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偿?”
“笑话!”
“即便有此罪债,又为何要问吾来偿还?”
“难道吾不出手你妙法门就能够自保无恙了吗?难道吾不来此,你妙法门就不会被众天魔攻破了吗?既是定局,何来偿还之理?又与吾何所相干!?”
常羲嗤笑反问,丝毫不觉自己行事有任何不合适的地方。
“休要强词夺理!”
“此间事既因你而起,当然要问你要个说法!”
“我既为妙法门掌教真人,断不能容忍你这害人之徒如此肆无忌惮行事,女和月母常羲,我要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来!”
东凌羞恼更甚,神情更是怒不可遏。
对于这位女神的歪理,她实在是懒得再多说废话,难不成某人明天会死,你今天杀了他,你就不是杀人凶手了吗?
你修为超脱,自有你超脱道理,但在这世间自有世间法度,岂容你肆意乱来?
“女娃儿……”
“此刻的你并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还仅仅只是化身在此?”
常羲冷笑讥讽相望,嗤笑又道:“看在你父亲的面儿上,吾便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再无礼的话,吾可不介意替你的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
“管教我?”
“就凭你这浪荡蹄子?”
“妙法门弟子何在!?”
东凌骤起断喝,丹宫之外立时有众弟子回应,那是守护丹宫法阵的一众妙法门修士,就听东凌又喝道:“随我诛灭此妖女,护持妙法门圣地传承!”
“是!”
众弟子言罢,当即便欲布阵行法笼罩整座丹宫,相助掌教真人行以大神通法。
“罪一,出言不逊;”
冷哼声起,常羲御器指月玄光鉴倏然穿梭形神,一记耳光狠狠掌掴在东凌仙子化身的脸上,径直击溃了此道化身之力。
她还算出手留有余地,并未施神器之威斩灭化身力,否则东凌仙子势必将就危险了。
“罪二,辱骂长辈;”
又一声冷哼,又是一记耳光掌掴,又是一道化身被击溃。
“罪三,任性乖张;”
“罪四,不循因果之常,以下犯上!”
先后四语直指东凌所犯之错,一声责骂便是一道化身力被击溃,四语言罢丹宫之内的东凌化身已尽皆消散,二人实力的悬殊简直令东凌仙子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倒也不怪化身力如此弱,实在是神器指月玄光鉴太过强大。
而且,东凌本尊法身为应对帝鸾神女微子辛,几乎带走了所有的神器,这也直接导致了化身力在常羲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如此一幕,简直令章贺建目瞪口呆。
突兀出现的这位女神,也未免有点太过恐怖了吧!?
丹宫之外,众弟子布阵初成,而这时突兀乍起一道月色光华强行破阵,凌厉之威简直非人所能敌,受破法反噬众弟子当即便吐血倒地,神气萎靡不堪。
月色光华遁出丹宫,便径直飞往九霄云端,在那常人不可企及的高度处凌空停下。
“楚天……”
“此刻我助你吸收神丹药力,重凝肉身炉鼎。”
“你莫要动念反抗,安心疗伤为重,我会为你施神通法穿行色界,你不必担心岁月时间的流逝。”
……
高空云端之上,常羲淡淡言罢,便立时御器施法。
凭指月玄光鉴之神通力,布下一方结界空间无限拉伸时空流速,缓之又缓的究极停滞状态,令使试谀炒Γ而结界空间之内的时间流速却又是正常的。
做完这些,常羲抬手间御使大罗造化人丹凭现,行大法力炼化神丹灵药融入我的形神之内。
时间一天天过去,仅仅只是吸收神丹药力,我就足足用了将近月余功夫。
接下来,是重凝肉身炉鼎;
这一点常羲帮不了我什么,只能够靠我自身来行法,又是将近月余时间过去,肉身炉鼎于淡淡金光中逐渐凝聚,与我之前的肉身一般无二。
睁开眸子,徐徐呼吸,五识五觉五感尽皆袭来,直到此刻我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别着急施法,先行熟悉形骸之体,施法运功调息。”
“我来为你护法。”
常羲话声又响在耳边,似有仙风吹拂而来,靡靡之声携有奇异神通力,安抚心神处于宁静之态,这是她在助我行功调息。
凌空盘膝而坐,行以调息恢复神气法力。
而常羲,则再次御使大罗造化人丹,以大法力逐渐炼化其药力,缓缓融入自己的形神百骸。
此番行功调息,便是不知岁月。
一方面是恢复神气法力,熟悉肉身炉鼎,另一方面也是静坐修行,于我而言各方面经历已然足够,该历的修行劫数早已历尽,如今只差将之融会贯通,以达神通具足的圆满状态。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按照外界岁月计,已然相当于过去了一甲子岁月,也就是六十年的时间。
常言;
天上一天,世间一年。
所形容的并不是具体的时间流逝,而是那种修行中不知岁月的意境,行功时不自觉沉浸其中,不自觉断绝外感,当再次醒来时往往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如此岁月沧桑难免会让人心生恍惚感,而面对早已沧海桑田的人世间,自然而然也会心生超脱。
在无尽的岁月中,去看待那有尽的生命,自然而然会以更为超脱的目光去看待去理解,这是水到渠成的心境超然。
毕竟若以十年计、百年计、千年计,如此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