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似乎是预感到了慕染是要做些什么事情的,而一想到了这里,她的面上更是露出了很是焦急的神色来,彤彤实在是害怕慕染会因此而丧失了自己的理智,她一开始就知晓慕染对结魂灯的渴求程度,也知晓她那么迫切地需要结魂灯究竟是因为什么。
慕染一直以来都是神色平静,而在许久之前,她还没有离开昆仑山上的时候,虽说慕染平日里看上却是生性顽劣,有时候别人也会窃窃私语地说着这丫头是没有教养,根本就不懂得礼数云云,只有彤彤知晓那个时候的慕染其实本来就是冷静的,至少她不会在几对她原本就很是不屑而敌对的师姐们的面前出丑,即便是她们设计了什么是要教训慕染的时候,最终得到的,似乎也不过是她们自作自受罢了。
彤彤印象之中似乎见到慕染几乎发疯一样的时候那样的情形只不过是一次罢了,便是她以为了陆川死去的时候,虽然后来也不知晓是因着如何慕染忽然就从悲伤之中恢复了过来,却像是入了魔怔一般,竟然干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彤彤之前确实不解她的阿姐所谓,也是真的认为慕染发疯了。
只因着她虽然身处师门之中,而师门的规矩向来森严,因而大家也都是一直以来就这么过的,这师门之中,不乏有慕染这样的改命师,却也不是人人都有这般能力,比如说彤彤,还有许多的弟子,甚至说,成为改命师,不过是万里挑一罢。
而彤彤那个时候甚至不知晓究竟什么叫做改命师,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有着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存在,也是与慕染相处了好些日子之后,彤彤才终于从震惊的神色之中恢复了过来,而那个时候。彤彤已经离开了昆仑山好多年了,不在昆仑山的日子过得无比的安逸,也没有了师门之中那么多规矩的束缚,而那些时候。彤彤也是自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是快活的,若不是到了后来忽然有一日慕染忽然跟她说,“若是你不历练一番,又是如何知道这般天大地大的,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那个时候彤彤神色怔怔。愣愣地瞧着慕染这般说来,一时之间却也是显得很是五味具杂,丝毫不知晓自己是该究竟说些什么才好,不过她心里自然知晓自己的阿姐这般说来那也是为了自己好了,既然如此的话,她其实离开了慕染有好一阵子了的。
而直到自己孤独无依地漂泊了许久之后,彤彤似乎终于明白了慕染那个时候让自己离开她的真谛,她总是要学会独立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她不在是哪个将自己的阿姐看作天看作地的小女孩了,她也再不是那个永远都被人保护着的小姑娘。
只是也是那个时候,彤彤忽然发觉,其实她希望的,不仅仅是如此,她不过是想成为了一个真正独立的人,这样的话,她也想着自己能够有一日站在了慕染的身前保护着她,而不是看着慕染一个人为了她所希望的而几乎耗尽了心血,每每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彤彤的心里总是感慨万千的,后来便是她终于回到了慕染的身旁的时候,便是慕染也会时不时地取取笑着她,“若是我知晓了你回来之后话反而是少了那么多。反倒是变成了一个闷油瓶,我倒是不让你出去了。”
虽然知晓慕染那个时候说的是笑话,只是慕染缓缓转过了身子正伏在桌案之上,在细细描画着什么的时候,昏黄的烛光之下,彤彤的神情渐渐模糊开来。只是眼睛却仍旧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么多的日子不见,慕染似乎是消瘦了许多,原本就很是单薄的肩膀此时更是显得愈发的消瘦不堪,看着看着,彤彤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忽然之间变得湿润了起来,更是在这个时候是忽然之间缓缓起身,又是小心翼翼地从慕染的身后轻轻地将她环住,彤彤的声音显得很是低低沉沉,几乎是带着轻微的哽咽,“阿姐,我再也不走了。”
“好啊。”慕染不知晓彤彤是怎么了,不过是嘴角在这个时候微微勾起了嘴角,手下的笔却没有停下来的。
“阿姐,你不要再这么辛苦了。”彤彤知晓自己这是心疼,若不是她在外边游历了那么久,自然也无法体会到了慕染这些年的心酸与无奈,只怕她此时也是无法了解半分慕染心里的苦楚的,一想到这里,彤彤又是不由自主地继续开口说道,“阿姐,以后你想要干什么,你就告诉吧,我一定会帮你做到的。”
彤彤这话说的很是笃定,只是如今却是忘记了慕染那个时候竟是说了些什么的,她一个行走在了山间的时候,尽管这些日子上山下山许多次了,彤彤这般一个人走着的时候却似乎又是想起了她第一次从昆仑山上上下去的时候,那些时候她勤加练习,日日几乎废寝忘食,终于在极短的时间得到了琉璃师傅的允许,也是终于能够下山去了,而那时的彤彤,便像是如今这般一个人行走在了显得有些陡峭的山路之间,只是那时候她心里是满满的兴奋,与如今这般焦急的神色全然不同。
虽然不管是当初还是如今,她的目的也始终只有一个,便是先寻到了慕染再说了,而这般想着的时候,山野只见,彤彤不由得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的嘴角,大声地呼唤着慕染的名字,是一声又一声,而彤彤几乎是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喊哑了,火辣辣得疼得厉害,只是他却仍旧没有放弃。
而与此同时,慕染自然是没有听见了彤彤的呼唤声的,而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