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太爷一听了慕染这般说来,视线立刻阴沉了下来,说实话,他是没有想过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发生了这般的事情的,只不过慕染说得没有错,的顶头上司一个个都是再精明不过的人,如今越城这个烂摊子就是谁也不想要搭理的,他们这般,不止是想要控制越城的百姓们,更是想要控制自己啊,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先让自己下了油锅,总归有他这个一无是处的县太爷挡在人前,又何必他们着急呢?!
县太爷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绝望,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是一脸深深的绝望的神情,却也是这个时候,只听得慕染只是淡淡说道,“还请大人不必过于忧心,总归是有法子的,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了那二位姑娘是如何被谋害的,而慕染的心中,也有了怀疑的对象,成功与否,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她的声音虽说是无比的平淡,不过倒也算是笃定,却是在一瞬间终于叫了县太爷眼前一亮,终于露出了些许的希望来。
却也是在这时,只听得慕染只继续开口说道,“只是慕染有一事相求。”
帮了自己这样一个大忙,别说是一件事情,就是几百件事情,那也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了的。
“慕染只希望大人能够帮民女查一个人的身份。”
县太爷听了慕染这么一说,是连连点头,想来自己就算是要跑路,那也是不能够的了,如今,想来衙门之大,内里却多是无用的人,且不说也不知这两起还没有着落的凶杀案处理到了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想来自己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替罪羔羊人,反正自己横竖不过一个死字,如今,也只能讲这件事情拜托了面前的慕染姑娘了。
只是县太爷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本来就是愚笨之人,自然也就想不通,以慕染姑娘的本事,若说查一个人并不难,再者,她那如玉医坊,这么多的能人,又岂在话下的,自己所说是堂堂县太爷,要说这件事情也不难吧,只是这衙门内的几个捕快,想来一个个皆是冲动的主儿,难免会打草惊蛇,坏了事情,如何这楚姑娘还这般放心地将这件事情交予了自己!?县太爷一想到这里,不禁愈发的纳闷,那般神情自然是落在了慕染的眼中的,只不过她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径直地离开了。
而县太爷望着慕染就这般离去的清清淡淡的背影,神情微怔,想了想,却也只能沉默地叹了一口气。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没有等到这县太爷喘口气上来,却偏偏听说了从帝都来了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竟然是当今皇上的七皇帝宁王爷,只叫县太爷一个措手不及,这不过是小小的衙门,哪里还来过了这样一个大人物的,偏偏又是在发生了这等事情之后,县太爷不由得诚惶诚恐,跪在了堂下,身子却还是依旧瑟瑟发抖着,想来,也实在是太害怕了,而这宁王爷自然是瞧见了县太爷这般模样的,杯盖拂去杯中的水沫,兀自小饮一口,这才淡淡说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本王不过是偶然经过越城,又听说此地竟然发生了那般重大的案子,因而特来瞧一瞧罢了,也不知大人查得究竟是如何了?”
宁王爷说这话的时候虽说是语气平淡的,不过无形之中依旧透着凛冽的杀气,直叫县太爷又是好一阵子的心头颤颤,也不知知道究竟是应该如何是好,只是又跪低了身子下去,低着脑袋,一张嘴巴更是颤抖着,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着的,却又在这时只听得宁王爷又说道,“听说近来衙门之内来了不少闲杂人等?”
说话之时,已然皱着眉头,是显而易见的不悦的神色,这下子,县太爷可是愈发的慌张了,连连磕头,是不住地说道,“回禀王爷,是越城鼎鼎有名的神医大夫,专为验尸而来,如今,更是为案子添了不少的帮助,还请王爷放心!”
“既然如此,如何这案子不但没有破,反而添了新案?”谁知宁王爷却在此时挑眉说道,“如今这太平盛世,哪里还有人敢这般猖狂,连害了两名女子,这越城虽说不是在天子脚下,离帝都却也是不远的,如今这般事情早已闹到了帝都,老百姓们坐立不安,那是要闹出乱子来的啊!想来大人也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这凶手不过就是想要谋财害命,那也就罢了,若是不然,想要趁此机会煽动内乱,祸起萧墙,到时候民不聊生,大人您说您又如何担待的起呢?”表面上那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是毫不在意,平平淡淡的,只是内里的严肃与杀机却是不言而喻,就像是一把刀子架在了县太爷的脖颈之上,此时正在一寸寸地剐着他的肉,他心头慌乱,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够依旧跪着身子,听着这宁王爷一番话的,更是不住地附和着点头,只是一顶乌纱帽之下,已然是满头大汗,就是身子也只觉得冷的慌,心里不断地想着如今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又听着宁王爷这般凝重的语气,直想着自己这一会子可是要死定了,一想到这里,县太爷简直就是面如死灰。
而也便是这个时候,忽然只听得厅堂外面是一阵清脆的声响,想来定然是池碧那个丫头了,这下县太爷可是愈发地觉得心中惊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