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在棒槌瞧见了阿瞅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了那还蹲在路旁一脸痛苦的便秘状的小孩的时候,忽然心里深深地为了那小娃子捏了一把冷汗,他总是预感到,似乎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果不其然,趁着那小孩子还在专心致志地与自己奋斗的时候,阿瞅以迅雷不及而言之势绕到了他的身后,狠狠地将他一下子拍在了自己的排泄物上,而做完了这些,她撒腿就跑,而逃之夭夭的时候还咋呼着,“哎呀谁家的孩子怎么坐在自己的shi上了?!”
等到阿瞅吼完了这一嗓子,早就已经寻到了一处很是安全的地方,也早就已经心安理得地藏好了,等到她与身旁的棒槌和余一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瞧着他家远近闻名的母老虎娘亲一把从屋子里跑出来给了他儿子一顿胖揍的时候,阿瞅是憋得脸都绿了。
看着那小孩是裤子都没穿好,望着屁股被他娘揪着耳朵拎到了屋子之中的时候,阿瞅和棒槌这才爆发了一阵好不欢快的笑声,也算是给余一报仇雪恨了!
阿瞅捧着肚子,几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再扭头看着身旁的余一,却是瞧着他张大了嘴巴,眼里很是一副迷茫的神色的时候,就是知晓余一这家伙一定还不知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唉,阿瞅叹息一声,想着自己是要提高了这家伙的智商的,只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她是有的折腾了。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正是自己若有所思的时候,余一倒是忽然拍着自己的手大笑起来,还真是后知后觉啊!不必说,定然是余一看着阿瞅笑得如此欢脱,这才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小特笑起来,阿瞅的模样是有些无奈,不过却还是两手一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眼前的傻小子。
棒槌凑了过来。“他在笑什么?!”
显然,棒槌的智商也是不高的。
不过就是在这时候,阿瞅忽然瞧见了那先前给自己儿子一顿胖揍的母老虎老子娘似乎是要出来的架势,大叹不妙。是赶紧拉着身旁的两个一溜烟地消失了。果不其然,就是阿瞅跑了没有多远,那妇人已然是提着一把菜刀凶神恶煞地跑出来,大声吼着,“谁在笑我儿子?!”
那样大的笑声。若是说没有听见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儿子固然是犯了蠢,也不如此耻笑,这不是找死么!
只是她环顾四周,并未见到有什么人,心里一边暗自思忖着难不成是她听错了,一边早已经扯着嗓子又是朝着屋子里吼道,“你这个死小子,尽给老娘添乱,看老娘今儿个不好好教训你!给俺们王家丢脸!”
说着又是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鬼哭狼嚎的声音。便是这般声响,三个人隔得老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便是这般不知不觉之间依然很快就到了学堂之中了。
这村子之中,便是家中的儿子,大多也都是下地干活或者去了镇上学了手艺,读书人并不多,更何况是女孩子,除了这学堂里的老先生的孙女白小花,阿瞅还是第二个!这一日,阿瞅才进了这学堂。因着在路上耽搁了,大家伙儿也都来的差不多了,好在阿瞅来的也不算是迟到了,否者也不知晓是要波多少人说三道四的。尽管这个时候,他已经能够听见了背后周围的细细密密的闲言闲语。
阿瞅的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看着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也不知晓他们究竟是在谈论着自己什么,不过看着这些人的眼神,定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虽然阿瞅对上了那些有意无意投过来的笑容的时候,还未回了一个很是友好的笑容,虽然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心虚,总是很快就将自己的脑袋给转回去了,阿瞅的笑容却没有收住,僵硬在那里,一时之间也很是不知晓如何是好的,只能够讪讪地收住,然后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罢了。
而阿瞅并未瞧见,此时隔着自己老远的一角,正有人死死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书里,似乎很不愿意让她瞧见,也不愿意瞧见了阿瞅一般。
她也不知道,其实这般的闲言碎语,早在前几天已然开始盛行起来的,本来听说终于来了一位女同学,大家也算是蠢蠢欲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毕竟这女同学啊,那岂不是百年难得一见么?!
可是也不知晓又是谁传来的消息,听说那女同学竟然还是余家的童养媳,是要嫁给了余家的傻子。这个消息不传出来还好,一在这坊间流传着,大家伙儿便是早就已经炸毛了,一个个更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来,纷纷表示这信息量太大,他们都是要醉了好不好!
本来早先听说了这余家的傻子上学这件事情就是狗新鲜的了,如今就是她小媳妇也来了,这该是怎么样的情形,众人纷纷表示,以他们的智商,似乎是想不明白的。
“听说那叫什么阿丑的,人途其名,又胖又丑!”说话之间,全然是嫌弃的语气。
“听说还力大如牛,力气大得都能够下地了,真奇怪,就这样的,还来教书?!”说到这里,众人的脑海之中,描画着的徐徐如说的场面,一个体格精壮的女子,从田地里插秧回来,扛着锄头,来到了这学堂之上,猛地一个嗓子,“同学们,我来了!”
想着这画面如此美好,众人皆是醉了,纷纷一个狠狠地哆嗦,只觉得从头到脚无端起了一阵寒意,不过一旁的白小花听得全神贯注,面上不发一言,神情也很是淡定,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如何能说着新同学的坏话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