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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互看看,不知道是因为各自脸上挂彩还是因为刚刚的话,又一次笑了起来。不过格调倒是轻松了许多。
明阳宫
“不是和舞舜粲谈事情去了吗?怎么挂了一身彩回来?”木葵给他上药。
赫连曦任由她折腾,等她瓶子放下就环住了她,“知道我有多么幸运吗?”她说的都没错。
“嗯?”木葵手里还是点点药味,没来得及擦掉就被环住了,手无措地举在一边,“被打傻了?”
“换身衣裳我们去长乐宫那边。”
赫连曦拉着木葵来了长乐宫但没有正门走进去而是像个贼一样的溜了进去,木葵疑惑,“做什么?”声音也跟着低了。
赫连曦让她噤声,好好听着。
木葵藏在这寝宫后面,看着前面站满了人。都在?赫连明恪也在?木葵可不觉得这种场合,赫连明恪会被如何亲切地对待。
果不其然,没等木葵想出点什么事情,赫连明恪先发制人了。
“明恪自知无脸见北皇,北后。特来请罪。”
赫连明恪没有自称本王。
赫连明炎捋了捋胡子,“看来你都明白了。”
“是,明恪曾经做错过事情,被仇恨和无知冲昏了头脑,对赫连皇族做出了许多的荒唐事情。北皇若是要罚要杀,明恪绝无怨言。”
令狐穗看看赫连明炎,只见他并不出声便也开口了,“恒王殿下这是闹得哪一处?”
“令狐贺是无计可施了,所以让你来做个双面人吗?”
令狐穗素来这般,她直接极了,“恒王,宫里面不比外面来的安宁,您若是闲得慌外面地盘够大了。我儿子女儿的命,受不起您的折腾。”
跪着的赫连明恪一时语塞,的确他是错的离谱。
“我来,不是寻求你们的原谅的,只是因为我需要这么做。我曾经对整个赫连皇室都想要报复,想要你们过在水深火热中。我接受令狐贺的游说便是因为我恨你们,我误会过很多所以让自己过在水深火热中。”
他向来不是什么过分矫情的人,他曾经错得他绝对不会否认。
“如今知道真相我想,我需要做些事。明恪想要未对你们赫连家的所有人做出道歉,为我曾经对你们做出的伤害,说过的话,我道歉。”
从前他处处针对,在朝堂,在盛典,在祭祀,在宴会,他并没有给过他们多好的脸面。
“其二明恪想对你们说声感谢,若非你们我活不到现在。”
赫连明恪给他们磕了头,他该做的。他并非皇族后裔,他知道不过数日,可赫连明炎和令狐穗却已经知道了数年。就连赫连曦都比他早些知道。
“其三对于我母亲的存在,我很感谢北皇北后的仁慈,让她还有个墓碑。”
他不曾知道,原来当初先皇在世的时候并不准备让母亲能有一个死后安生的地方,而赫连明炎劝说让先皇改变了主意。
而他的命,同样。一个野种!被留了下来。
所以他不敢称自己是赫连明恪,只能称自己是明恪。他明知自己的身份。
最后,赫连明恪拿出了匕首,这是赫连曦送给他的礼物,“以死相抵,可否!”说着他已经刺向心口那里。
“不要!”木葵冲了出来。
那是......木葵?临死前还看见她真好,小曦说了,“她还活着,你的妹妹还活着。”
嗯,她还活着。
赫连明恪还是毫不犹豫地对着心口下手。
不过有人比木葵要快,“恒王这匕首不是这么用的。”
令狐穗拿着茶盅的盖子打掉了那匕首,不急不慢地走着去下方,捡起来那掉落的匕首。
众人都在,对赫连明恪那方才准备自残的行为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轩辕家的人都怎么回事儿?都是这么喜欢自残吗?
“叫你莽撞!”赫连曦横抱起木葵。木葵还没有跑几步就摔倒了,幸好后面有人拉着,“脚伤没好,是不是想要废了这脚了?”
他凶她,可她不恼,“对不起。”回头看见赫连明恪落了匕首也落了心,“放我下来,你的伤也......皇后!”
木葵瞧见了什么?
“母后!”赫连曦也大惊失色,更别说在场的几位了,舞清把蓝枝眼睛捂住了,舞舜粲同样抱着蓝若昕。
“穗儿?”赫连明炎喊道。
令狐穗看着手中那已经插进赫连明恪身体的匕首,“你是有罪,的的确确是该要付出代价!”
赫连明恪不吭声,这样也好。
“杀害侄儿,不敬兄嫂,暗害朋友,败坏皇室声誉,助纣为虐,你赫连明恪的的确确是该死。”令狐穗握着那插在他肩膀的匕首,“还好!你没有真正的成魔成疯。”
她还是唤他赫连明恪吗?
不过也对,他也没有其他的名字了。
“对你,我和陛下也有没有好好教导的失责,对你母亲我曾经保证过好好照顾你才是。你受的委屈难过我们并不知道,你不过是比曦儿大上几岁,我们或许把你自小想的过于懂事了。忽略了你,你可以说我们有私心、会偏袒,我承认。”
“可我们对你从没有半点害人之心,毕竟你是媛媛和日照的孩子。”
令狐穗松了手,“你可愿原谅我们?若好,那都一笔勾销。”她抚着明恪的脸。
“好!”
令狐穗莞尔一笑,“好。”她抱住了赫连明恪,这些年来谁心里不苦呢?可是轩辕家的人似乎天生就不太顺畅。
可她所幸,孩子们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