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店里走动的客人听见这话也是多瞧了叶筱柔几眼,叶家的事情过去的还不算多远。叶筱柔虽不像当初那般害怕惊恐了,可也做不到不在乎那些眼神。
“诚如沈姑娘所说,能够挺过来那便是本事!”赫连娜拉着叶筱柔,“筱柔姑娘,有何抬不起头的?叶家的事情与她何干?她爹做错了与她何干?我倒是没记住人家说的她如何落魄倒是只听见旁人说她怎么撑着与母亲兄长的一方净土。”
沈娉婷打量着她,面容是比她之前在皇宫所见的还要红润,整个人像是多了摸不着的光彩似的,“娘娘教诲得是。”
赫连娜不理她,“沈大小姐,最近如何?”
沈玲珑身子惊动了一下,怕是刚刚才知道赫连娜来了或者才反应过来自己来了哪儿,“皇贵妃娘娘....”欲要请安。
赫连娜上前制止,“宫外不必多礼。”
她俯身与之耳语,“可是担心世子?”广袖中给沈玲珑塞了封信函。
沈玲珑昨日收到了一封信乃是凤思睿所写的,信里面说他被软禁了而非是生病抱恙,说是思念她,但苦于不能见面,又担心父王对她有何不利不敢来见。这可把她忧心坏了。
沈玲珑赶紧把信函塞进自己的广袖中,“谢过娘娘。”
赫连娜扶着她的肩膀,“做好心理准备。”手指替她理了理险些掉落的珠翠。
“看起来姐姐和娘娘真是关系好。”沈娉婷有些红眼,她和沈玲珑相处了已有一年多了,偏生还是隔着些什么,倒是没见过赫连娜几面就好的跟亲姐妹似的。这个赫连娜还真是会笼络人心。
赫连娜说道,“是啊,就是投缘。”
“怎么娘娘如此相信缘分吗?瞧着娘娘出身皇族,习着那儒家道家学说,原以为不会信那些虚无缥缈的算命之说。”
“世人都道有缘有分最好,信与不信不过是个人,缘在天定,份靠人为。何以沾染上了算命之流?”赫连娜反驳。
“也是,娘娘和陛下在北国相遇,也该是缘分,只是不知道天定的多一些还是人为多一些呢?”沈娉婷拈着笑意,寓意何指,这让赫连娜有些心颤。
“都说这京都一字阁是个好地方,多有美人到访,今日一来果不其然。”这扮了男装的某炫又来了。
木蘭当即就要喊出口,可惜被赫连娜一脚给踩了回去,“怎么了?”赫连娜忙问道,木蘭又给懵了,这闹得哪门子?
叶筱柔也过来看看,“没事儿吧?”
赫连娜趁机给俩人使眼色,“小心些。”
木蘭呆滞地点了点头,她需要小心些的吗?
舞依炫像是眼前一亮,“这不是沈二小姐吗?好巧啊,又遇见了。”
“我还正是愁怎么找你呢,那日我在皇宫就趁机跟陛下说了一番,不过.....你也别太伤心了,这男人嘛,尤其是那种位置的人,谁还不是个大猪蹄子啊!”
木蘭和叶筱柔都笑了,这算不算是明目张胆地骂人?
“咳咳!”赫连娜咳嗽了一把。
沈娉婷忙说,“娘娘还请别介意,这武公子就是不太会说话,还请见谅。”她倒是勤快,直接靠到了舞依炫的身边去了。虽然让她脸上也挂不住,但是这个武功傻子倒真是个没入世的人吧,怎么什么话都说?让他去说倒是个好事,至少这性子摆在这儿,是个拧不直的人。
“呦,娘娘也在,方才光顾着唏嘘没看着您,还请别介意啊。”舞依炫假模假式的做了个礼。
“不介意,倒是之前武公子说的法子甚好。近日来陛下对本宫比往日更是宠爱,您看看是不是本宫好事将近,祸事散去?”
舞依炫摸着下巴,皱着眉头在赫连娜身边打了个好几个圈圈,“的确印堂的戾气散去了些,但是这小人还是未除,怕是还得再过些时日。不过娘娘放心,时日不久,那小人的气数不长的。”循例摸了摸下巴没有的胡子。
赫连娜松了口气,“那便好,不过近日来端王府又是发生不顺,陛下也是愁苦不已,公子可有解法?”
“在下不问朝廷是非,师傅教导。”她抬头看天,“小声告诉你们,我可是发了毒誓的,违背誓约是要娶不到媳妇的。”甩着为褪去的婴儿肥,以表惊恐不敢。
赫连娜眼中有些遗憾,“那便不为难公子了。”
沈娉婷愈发觉得这个叫做武功的男子玄乎得很,说不定也会帮她一把,“武公子,可否帮我卜一卦?娉婷回到京都后大起大落的,实属惶恐。”单手放在额间,眼波流转,大有病态美感。
舞依炫:这姑娘柔弱劲儿倒是挺足的啊!声音柔地她身子都酥了,怪不得毒舌那个不争气的大猪蹄子那时候晕头转向了。
“可以啊。”舞依炫又道,“可今日我是来赴约的,蓝家少爷让我给木蘭姑娘弄个死心塌地的东西来着,请问哪一位是木蘭姑娘啊?”说得叫一个一本正经。
“......”鸦雀无声。可这底下......起起落落的低笑声。
木蘭愣住了,“我我我,我是。”这是哪门子情况?
赫连娜笑道,“还真有这东西吗?”
“虽然没有,但是像这种情侣有件物品最适合了。”舞依炫摸了摸空气胡子,转头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