很想快想结束掉这一天,但偏偏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感觉时间过的很慢。
我们御空而行走,去往了巴黎、又去往了柏林、还去往了罗马,不过我们没在罗马久待,因为全程都在神圣天使长加百列的监视之下,我也更担心羲月她会不会忍不住去找加百列的麻烦。
印象中,这些老牌发达国家很强大。
实际上,它们的国土面积很小,远不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