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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环顾四周,这颇为激动的群众,对着身边的小丫头说,“小丫头,想不到你哥哥还不错,倒是会点东西。”没拖后腿。先是抛出同情遭遇,再说出被人诬陷,最后是灭门惨案无人问津,却是官官相护的结果。
引子出来了。
独孤美景,应该是还是刘美景说道,“自然,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如何能不好?再说了我哥哥本来就是本事。他可不是什么只会打算盘的主儿。”
刘美景却又转过头来,是有些不悦,“还有,别喊我小丫头,我有多小!你还能七老八十了?”
听书先是一愣,和这丫头相处得日子虽不多可也摸得几分和皇后娘娘身边的双瑜有些相似,这么有孩子气的一面当真是少见,弄得听书看了她好一会儿,跟着笑出了声,“你本就是小丫头,年纪还有个头都是。”
刘美景少见的为了这种事情而发怒,“我又不是不会长大!”说完,朝着另一边挪了挪不大想和这个人站在一起了。
不料美景却踩了一位男子的脚,“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确实,人很多,脚下即便是你再注意也是难以避免。
听书也跟着回头看去,可那蓝衣男子没有看向他们只是说了句不碍事便到了另外一边继续观看。
“没事的。”听书说道。
刘美景继续吧视线放在前面,可是听书却忍不住再看那个男子一眼。却发现人已经不见。
前面依旧是打得火热,慕升已经开始传唤另外几个人证上前来,这是阳城刘家的伙计的遗孀。
“草民拜见几位大人。”几个女人纷纷下跪行礼,许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几个妇道人家在这堂下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敢正视任何人的眼光。
“堂下的几位妇人,报上名来。”沈大人一声喝也是让全场肃静了许多,人蛇混杂的地界又碰上这般事情,看来几位大人的嗓子今日过后难免遭殃。
“民妇张李氏!”“民妇王何氏!”“民妇赵钱氏!”
“本官问你们,你们几个死去的丈夫都是在刘家干活的,刘家在阳城的口碑如何?”沈大人问道。
这三个民妇都是因为刘家的烧制厂出现了意外,而导致他们的丈夫死亡的人,刘家虽然知道这场意外是人为所致可查不到任何线索只能吃了哑巴亏,但是也好心地给了这几家抚恤金,算是仁至义尽。
张李氏回道,“回大人,我丈夫在刘家做工已经有了五年之长,虽然是烧制厂每天要打磨瓷器,但是也要帮着搬运东西等一些杂物,辛苦也就不说了,可是几乎每日都要做到夜深人静才能够回家。”
“说实话,这份工作辛苦也就罢了可奈何工钱还那么的低廉......我曾经劝丈夫不要在这里做下去,在这么做下去也不过是被剥削...被压榨的,可是没办法阳城人多谁都等着有份工去做,可是工却不是好找的。而且刘家的管事也会威...对...威胁我丈夫,说是他不干的话他不满月的都会扣钱,而且有时候会找茬说瓷器破损是我们的错,故意克扣工钱。”
“家里孩子多,老人一大堆都要靠我们夫妇俩养着,我这帮别人洗衣裳本就是微薄的工钱,全家都指望我丈夫,他这拂袖了却人间世,倒是叫我们老老小小一大家子人都去喝西北风了,这揭不开锅的日子真的是太平常了。大人,你们怕是怎么也不会体会我们的日子有多苦。”
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张李氏已然拿着衣袖在抹眼泪了。
观众席的凤臻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张李氏说话的时候...”
慕容澈点头,“嗯,遇到一些她不常用的词汇,就会停顿,可是人说话会选择常用的,像她会停顿这么久的,可就不是不常用,大可能是从来没用过。”
凤臻很是赞同,而这种情况,就是这个民妇说的话十有**是被别人教的,基于不真的事实所以会说的磕磕碰碰。
第二个民妇也跟着说道,“大人,我家那口子比他家要短些,在刘家干活时间不长,却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工钱少时工长,之前我家那口子在厂里面摔伤了,可听其他工人说是掌柜的训斥教训的,可我家那口子不仅在家里躺了十天左右没有工钱,挺着伤坚持去了工厂但是还是被辞退了。”
“说起来我可真是心里添堵,后来我领着人去理论,那刘家才肯答应再聘用我家那口子。你们说说,若是心里没点愧疚没点心虚怎么会再用我家丈夫?一定是心里有鬼,刘家那家人才是害人不浅的,谁知道回去了之后我那口子居然把命给落在他们家了。”那撸袖子的气势可是不得了!
“刘家那帮人死得好,恶有恶报!”
“呜呜呜呜....相公啊,你可真是死的冤啊~”
这倒是个会讲话的,流利通畅倒也算是声情并茂,可眼尖的人会觉得这人做得太过火了。
“到你了。”
这第三个倒是有些胆小,声音低得很,可是里面话的内容和之前差不多,无非是说刘家如何刻薄如何不好的。说的内容倒是有理有据之前两个差不多,算起来都是比较能够信服的话。
而且第三个更是说了自己曾经一念之下有趣想死的冲动,无疑是推起乐gāo cháo。
沈大人继续问,“你们可有什么补充了?”几个民妇摇摇头,“看起来你们对刘家的评判都是持有厌恶和仇恨的。”
“你们印象里面是觉得这个刘家是刻薄,恶毒而且会严重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