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若馥听着慕染这般说来,倒是忽然之间不满地嘟着嘴巴,一把揽过慕染的胳膊,又是死死地抱住,“慕染,我不是说了么,你叫我若馥就好,要不叫我若若,还是馥馥,我都不介意的,要是你再叫我白姑娘白姑娘,我可要生气了!”说罢更是双手叉腰,是气鼓鼓的可爱的模样,看得慕染简直冷俊不禁。
她想着第一眼瞧见白若馥之时,只觉这个姑娘一身淡薄,站在风中都像是下一刻就要被吹走一般,后来她同她说得第一句话,也觉得这姑娘更是柔柔弱弱,如今却不想才第二次见面,她便已然如此欢天喜地,所以这丫头究竟是什么做的,慕染苦笑着摇了摇头,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白若馥了,真奇怪,只因着她看不懂的人,从来都不多,而白若馥显然不像是这样的人,难道真的因为她是鼎炉的缘故?!
不过想到她身子之中睡着的关于苏籽的灵魂,慕染的眸子还是情不自禁地深深地皱着,直到白若馥将她的长琴搬了出来,这才终于引起了慕染的注意。
慕染回过神来,犹如玉葱一般的纤纤玉手已然覆在了琴弦之上,是指翻飞,很快悠扬的琴声便在这屋室之中蔓延看来,白若馥双手托腮,安静地坐在慕染的身旁,微微眯起了眼睛,不想很快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听得如痴如醉。
慕染的琴声很是悠扬,婉转高亢,信手拈来,等到她一曲完了,一旁的白若馥仍旧像是回味无穷一般,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明亮的目光落在了慕染的身上几乎是要将慕染紧紧搂着,声音之中更是满满的惊喜,“慕染,你真是太厉害了!”
白若馥这回说得是真心话,不过慕染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已,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也可以的。”记忆之中,苏籽的琴艺同慕染却是不相上下的,毕竟苏家也算是书香门第,而她那把流光琴,比起慕染这把六弦琴,也是更胜一筹,“若馥,你试试么?”
“我……”白若馥自己也会些许琴技,甚至说她的琴技在白家也算是闻名遐迩,若不是白家家规森严,她待字闺中不得抛头露面,此时只怕也会是江陵城之中闻名遐迩的才女,只是如今江陵城对白若馥讨论甚多,只知道李员外家里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真正了解的,却是少之又少,一时之间,白若馥在江陵城中,已然神秘兮兮,谁也不知晓这个姑娘究竟是如何相貌,又是有着什么样的才艺。
白若馥本来是对自己的琴艺有着信心的,不过在听见了慕染弹琴之后,她还是觉得自愧不如,所以慕染虽然这般问来,她面上还是很不好意思,秀气的小脸更是在一瞬间忽然通红通红地开口,“慕染,我……我不行的。”她说得是大实话,在慕染面前,自己又如何班门弄斧。
然而慕染的声音虽然清冷,却是带着亲和的笑意,扶着白若馥的右手,触及那几根琴弦之时,白若馥忽然觉得豁然开朗,更是以羡慕的目光看向慕染,只因着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敲过这般的琴弦。
“不过是琴好罢了。”慕染说得也是云淡风轻,“若馥,你试试我的琴,瞧着如何?”
慕染这话犹如魔怔一般,白若馥早就心里痒痒,此时慕染既然这般说了,她更是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只是面上却还是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而手指拨动了几声琴弦,白若馥的心中更是心潮澎湃。
慕染扯着嘴角笑了笑,眼里满是鼓励的意味。
然而谁也不知晓慕染这般眼神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而慕染真相所想的,还是为了验证这白若馥是否是苏籽,又或者说,她同苏籽究竟是有着几分相似,苏籽究竟会过了多久才会自她的体内苏醒。
而在琴声响起之时慕染的面色终于一变,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只因着这样的琴声,在百年前,她不止听过一次。
而慕染不知晓,此时在那明亮的厅室之中面色也是尤其的凝重,四个人静默地坐着,一开始是陷入了诡异得沉默之中,而白老爷面上虽说带着慈祥的笑意,不过见到眼前三位不好惹的公子的面色都没有带着什么善意,他心中惶惶然,也就不敢开口多说些什么,只能够静静地饮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终于,陆川在诡异的沉默之中缓缓开口,“苏钰,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苏钰也只是回了陆川一个冷漠的笑容,不想这时候一向不多说一句话的楚河却是面无表情地开口,“陆川,究竟如何,你才肯放过我妹妹?”
楚河这话问得突兀,不过听在白老爷的耳里,却仍旧是一头雾水,他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懂陆川,毕竟陆川如今身兼江陵城城主一职,又如此年轻,简直是后生可畏,江陵城赏析谁也没有因着陆川年纪轻轻对他有所不满,反而是愈发钦佩这个年轻人,白老爷更是如此。而楚河如今既然能够光明正大地进了白府,自然更同白老爷之间有着一定得渊源。
陆川不知晓,早在许多年前,楚河便已然对白老爷有了救命之恩,尽管在陆川的设计之下,他们一家举家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