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瞅瞧着武氏缓缓地撩起了自个儿的袖子,忽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却是在此时僵硬了起来。也不知晓为何,只听得脑袋里似乎有什么忽然嗡的一声响,她是一下子想起了今儿个同棒槌以及余一两个人在泥浆里打滚的情景,而一想到了这里。阿瞅不由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先前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然是因着无比的匆忙,这才只是将衣服匆匆一塞,也不知晓他们二人是塞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那地方究竟是不是隐蔽。否则若是让武氏给发现了,那还不是要闹出了大事端来!
棒槌和余一这两个孙子武氏先前便是疼得要命的,若是被知晓了他们二人在泥地里打滚不过是因着有惊无险地避开了成群结队的可怕的蜂群的缘故,而更可怕的,若是武氏知晓了那始作俑者便是她程阿瞅的话……阿瞅是没有胆子继续想下去了,毕竟她即使是放宽了一万个心,碰上了武氏这般的杀气腾腾,而棒槌一个智商不高的,同御医这样一个傻小子,到时候一个说话漏嘴。揭了她的老底,阿瞅一想到了这里,又是瞪大了眼睛,只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来了,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
而这般想着,阿瞅趁着众人皆是不注意的时候,又是轻轻得踢了踢站在自己身前的棒槌,只小声地嘀咕道,“若是奶找着了被我们藏起来的泥衣可是如何是好?”
阿瞅向来是真的紧张了,一双又似乎是在微微地跺着。好在她发出的声音也并不大,只有自己同棒槌连个人能够听见的,只不过棒槌听着阿瞅这般说来,疑惑地回过了身子。不解地瞧着面前的阿瞅,似乎全然不知晓阿瞅是如何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阿瞅只能是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还余二顺呢,阿瞅摇了摇脑袋,想着怪不得大家都称呼棒槌一声小名的,想着这棒槌这家伙办的这些糟心事情。分明是诸事不顺嘛!”
而阿瞅还在这般想着的时候,只觉得身子又是一震,虽说是死死地低着脑袋,只不过不祥的预感还是从心头一晃而过,即便不抬起眼睛来,也能够瞧见了那道伶俐的目光。
“程阿瞅,究竟是不是你干的事情,我便说,这余家人的风气向来好得很,便是来了外来的,这才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字字珠玑,全然指着面无血色的阿瞅。
她明白,武氏是来找自己的茬了,只不过阿瞅的面上却依旧是平静的神情,只是心里却黄得不得了的,想着自己如何是忘记了,那塞在床底下的衣服是很快便能够找出来了的。
一想到这里,阿瞅心头颤颤,想着这下子可是究竟如何是好?!
不过究竟是谁动了武氏的红烧肉?!
话说忧心忡忡的可不只是只有阿瞅一个人的,她之所以忧愁,顶多也是因为在她的眼里,武氏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不讲那罪魁祸首揪出来是丝毫不罢休的模样,而阿瞅自然也是料到了这武氏第一个怀疑的自然便是自己的,其实也不用她这么怀疑,仅仅是武氏的话里就能够听出了她老人家此时此刻的心声了,而阿瞅听着武氏咬牙切齿的话,死命地低着自个儿的脑袋,便像是脑袋上压着千金的重担似的,硬是没有抬起来,只是虽说如此,她这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了,至少在武氏看来,确实是如此的,武氏一瞧见了阿瞅竟然这般心虚的模样,用脚趾头也能够想到定然这个丫头偷偷地做了什么秘密的事情,而既然是如此模样,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的,她一想到这里,只极度怀疑偷了她那一碗红烧肉的小偷自然是这个外形人氏。
武氏的脚步总是比她的大脑还要快上几步的,尽管脑袋里依旧是是如同一头的乱麻在交织着一般,只是却已然是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阿瞅的面前,是怒气冲冲地一把揪着阿瞅的耳朵,只凶神恶煞地说道,“说,是不是你这个死丫头干的好事情!竟然还敢偷我这个,老太婆的的肉吃,怎么,是不想活命了么!”
阿瞅哪里会想到武氏竟然会是如此的暴力的,当下便是龇牙咧嘴的,因着如今的阿瞅可是瘦下了许多。原本只剩下一团肉的五官在这个时候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倒是显得有些清秀的模样,不过那也只是仅限于之前的阿瞅,因为此时此刻。被武氏紧紧揪住耳朵的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一张脸已然是变形了,是不断地连声求饶,更是在半空中使劲地挥了挥手,旨在告诉武氏她成阿瞅同这件事情是丝毫没有关系的。
不过阿瞅似乎是忘记了,如今她所面对的是谁。既然是堂堂的武氏,又如何会轻易地相信阿瞅的话的,更何况她如此一使劲,这程阿瞅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而一旁的棒槌与余一瞧着阿瞅这般模样,倒是急了,因着棒槌自己也是戴罪之身,他虽说眼睛里看得焦急,只不过嘴上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的,只能够又是焦急又是惊恐地盯着武氏丝毫没有放松了力道掐着阿瞅耳朵的手以及阿瞅显得异常狰狞的神情。
便是原本在武氏之中心无旁骛正专心致志地念经礼佛的余小儿也被这院子里的动静吵得无法继续学习下去。只能够缓缓地起身,又是踱步到了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