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平静地抽了一口香烟,没有说话。
钟立伟看着向羽:“你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所以着急了。”
向羽瞪了钟立伟一眼。
钟立伟笑了笑:“看来是有了。”
钟立伟悠哉地坐在向羽跟前:“我呢!的确是看着陈秋实的面子,才从美国回来帮你的。”
“因为我小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听我爸说,有一天晚上我家失火,被他前妻发现了,然后把我们一家三口从火海里救了出来。”
“所以真正对我家有恩的,不是他陈秋实,而是他的前妻——河苏梅,可是河苏梅我们已经找不到了,我只能把这个恩算在他的身上,所以才答应他来秋实,当然,我主要也是想回国,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所以……希望你不要对我有太多顾虑。”
“当然,如果你们之间是关于股权的争斗,我看都懒得看,我只要履行好一个职业经理人的职责就好,不过,你这桩是私事,和公司没什么关系,所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鼎力相助,而且,你也可以对我绝对放心,我不是女人,不八卦。”
钟立伟朝向羽微微一笑,那笑容明亮得晃眼。
向羽目光深邃,也微微一笑。
……
河晓虞醒来时,感觉浑身酸疼,仿佛刚刚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
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八九不离十,虽然她有些醉了,可是他们在一起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画面,她都记得。
她记得,他一直待她很温存,他的眼神,他的指尖,他的嘴唇,他的动作,他的整个身体,都很温存,他精心地呵护她,仿佛怕不小心会弄疼她,却又竭力想让她体会到两情缱绻的快乐。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个少女,而那个让她彻底蜕变的人,正是她倾心喜欢的男人,他让她脱胎换骨,让她破茧成蝶,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的心,她的身子,她所有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心里被一阵忽然涌起的幸福感涨得满满的,她把脸蒙在被子里,偷偷地笑着,可是他去哪儿了?这里又是哪儿?
她把眼睛悄悄地露了出来,快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间卧室非常大,装修也非常豪华,不过这好像不是雪夜那晚,她曾去过的他的家。
屋子里挂着整面墙的窗帘,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射了进来,可是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只手拥着被子,缓缓坐了起来。
她靠着柔软的床头,接着回想昨天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昨夜她压抑得太难受,或许是因为她爱他爱得太深切,所以在他吻她的一瞬间,她心碎欲裂,才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因为她连望着他的时候都会觉得想念他,所以她舍不得他走,于是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
可是一切也都是因为酒精,如果没有酒精,她断然不敢用歌声跟他表白,更不敢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还主动吻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