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敏锐感到,说这番话时,聂将军之声充满无奈与寂寥。
弓手一抱,谢道:“多谢将军这三年的收留之恩,栽培之恩。
“林修,你这般年纪便可独自斩群狼之首,这三年,你无论面对怎样的战场,皆可存活,做为一名军人,足够称职。”
“即你修为已废,经脉全毁,改修武道,殷实筋脉,未曾放弃,得以改天换日,可见你之心性。现下武道绝学,唯有四字。”聂破敌道。
“快、准、稳、狠。”林修答道
听此回答,聂破敌挑眉一笑,心中便以明了,这少年武道修行以足,虽离巅峰还有些时日,但足矣见其资质。
拥有这等修行天姿被废,却未曾堕落,以三年之力修得武道,看来,天才终究是天才,即使被废。
这少年必将掀起血雨腥风来!
聂破敌深深看着林修,对他道:“林修,北境已经不足你折腾,快去折腾这个世间吧”
“将军怎可说这般玩笑话,祸害世间,我只怕本事不足。”林修笑道。
“不足?林修,这里唯有你我,你即救过我旧部,有恩与我,三年教武,足以为报。”聂破敌挑眉答之。
林修稍稍抬眼狡辩道:“我乃大周子民,保护子民,难不是军人之责吗,再者北方蛮夷乃大周之患,我入军抗敌,是为报效帝国,如此良民,实在难得。”
“口舌之争,无愧第一,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眼下之计,前往洛阳,与你与我都好。你即通过我的旧部,得以我之教导,那我予你一封军部推荐信,你去太学院报道吧,谨记学为之根本。”聂破敌道。
听到太学院,林修眼神一亮,也许我可以,接着便真挚感谢道:“您是一位好将军”。
“在走之前,与我和众将士再来一碗热血酒吧”聂破敌笑着摇头道。
马车征程,迎场风雪,俞发坚毅。
聂破敌副手李翼道:“将军,您不必难过,林修这小子可在咋们军营里磨盘打滚,朝夕相处三年,还得您亲自教导,哪怕洛阳城高手如距,不去惹事,保命足矣。”
其余众将士皆附和道:“那小子论心思比谁都重,就算惹事,凭他的口舌,还能吃亏依我们看,谁活不下去,也轮不到他。”
聂破敌道看向自己的一众将士道:“确实,他可是人世间少有的无赖混蛋,但又,罢了,希望再见时,会是不同的光景吧。”
雪路上,林修迎着风雪,御车而行。回忆三年光阴,不由感慨道:“林辞,看来我们捡个大便宜。”林辞道:“哥哥,聂将军是个好人。”
听到林辞如此评价,林修思考一番道:“也许吧,但如果不是我们凑巧救了那个撩倒的将士,你以为她会接济我们吗
“如果我不是个带着瞎眼弟弟,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兄长,她会教导我吗不过嘛,看在她教授武道,救治你的份上,姑且算她是个人吧”
林修表情严酷,言辞冷峻道:“毕竟,我们见过太多披着人皮的畜牲了。”
语调一转,道:“再者嘛,她教我武道,救济我们,已经算是个大馅饼了,哪怕耗费三年。”
三年光阴,习得武道。之于一般人实属困难,但对于林修而言,太慢。
林修迎着冷冽的风雪,继续御驾前行。
无极世间之西,乃神殿,神之国度,神之殿宇,乃神之所在。
神殿是这世间唯一可以与大周帝国匹敌之存在。神殿周列于众小国之上,乃世间不敌帝国之小国庇护。
神殿所占之地,仅为帝国一州之大,一州之地,圣光普照。
世人皆知,神殿是这世间最圣洁,也是最污秽之地。
神殿之主,是神,即为天道,教皇乃为使者代理,教廷之人皆信奉真理,追求教典,渴望神道。
历来教皇,都是神的天启之者,是神在世间的传道人,代理人,即为神选之人。
神殿信奉天道,内院信奉人道
而现任教皇为历任中最强,亦为唯一的一位女教皇,但凡是神殿所庇佑的小国,皆以女子为尊,以女子为主,男子为辅。
神殿内则已实力为尊,以力为主。
神殿的入夜时分,静空如同永夜一般压抑,地面到处充满罪人的忏悔,妇女的哭嚎,孩童的求救。但这都无法让裁决司之神官动容。
在那面刻画朱星蔷薇旗帜前,一位身着红血神袍,头戴教冠的神官道:“无知的罪人们,你们触犯神的律法,不思悔改,不求进取,灵魂无法回归天,所以要治死你们在地上的肢体,就如、污秽、邪情、恶欲,贪婪一般。”“通过圣火洗涤罪过,让你们的灵魂升入上天。”
所有凄惨悲鸣之声终将都会在圣火的洗涤下消逝殆尽
圣殿,中央,立一面巨大旗帜,旗帜刻画之朱星蔷薇,旗帜之下,立一神座,神座淋佛圣光。
神座之上,教皇身穿神袍,头戴冠冕,手持权杖,秀发火红。她那嗜血红瞳中,充满嘲讽。
她看向自己的“左手”道:“身为教皇之盾,竟做出这等失职之事!
跪在教皇面前的男子,他肤色白皙,面容魅惑,身材修长,一头银发,后带飞鸟羽翼,遮住那双引人堕落的淡蓝色双眼。微笑道:“不必担心,教皇殿下,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计划之中自己的孩子都逃出神殿掌控,一旦进入大周帝国,插手都难。”
“不愧为大周帝国天子的亲妹昭辉公主的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