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惊,没有想到池碧竟然查的这般深,却还是想要反抗,“这又如何,就算那羊驼是我的,也不能说是人是我所害!”
“柳姨娘,您别着急嘛!”池碧却在这时又是嘿嘿一笑,这才说道,“光是羊驼,自然不足以证明,只是我们还发现了李姑娘两腮有深深的指痕,只要比对手指长度,便能知晓究竟是否是你掐住所致,想来还真奇怪,若是真是柳姨娘你干的,如何温顺的你竟然会做出这般事情呢,那岂不是匪夷所思么?!”
池碧忽然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可是叫在场的众人全都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有这般大的气场,一个个是全然被震住了,只是深情怔怔地瞧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是这个时候,只听得柳氏一声凄厉的叫唤,是不可置信般说道,“你胡说,我柳唤云哪里是这般的人!”说罢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李员外,只是又是不可置信地瞧着李员外撇开了脑袋去,似乎不愿意看着柳氏,她一脸惊骇的表情,便是在这时是一副无辜的神情瞧着县太爷,可是叫他一颗心都要化了,只是看着面前的美娇娘,刚想开口安慰的,只是偏偏这个时候,又是被池碧那个丫头一下子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池碧眼里满含着热泪。是热泪盈眶地说道,“还请大人明鉴,如今证据确凿,可不是她区区妇孺三言两语就能够逃开的。只要比对了李姑娘面颊上手指的瘀痕以及这柳氏手指的长度以及大小,定能还李姑娘一个公道,同时,也能够给李老爷一个交代,还请大人三思啊!”池碧说这话的时候更是冲着县太爷深深地一鞠躬。那叫一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方才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偷偷地打量着县太爷,自然是清清楚楚地瞧见了这县太爷面上的不忍的,池碧心里明白,若是自己不当机立断的话,想来也只能是剪不断,理还乱了,没有想到这柳氏装委屈的本领是如何高强,又碰上了一位这般好、色的县太爷。还在自己机智,还能够拿李员外作挡箭牌,让这位县太爷知晓了其中的重要性,果不其然,自己不过是这般淡淡一开口,又是使了一个暗色,可是叫县太爷大骇,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想来自己还真是糊涂,如何在这般时候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呢。这般想着,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又是正襟危坐,只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来。而池碧瞅了一眼县太爷总算是还懂得孰轻孰重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一双如炬的目光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柳氏的,便是在这时,又继续说道,“柳姨娘。如今证据近在眼前,我劝你还是尽快招了吧,否则,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您说是吧!”
谁知道池碧说得这般笃定,只是柳氏却只是冷笑一声,是不屑地说道,“天下之大,这手指一般长度又是一般大小的多得是,你又如何认定了那淤痕便是我掐的,就算与我同样大小,同样长度,兴许不过是哪个受不了她那般脾气的丫鬟一时大胆所为呢?”
这般说着,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只不过池碧却是在这个时候只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来,就像是很不明白似的问道,“方才我好像没说这李姑娘的伤口是被掐的吧,柳姨娘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呢?”说着更是张大了嘴巴,露出了惊惶的神情来,却是叫柳氏好一阵子的瞠目结舌,想着自己还是着了这个小丫头的道,那一瞬间,她不禁是气得咬牙切齿,一双涂着蔻丹的鲜艳的手指更是紧紧地攥住了衣角,却是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道,“没错,那伤口确实是我掐的,要怪就只能怪这个小贱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柳氏这般话说得一阵阴狠,与平日里的温婉模样可是截然不同,此话一出,四周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似乎实在是难以相信方才那般阴狠的话竟然出自看上去如此贤良淑德的女子一般,而柳氏却是在这个时候冷笑一声,只是继续说道,“她在李家已经是应有尽有了,我根本就不会同她再争夺什么,当初我一进了李府的门,她便对我百般捉弄,又是冷嘲热讽,又是摆脸色的,好吧,我都忍了,只是我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狠毒到害了我小产,那可是我的亲骨肉啊,这么多年,老爷也算是宠着这个小贱人了,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我怀的是儿子,又是如何,哪里能够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的,她何必要如何狠的心,那还是没有出世的孩子啊,是我身上的肉啊,我如何不心痛!只是我恨,我恨那个小贱人的蛇蝎心肠,我更恨老爷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依旧是不闻不问,只是给了我金银珠宝,酒香打发了我了,只因着她是他的宝贝女儿,我肚子里的就不是么,如何这一家人竟然是如此冷的心,我心里难受,一时之间悲愤难当,才会去找了那个小贱人,谁知道那时我才小产,气血都未恢复,只是掐着她的脸就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谁知道那个小贱人反倒是甩手甩了我一个巴掌,你们说,到底是谁欺负的谁?!”一说到这里,柳氏这会子潸然泪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