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氏也不是一个吃素的,瞧着余大郎如此,是毫不客气地张口说道,“你个死人,说你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还!”
张氏瞧着自家老爷子很是愚蠢得不可救药的样子而感到了深深的气愤,又是剐了余大郎一眼,只叫余大郎从头到脚都起了一身的寒意,也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了,他一个暴脾气哟,眼见着又是要吆喝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婆娘,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还敢如此公然地和她在这院子里叫起板来了,余大郎一个没忍住,只见他鼻孔里都要冒烟了,显然是那叫一个被气得哟!
而张氏如今还心神不宁地想着自己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如今为了他们家棒槌,他当然也是豁出去了,这般想着,他又是拧巴了余大郎一下,可是叫余大郎当即一张脸是愈发的黝黑了,却也是这个时候,只是听得了张氏压低了声音,忽然之间很是小声却又是神秘兮兮地开口说道,“我说你这个老爷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般模样,到像是真的隐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可是叫气不打一出来,眼见着这心底里的怒气就是要喷薄而出的余大郎一个哼哼,却不说话了。
张氏这才定了定神,又是在这个时候很是小声地开口说道,“咱们棒槌和他们家余一哪里一样的,棒槌的脑袋瓜子精明着呢,那个余一,不过是个傻小子罢了,若是他们一块儿上学去了,且不说这钱不钱的事情吧,你想着,这学堂里的人,怎么看咱们家棒槌,就是咱们娘这性子,既然她这么宠着阿一,自然是要棒槌好好照顾着那个傻小子,本来我平日里看着这两个人走在一起已然很是上火了,偏偏棒槌这小子就是不愿意听我的话,也不知晓这村子里的小孩子背后是怎么说他了。现在就已经如此了,我就说嘛,当初余一这个傻小子随着他老子娘去镇上不就好了,如今哪里会生出了这般事情来,可不是给咱们余家丢脸么。这样就算了,若是因着这个傻小子,坏了棒槌的名声,他以后可是如何是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余一是物以类聚,日后还如何去娶媳妇哇!”还真是说得急了,物以类聚如此高大上的成语都用出来了。
张氏说完,不由得又是面色阴郁阴郁地看着她面前的丈夫的,正所谓隔墙有耳,如今他们既然已经是进了屋子之中,虽说还是压低了声音,不过张氏也算是放开了说了,她看着余大郎忽然抬起了手来,划了划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因而也只是在一旁守着,并未多开口说些什么。
“你这般话……”余大郎声音一沉,终于开口,而张氏眼前一亮,以为是出现了什么转机了,这个关键,当然是要拉拢了自己的丈夫了,余大郎在这个余家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也不知晓是不是因为他长着就是这般凶神恶煞的缘故,只是远远地看着什么牛鬼神蛇都不敢靠近了,似乎也是因着如此,余家一直以来都是风调雨顺,从未出过什么事情的,村子里很多人都说,也是因为皮肤黝黑的余大郎的长相罢了。长了这么一张鬼神勿近的脸,家里那里还会有什么祸端的!
而此时张氏是满心期待地看着余大郎,等着他待会儿帮着自己说些话来,只要不让余一上学去就成,她满心欢喜,自己平日来也是不敢同余大郎说这些话的,如今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卯足了劲,心里暗自思忖着自己这会是一定要翻身把歌唱!
而就是在她目光灼灼的此刻,却还是见得那余大郎忽然声音一沉,那表情都显得狰狞起来,“你这个婆娘,如何整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便是余一傻了,咱们棒槌照顾他又是何妨,哪里都跟你一样小肚鸡肠,真真是蠢妇!这饭桌上你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我还忍着气不骂你,你究竟有没有瞧见了我娘那般铁青的脸色,你这做媳妇的倒还,不但没有尽了孝道,反而尽说些气话,可是要生生地气死了我娘才甘心不是!让棒槌同余一一块儿上学又如何,哪里有你这般见识浅薄的,余一既是三弟的儿子,三弟长年在外打拼,阿一那小子本就是该被我们宠着,你倒好飞,反倒是处处排挤,我怎的有你这样的婆娘!”
余大郎说着这话的时候其哼哼哼的,看着张氏的眼睛简直就像是要抽下去一般,而张氏瞧着余大郎这般说话更是一愣一愣的,她同余大郎在一起也是十几载了,心里虽然知晓这余大郎向来是暴脾气的,还是第一次听见了这家伙忽然说出了这般听上去大道理一堆的话,可是让张氏瞬间呆滞住了,不过心里却还是怕若是余大郎抽了自己可是如何是好,而瞧着他说话之间越说越来气的模样,这倒是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的,张氏便是一想到了这里,赶紧悄悄地后退了几步,与余大郎保持了安全距离,只是她的嘴皮子依然不甘心,便是这个时候,依旧很是生气地说道,“我做你媳妇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你就这般懂我?!如今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咱们棒槌,为了这个加好,别将你说得那么好似的!”
说着已然是一手扶住了门框,早已经做好的跑路的准备了。
而余大郎一听着这张氏这话,心里更是不出所料地泛了急,也不知晓自己的身旁放着什么,已然是****起来,“你这个疯婆娘,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说着就是要给了张氏一个教训的。
张氏一看,脸都吓白了,仰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