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啊苏钰。”慕染想着苏钰那样冰冷的性子,不禁喃喃自语道,“这院子里。还是缺一个女人啊!”慕染说这句话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来,雨是不大,却密得很,钻进慕染的脖子里是刺骨的寒冷,慕染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头顶忽而现出一方荫蔽来,慕染抬头一看,竟是一把折伞。而握着伞柄的经络分明的一双大手的主人,分明就是苏钰了。
“你……”慕染一时间有些愕然。
苏钰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如今难民聚众闹事的多,长安毕竟乱了些,又下了这样大的雨,我送你回去吧。”
“你没什么事情么?”慕染问道,看着苏钰方才眉头紧锁的模样,他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才对。
然而,苏钰却是不由分说,就带着慕染出了沈府了。
在他们的身后,站在屋檐下的阿风只是默默地盯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忽而传来了一个女声,“哥,你说公子对小姐的心意,小姐明白吗?”
“明白吗?”阿风不置可否,却看着红玉,重复着她的话,这才说道,“我只是知道,公子近来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小姐的请求,只是这些毕竟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需要保护好他们,这才是我们的责任。”
“我明白了。”红玉点了点头,脸上再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退了下去。
不消几日,长安的难民是愈发地多了,打家劫舍的事情也渐渐地多了起来,长安上下,人心惶惶,长安城内更是成立了不少帮派,竟然逐渐拉拢了许多的人,似乎大家都认为只有加入这些帮派,才是最最安全的,这倒是苦了那些安守本分、绝不拉帮结派的商人们。
慕染看着守在店门口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们,可是苦了脸,“这几个人往那儿一站,是不敢有人来这儿闹事了,不过还叫不叫我做生意了?!”
“据说那个什么青龙帮最近名声大噪,厉害得不得了!”阿洛见慕染如此,便趁机献计献策,“不如我们也加入到他们中去,有了他们的名头,就是不用这些个壮汉,咱们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成问题个鬼!”慕染一拍阿洛的脑袋,“你忘记苏钰说的话了,他不是明确告诫咱们不能拉帮结派吗?要是被他知道了,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苏钰的话了?”阿洛吃痛地揉了一揉脑门,说道。
慕染却不再理会阿洛的话,想了一想,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指标不行,还得治本,只要找到这出闹剧的源头,才能想出办法来!”
“你是说那些难民?”阿洛脑袋瓜子一转,就想出慕染所指来。只不过他很快便摇了摇脑袋,“怎么可能!那些难民的事情还不是太子搞出来的,咱们怎么能跟他斗的,不成不成!我还想死的时候留个全尸!”
“太子要想将我们怎么样。还要等到现在!”慕染想着林浩然既然只是将米行的,米价压低而已,是暂时不会对自己起了杀机的,“再说了,山人自有妙计。我自有办法,既能解决了这些难民,还能让他对咱们无可奈何!”
“赵公公,可是别来无恙啊!”月黑风高的晚上,忽然传来了一声极不和谐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愈发的清冷。
“有劳太子挂心了,老奴真是愧不敢当!”赵公公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妩媚妖娆,眼睛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一屋子的流光溢彩,“太子还真是客气,老奴只不过是干了一件小事而已。太子如此,真真是惭愧了!”
“这些都是公公应得得!”林浩然话虽如此,声音却依然是有些不近人情,“本王近日并未见到父皇,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了,那病,可是好些了没?”
“太子还真是警惕。”赵公公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才放心地说道,“太子安心,老奴这儿别的不敢说。却是极安全的,那些个牛鬼蛇神根本就不敢靠近,太子有话,但说无妨!如今皇上正在兴头上。已经是离也离不开那仙药了,对老奴的话,更是有求必应!”
“好!”林浩然闻言立刻朗声大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个老匹夫,平日里不动声色。我倒要看看,到了这个时候,他究竟如何与我斗!”
赵公公一见林浩然如此,立即捏起了嗓子,尖声尖气地附和道,“太子所言甚是,如今皇上已经是这般的状态,相信不出几日,那皇位自然是太子的囊中之物,等到了那个时候,太子可不要忘了老奴才好!”
“这个你自然放心,为本王效力的,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他,只是那些个明里暗里与本王作对的,那就只能不得好死了!”说到这里,林浩然的眼里里更是溢出了杀机,不过很快就神色如常地说道,“那个老东西曾写过一封关于废太子的圣旨,你可知放在哪里了?”
“这……”赵公公眼神闪烁了一瞬间,便说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还请太子放心,老奴自会查明!”
“这样最好。”林浩然显然是有些不相信赵公公的,“只是本王如此信任赵公公,公公肯不能让本王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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