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一想到这里,面色一凛,而看着隐山的眼里全然是复杂的神情,就好像是要看清她那苍白的面孔之下究竟是隐藏着什么一把,而隐山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他的脸色依旧是惨白得如同头顶的月光一般,只是也是因为如此,他的那一双眼睛是显得愈发的骇人,若是慕染是因着眼里的清澈让瞧见她的眼睛的人仿佛是被看穿了所有的心思而感到可怕的话,那隐山的眼睛便是纯粹得可怕了。即便此时此刻他的嘴角是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只不过她的一双眼睛却是没有带了任何一丝情感的,甚至更是带着微微杀气,阿风不由得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辈子。除了沈疏与齐修,恐怕是再也没有瞧见过这样一双具有特色的眼睛,也从来没有因为面前的男子身上所散发出的冰冷的气场而吓到了,阿风只是僵硬地立在了原地,什么都没有说。
而隐山瞧着阿风这么一副像是被吓傻了模样。显然很是满意,更是在这个时候薇忽然微微起身,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缓缓地靠近了阿风,面上依旧是苍白含笑的神情。而阿风此时正是依旧紧锁着眉头,也不知晓究竟是在烦恼着些什么,毕竟他的烦心事情那么多,若是一一列列举的话,只怕是越想越多的,而一想到这里。阿风的目光又是一动不动地只盯着面前的隐山忽然显得有些诡异的眼神,然后看着隐山一步一步缓缓地逼近了自己,直到他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忽然像是死死地贴住了自己一般,阿风不知晓这个隐山究竟是想要干什么的,虽说他一副羸弱的身子,显然是谁后屋缚鸡之力的,而阿风若是在这个时候若是这个时候想要解决了隐山,恐怕也是不复吹灰之力的,不过虽说这王宫戒备森严,尽管若是他能够成功地逃出了王宫。别说是王宫,便是琵琶城,想要逃出去,那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而阿风终究还是没有对隐山如何。他只是纹丝不动地立着,然后听见了隐山在他的耳畔所低声耳语着的轻轻的声音,而阿风又是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很快就抽开了自己的身子,那脚步便是在这个时候不自觉地后退几步,而在一旁瞧着阿风这般举动的隐山也只是笑一笑罢了。并未多说些什么,更是没有同阿风露出了嫌弃的神情来,他只是轻轻笑了笑,又是很是轻柔地拍了拍身旁的阿风的肩膀,这才幽幽开口说道,“你说的倒也算是实话,不过我的想法却是再好不过的,你也不必再如何匪夷所思,阿风,你以为你初来乍到,如今又是同慕染闹到了这般地步,而如今你既然已经知晓了那楚慕染并非善类,而如今赛娜又是在慕染的手里,你能够用什么手段让赛娜跟着你离去呢?你唯一所能偶利用的法子,不过是令赛娜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自然也是包括了那些足以使得世人悲痛欲绝的,隐山说的很有道理,虽说是阿风的心里依旧是忐忑的,便是因着隐山的一字一句,他这才终于想起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这么想过的问题,若是赛娜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若是她如今能够逃过了命中的劫数,即便是要做出了这般卑鄙无耻的行为,阿风想着自己依然是要努力地将赛娜带出了这尔虞我诈又勾心斗角的王宫之中的。
而阿风还在这般想着的时候去,却是偏偏这个时候,鲜艳如血的嫁衣终于送了开,上面绣着华丽的金丝凤凰,拖地的长裙勾勒出了曼妙的身材,无论是谁瞧见了这一身华美的嫁衣的时候,只怕都是要暂不决口的。
而阿风却不同,他见过的奇珍异宝不是少数,只是金丝勾勒了出了花边和花纹的纹路,而阿风显然是提不起一丝兴趣的,而隐山也只是缓缓地他抬起了他的那一双纤纤玉手,轻轻划过了面前好看而光滑的面料,不过那此材质倒是尤其的不错的,是从中原特地运来的布匹。
不过隐山随说好似笑着的,还是这话是同阿风所讲的,而阿风的视线落在了隐山的纤纤玉指之上,却依旧没有多说些什么。
事到如今,既然是隐山给了他法子,向来确实也只有赛娜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武勋所有,自那时的战火连天开始,她的记忆便是应该遗忘的,而短短的十年之间,若是那些记忆全都消失的话,阿风也不知晓这件事情同赛娜来说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情,不过当阿风定了定神。也是因着如今实在是没有什么法子了,不得以才会出此下策,而便是这个时候,阿风终于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又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不过至少,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倒是坚定的,他还是会听信了隐山的话。即便阿风是深深地明白隐山是不可信的,只不过事到如今,看起来阿风已然是没有了别的法子,能够帮着赛娜,恐怕也只有隐山了。
虽说阿风心里也是深深地明白只恐怕那隐山是想要将赛娜置之于死地的,而他阿风所能够做的,无非是守在了赛娜的身旁,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了赛娜,而即使是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阿风早已是想的清清楚楚了。即便是到了那个时候,她也会义无反顾地拦在了赛娜的面前,为她挡住了一切的刀剑,而他这般想着在,终于是稍稍地安心下去。
阿风自以为楚慕染绝非善类,虽说隐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如何是会相信了隐山的,不过如今事情倒是也简单,至少隐山这般羸弱的身子。至少不会像是楚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