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诡贪恋的盯着离佳的脸看,咯咯咯咯的笑的慎人,他的大耳朵颤颤巍巍的,如同上坟祭供用的铜炉把手,他摇头叹到:“果然是难得的美人。”

他表情哀伤,似乎这样逼迫她,对他而言是很难为的事,然而他的表情不能代表他的真实动机,他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继续释放着他的虫军,黑红色的火圈在蓝光虫的包围下渐渐变小,已经失去了它的威力。

火势渐少,一些加了防护的暗使已经开始发起进攻,飞箭如雨一般冲破黑红色的火舌,有一些被燃成灰烬,有一些则带着火飞冲而入,离佳默念咒语,一柄墨色的伞兜头罩住,旋转着为杜能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箭,有一些会遁地术的暗使趁着巫火渐渐熄灭,遁地而入,和离佳展开近搏,被离佳一个爆炸符炸的血肉横飞,杀红眼的离佳淡定从容,无人得以进身,突围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被一个暗使偷袭,一掌拍在后心,喉头一甜,她咬紧牙关,将血吞了进去,面色丝豪不显,这个顽强的斗志,让敌人也胆怯。

箭雨、近战,还有不断逼近的黑色蓝光甲虫,让离佳左支右绌,北明的毒对她没有作用,但内伤外伤加在一起,她还要为杜能加固保护伞,她的灵力即将耗尽了。

“交出秘术,让你死的痛快些。”四长老张口说话,残白的食舌虱在他的口腔中吞吐着,张开的黑洞洞的口和血红的眼睛,以及背部一节一节的白色软体甲,看得人手臂起栗,浑身寒凉。

“你难道不恨那个割了你舌头的人吗?就因为你动了他的一个特别的侍女。”离佳没有回答他的话,放出一个火球,将突袭她的那个人烧的在地下痛苦的翻滚,她盯着南诡,带着鄙夷的语气,突然问道。

“你,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小娃娃,你还太年轻,不懂的太多,可惜了,你没有机会知道这些玄机,因为你今天非死不可。”南诡也不再伪装,他一甩袖,红色的飞虫铺天盖地,争先恐后的飞了出去。

黑红色的暗地巫火已经熄灭,岳阳道长看势头不对,将杜离佳能让虞古收入手镯,自己也加入战圈。她拂尘一抖,甩开一些偷袭的暗使。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公开斗法,这么多人围攻俩人,好不羞臊。”岳阳道长收起拂尘,看不出对面两人的道行,她眉头皱起。

“您怎么回来了,你带上杜能快走。”离佳看清来人,下意识的向周围看了一眼,而后焦急的说。

三长老粗神经没有瞧出端倪,他看到来人是个美艳的道长,人又变的兴奋,他扯着粗嘎的嗓子说:

“居然是个美艳道姑,我还从来没有玩过道姑,今天正好试一试。”说话间他如陀螺一样钻入土中,一手抓在岳阳道长的胳膊上。

自从他和假离佳翻云覆雨后,就迷恋上用女人拭毒,他酷爱看被他下了毒的女人欢好时的迷失求饶的表情,这样让他兴奋,他为能研制更多稀奇古怪的而找到了新的兴趣,那个和他上了榻的假离佳也已经成为他第一个实验品,残死在了他的手下,四老鬼中,唯他是真残忍,族人皆知,其他人都是伪善仁,无人识得真面目。

岳阳道长一担拂尘,抽在北明的手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

北明好不在乎,手指一探,一丝无形的蛛线落在他的手上,迅速的为他将手背织合好,毒药不分家,是药可医病,是毒可要命。北明其实也深谙医道。

“小心,你快走,他极善用毒,防不慎防,你带杜能走。”离佳正在对付着南诡放出来的红色飞虫。

这些虫可以吐出黏液,将人牢牢的包裹成一团困在其中,口中卷起的腔管插入人的皮肤,麻痹人的神经,吸食人的精气神,最后成为一个傀儡人,这是南诡制作蛊人的一种方法,他的目的是让离佳成为蛊人,将所有的秘密说出来。

四长老是个细致人,他发觉了离佳的异常和她寻觅四周的眼神,或许秘术就藏在此人身上。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他驱动红色的飞虫冲向离佳。如雾一般的飞虫秘密麻麻的将离佳围住,已经看不见人形了。

“离佳。”杜能声嘶力竭的吼着,人已经被暗使们抓住,他一开始就着了道,中了北明无色无味迷乐散,身体无力,运功越激烈,身体溃烂的越严重,到了最后已经没有站立的能力,栽倒在地。

岳阳道长被北明缠住,分身乏术,她拂尘旋转形成一个圆形的切刀,被扫到的人,臂膀、脖子被硬生生的切断,她之前轻飘飘的防御已经不能起任何作用,对敌人的友善,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然而,她却突然口吐鲜血,手臂刺痛,她一摸之下,黑色的一点血迹,原来最初北明的那一抓,已经将毒植入她的皮肤之中,如岳阳道长这样结丹期的修道者,一般的毒对她没有致命的作用,只有深入血液的毒素才会渐渐影响她的神志。

她拂尘点地,站立不稳,眼前有些昏花,无数的车轮在她的头内碾压而过,她觉得头疼欲裂,她察觉不对,立马封住自己的精神力。

“离佳。”杜能还在呼唤。他丝毫不管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已经嵌入皮肉,血浸染了刀锋。

南诡看着完全被包裹住的离佳,眼神阴历。

“说,秘术在哪里?”他已经可以感觉到离佳已经被他控制了。

“在,在。”嗡嗡的声音,听不清楚。

“在哪里。”南诡上前一步,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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