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的对!”慕染依旧靠在墙上,已经无力吐槽,只能用余光看着那位名叫慕安的男子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强忍着即将爆发的笑声来。
许是秀鸾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鬼地方,没有逗留多久就捏着鼻子准备离开,嘴上依旧不放心地说道,“你放心,过不了几日,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带到宗人府去的,那地方虽然也不是人待的,比起这里却是要好上许多的!你再苦两日!”说着更是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只不过等到她离开的时候,却有意无意地扫了那歪在墙角里的慕安一眼,两人在那一刹那四目相对,秀鸾却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神色自然地离开了。
“呵,”慕安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也不说什么,只是又闭上了眼睛。
没过几日,慕染要遭处斩的皇榜已经张贴了出去,前几日因了苏钰将消息压着,只说了慕染要进京面圣,因而黎家倒也是风平浪静。如今出了这样的消息,黎家上下便炸开了锅,黎氏更是当场昏厥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也是以泪洗面,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阿洛也是难以置信,“我们家的米向来是最安全的,怎么会出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而更加糟糕的是,这个消息一出,黎家的众下人们逃的逃散的散,生怕牵连了自己,转眼便走了一大半,阿洛是拦都拦不住。愈发的愁眉苦脸起来了。
“俺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能人,还不能将俺家姑娘从按什么南厂还是北厂里救出来!”当初慕染四处拉拢那些难民们,到了后来。难民们听说了有这样的一个主儿,纷纷毛遂自荐,一时招揽了很多的能人志士,如今一听我慕染有难,便从四面八方聚在了一处。你一言我一句,开始商讨起对策来。
“是西厂!西厂!”阿洛听着各地的口音,不禁扶额,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也知道哥几个的能耐,只不过若是慕染想要出来,单凭着她的本事,逃出来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如今迟迟没有她的音讯,可见她是想光明正大地出来。如今我们要做的,只能是大家使出浑身解数,查明真相而已,其他的莽撞事情,大家伙可要牢记,那都是碰都碰不得的!明白吗?”
几番告诫,阿洛头一次说话都能累得自己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地喝了一大口的水,看着童彤说道,“童姑娘。你可要小心一点,如今咱们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定是不会再让黎家进米了,要是朝廷又看上了你们家。那你之前所做的不就是前功尽弃了么?”
童彤压抑地看了阿洛一眼,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时候他竟然还会关心起自己的安危来,忽然觉得心头一热,却还是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们家的事情,自会想办法的!”
“这就好!”阿洛遂又皱起了眉头。如今他自己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确实无暇顾及旁人的事情。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苏钰,阿洛赶忙上前问道,“慕染如今可是过得如何了?有没有遭什么罪?该不会哭了吧!”
“从小到大,你有见过她什么时候哭过吗?那个傻丫头……”苏钰不是不知道慕染吃坏肚子的事情,不过如今她也已经安然无恙,偶尔几次瞧过她,见她生龙活虎的,倒是叫苏钰安了不少的心,“如今她一切都好,据说在那儿还交到了朋友,你不必担心她!我自会想法子救她出来,如今你只需照料着米行的生意,就好!”
“唉,你有所不知!”只是一说到这里,阿洛立即就苦了脸,“出了那样的事情,米行早就被查封了,如今李大又不知所踪,哪里有什么生意可做?”
“你们之前招的人可不少。”苏钰却直言不讳地说道,“那些勾当购你们吃上好一阵子的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阿洛还以为慕染与自己行事低调,定是不会叫人发现的,没想到苏钰竟然如此神通广大,一语中的,他便一下子红了脸。
不过苏钰倒是不怎么准备搅和这事,只是冷冷地说道,“总之你们小心行事就好,如今有人盯着我,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一步!”说罢便消失在了阿洛的眼前。
方才童彤站在两人的身边,却一直插不上什么话来,等到苏钰离开,她这才说道,“你们究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啊?”阿洛一时语塞,只能讪讪地笑道,“哪里有什么勾当的,只不过是苏钰多心了罢了。”
“呵。”童彤知道阿洛支支吾吾的时候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只不过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多问,便只能一笑了之。
只不过这一头苏钰与阿洛还在束手无策的时候,那一边,沈洛已经行动起来了。
慕染那时正昏昏沉沉地睡着,不时地讲上几句梦话来,只是她方才睡得正香,头一歪,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彼时她梦见自己在天空翱翔,忽的落入云端,做了一个美梦,不禁咧着嘴吧,啧了几声,忽而感觉到脸颊一片冰凉。
慕染犹如调入了寒冰地狱,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了双眼,却见沈洛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慕染瞬间清醒了过来,身子一缩,便离开了他的怀中,一双眼睛警惕地瞪着他,“你……你想干嘛?”
“慕染,你不要害怕!”沈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