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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病了?”他问。
“要你管!”
凤臻推开他,更是二话不说的直接把人给踹进水深处,“你这叫做谋杀亲夫的!”
“那你刚刚还不是谋杀亲妻...”凤臻急忙收了声,手捂着嘴巴倒是有几分女儿家的忸怩,忙着赶上岸去。
慕容澈也是急忙淌水赶过去,“臻儿,臻儿~”倒是笑得开心,“你倒是还承认是我的妻子!”
人是跑老远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急!”
凤臻这一身湿哒哒的,走一路滴一路,嘴里更是骂骂咧咧的,搁在以前凤臻绝对不会动嘴皮子半分,至少不喝酒的时候是。
“老板上酒!”凤臻这就丢了几个散碎银子过去。
老板过来收收钱,“小伙子?”抬头看看天又看看地面,“没下雨啊~”
“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我是个小伙子?”不知道怎么的,今儿听见这称呼恼的很。
“那那那那,喊大姑娘也不对啊!”老板这心疼自家百年老桌子,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第三十八个裂痕了。
凤臻摆摆手,让他把酒拿过来,老板骂了句有病,也递了过去。
入夜了街边小摊人烟稀少,凤臻拿了酒瓶往嘴巴里面灌了一口,“呼~”似乎是清醒了不少似的,嘴巴里面念叨着“刚刚的应该是梦,刚刚的应该是梦,是我糊涂了,糊涂了。”
可惜,“这一次我可不想让你再吐我一身了。”显然是慕容澈拿走了她的酒,“嘿,还给我!”她恼。
“这一次我绝对乐意和你一起湿身......”说得自然是那一次瑞王府浴桶的意外。
凤臻瞪大了眼睛,慕容澈说,“不过显然咱俩已经玩过了!”
“两位一看就是认识的吧!”
“谁和他认识啊?我脸上有他名字啊!”凤臻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酒瓶子狠得一拍——桌子裂了!
老板还没有出声,凤臻立马指着慕容澈说,“我一个女子好好坐着,非要来搭讪,还把人家桌子毁了,你可真是人渣!”说完撂挑子就跑。
“哎哎哎,你可不能跑!”老板这逮不住前一个,可不能再让这小子跑了,“我这上好桌子,你得赔钱!”揪着慕容澈可不让跑,就是慕容澈已经拖着他走了一大截了也绝对不撒手。
“你倒是把手放了我才能给你银子啊!”慕容澈无奈道。
“我松一只,您拿您拿!”老板立马狗腿子。
慕容澈低头拿银子却发现这地面上都是水滴,瞧他这脑子怎么就把这给忘记了?凤臻一定不会回去端王府的,但是有了这水滴还愁找不到人?
慕容澈一路就顺着水滴去找人了,水滴不深,他可得手脚快些。不过这倒是叫他想起来一些事了——在月国。
月国,那日兵器打造后全都入了库,只等着逼着那月后了举兵zào fǎn。从仓库那边归来不料这次却是大意地被人给发现了。坏事儿的由头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一番酣畅淋漓的刀光剑影之后,他俩却逃到了忘川河,“放心吧该是不会有人追上来了。”
“为何?”
“逼近午夜的忘川河无人敢近!”诚如他所说,忘川河别说人了,就是连个兔子都是没有的。什么听取蛙声一片的可能根本不可能在这里。更别说这是冬季时期了,两个虫子都不可能有的。
喘着粗气,她便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方才惹得大家都差点送命!”这个家伙怕不是真的有病了,刚刚那么个地界他居然还想着调戏她。更是那么大声地问她那种问题。
回头看了看,不仅仅没有了追兵也没有了连赤他们,“你那些兄弟跟着你迟早死绝了!”显然她怒火只增不减。
明明满脸都是未干的血迹,他却笑得出来,“你训我的口气可真像是在训你的兵。”他靠在树干上找了个不硌得慌的位置,“你的兵是你拼死保护的,是不是我也是了?你是不是在乎我才会骂我的!”
凤臻拿着剑柄用力地打了下他的肚子,“下回就不是剑柄了!”踩着石子,走得有些不稳,低头咒骂了声,“什么糟心的路啊!”差点又绊倒。
她走到忘川河边,河水依旧清澈见底,月光和星光加分太多了,这水仿佛是天上的天河{银河}闪耀明亮,一时之间她看呆了。
“凤臻?”他轻声唤道,可没有人应他。他慌张走过来,“凤臻?”河边的女子还在啊!他大步跑过去,险些被滑到。
“凤臻!”到她身边,他拉起她。
凤臻回了神,瞧见面前的男子一脸的慌张和害怕,“怎么了?有人追来了?”
男子眼睛在她脸上多看了两眼,随即把人拥进怀里,“吓死我了!”闭上眼,方可感受怀里的人儿还是鲜活的,那心口的炙热还在跳动。
那口气松了!
他伏在耳边轻声,“可知,午夜时分,这忘川河是百鬼同行,冥域大开城门。不论是人是鬼都会被勾去同行。”险些以为她被勾去了魂魄了,好在会说会动的。
她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莫怕,我还在!”
“应该还未午时!”
他却道,“看看四周,可是白雾渐起?”
凤臻抬眼,“嗯!”下意识抓着他的手臂。
他低头便又抬眸,笑道,“莫慌,我在!”她心弦微动,眼里的清明一点一点浑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