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苏慕歌。”程宏呸了一口,突然笑了一声,“原来你是冲着余中建来的啊,老子告诉你,他的事,你还是少管,不要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好怕好怕。”苏慕歌故意捂着眼睛,佯装害怕,突然,她放下手,冷着脸说道,“死到临头还嘴硬,这样,姐姐今天心情好,你说不说是你的事,不过你要听姐姐我说。”
说着她站了起来,在房间里徘徊着,帆布鞋踩在空心地板上,发出刺耳而响亮的声音。她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你呢,先去找黑炎帮的李岩,指使他去教训余中建,哪知道那小子不成事,反被暴揍了一顿。于是你只能亲自出马,隔天早上亲自出马去教训他,并伪装成神秘少女的样子,让所有人都以为是神秘少女干的,我说的对吗?”
她虽然说的头头是道,然而程宏听到这里,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不出其它什么表情。
“当然是错的。”苏慕歌却突然话锋一转,展露笑颜,露出8颗雪白的牙齿,“如果你要嫁祸给她,那么你怎么这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磁带呢?所以...”她又蹲了下来,手指戳着他的鼻子,“你只是个跑腿的小跟班,是吗?唉,程宏啊程宏,你说你人前那么风光,人后不过是个替人卖命的走狗而已,还是个拖油瓶,不管做什么事都露馅,不过也不怪你,毕竟有什么样的小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嘛,你说对吗?”她歪着脑袋,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程宏握紧了拳头,牙齿死死抵住自己的下嘴唇,迫使自己不会叫出声来,苏慕歌还以为自己这么骂高高在上的他,让他生气了呢。结果他竟然怒吼道:“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你tmd以为自己是哪根葱?”
等一下。苏慕歌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她拖长了声音。“你喜欢她!”
程宏却突然沉默,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她。
苏慕歌却突然来了兴致,用手肘碰碰她,好奇地问道:“她长得是不是很好看?她喜不喜欢你?”
回答她的依旧只是冷冷的沉默,苏慕歌也不恼。只是淡淡地说道:“你知道的,现在我完全可以把你交给学生会,你知道他们的手段的,一般人可吃不消,就说上星期进去的那一个,能忍,硬是死死支撑了整整一天也不招,你猜怎么着?”
见程宏终于赶紧抓住时机,一脸惋惜同情地说道。“一下子就从男人变成女人,出来的时候都是翘着兰花指的,这样还不止,据说还得了尿shī_jìn,我见到他的时候,一边走路一边尿了一路,都被人笑死了。”
程宏的表情这才变得有些不自然,“真...真的?”
“骗你干啥?”苏慕歌都在心里笑死了,这程宏看起来精明,却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一下子就被唬住了,只是她表面上还要装作一脸严肃,“你不信也没办法,待会你就能亲身体会到了。”她说着便准备拉开铁门。离开。
“站住。”程宏突然叫住她,苏慕歌以为事有转机,高兴地回头看着他。
只是程宏却冷笑一声,“苏慕歌,你耍我啊。这么蹩脚的谎话,亏你也说的出口。”
苏慕歌听他这样一讲。心里冷汗直冒,大哥,亏你刚刚还听得那么津津有味。一计不成,她又心生一计,“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刚开始连输了几把之后后来为什么又能连续赢你吗?”
这倒是吸引了程宏的兴致,他看着她,面有犹豫,说实在的,他一直手气极好,摇了那么多年的骰子,很少有人能赢过他,更别说连赢他那么多把。他眼神恍惚,显然有了些动摇。
“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是学生会的人了。”苏慕歌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会把你交给学生会,但是我要救我的朋友,只要你说实话,我朋友安全了,我自然会放你出来,到时候你想把我怎么样,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不是吗?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会告诉你怎么样玩骰子?怎么样,这可是一桩绝不会亏本的买卖哦。”她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好好想想。
“好,我说。”程宏的眼睛里忽然冒出几丝决然,“挑衅余中建的人是我,杀了他的人是我,放磁带的人也是我,里面的声音是我找了声音和你朋友差不多的人录下来的,这一切都与其他人无关,我程宏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你把我交给学生会也好,你怎么折磨我也好,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说完他就闭上了嘴巴,不再看苏慕歌,也不打算再说一个字。
苏慕歌看着他,心下了然,只是没想带这个程宏竟然这么忠心,宁死也要把所有责任都压在自己的身上。知道再怎么花心思在他身上只是白费劲,苏慕歌只能走出屋外,待锁好铁门之后,她把衣服上的帽子套在头上,双脚一深一浅踩在厚厚的雪地里,若有所思地走在茫茫荒野上。
等她回到学校,午休时间刚好结束,她踩着上课的铃声走进了教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右侧依然是空荡荡的。她叹了一口气,从桌子里拿出课本,双手触到一张硬纸片,是那天晚上相同的画面,依旧是背对着她的红衣少女,只是上面的字却是不同的。
“你敢动我的人,就不怕我动你的人吗?”
苏慕歌手一抖,暗道不好,赶紧起身向教室外面冲去,讲台上的老师拉她不及,无可奈何地看着她飞快地跑了出去。果然,等到她回到那间小黑屋,门口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