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么不,这么大了,还这么缠人,没戒奶是不是?”秦南爵向前,大掌一伸,将小家伙提溜起来,“老实待着。”
健硕的身躯挡住小家伙不满的视线,对着小女人柔声道,“这里交给我。”
花兮也有些累了,嘱咐了他两句,便离开了。
当房间内只剩下父子两人,空气似乎凝滞。
秦南爵拿起桌上的数学题瞥了两眼,眼神质疑,“这几道题你不会?”
花城宇顿了下,继而点头如蒜:“不会。”
“好小子。”秦南爵抿了抿唇,敢跟他玩心眼,从里左翻右翻,掏出一张满分的数学卷子,指着最后一题,问道,“这道题都能解出来,你跟我说书上的这两道题不会?”
眼见事情败露,小家伙索性破罐子破摔,承认自己笨,总比承认算计他后果要轻得多。
如果让这个老男人知道自己以不会数学题为借口,想要霸占多一点跟兮兮在一起的时间,这老男人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梗着脖子,“不会就是不会。”
谁规定会解难题就一定会解简单的题,就是不会,奈我何!
“给你两分钟把这两道题给我解出来,写不出来就给我滚到国外去。”秦南爵冷眉一眼,神情寡淡。
花城宇皱起了眉头,瞅了瞅秦南爵此刻的神情,似乎是在揣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当看到秦南爵真的在看着手表计时的时候,心下有些忐忑,却还是绷着个小脸一动不动。
“还有一分三十秒。”秦南爵冰寒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小家伙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直直的看着他,目光好像能喷出火来,“我要告诉兮兮你欺负我!”
“告状,那是娘们干的事情。”秦南爵波澜不惊道,瞥了眼腕上的手表,“还有一分钟。”
小家伙心中腹诽一句:老男人!
终是不敢挑战他的底线,纵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拿起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题并不难,他挑的题都是中等难度的,不会像奥数题那样费神,他可不想累着兮兮的,都是这个老男人出来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时间到!”秦南爵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准备验收他的成果。
花城宇与此同时也停下了手中笔,僵硬着小脸,闷闷不乐的瞪着他。
完成了既定任务的秦南爵心情甚好,拿着自己的成果就去找了花兮。
小宇看着他的背影,恨恨的咬着牙:等他长大了,一定要这个老男人好看!
花兮刚回到卧室刚躺下没多久,就看到了拿着书过来的秦南爵,不禁惊异,“这么快就教完了?”
秦南爵半躺在床上,将书递给她,颇有些厚颜无耻道:“你老公出马,哪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她看着书本上小宇稚幼的笔迹,也没有多想,将书放到一边,看着他微闭的眼眸,“今天公司很忙?”
秦南爵翻身,躺在她的腿上,目光沉静的看着她,语调轻柔,“不忙,你呢,累吗?”
“……不累。”她低声说了句。
换来秦南爵温柔的勾起嘴角,抬手,抚摸着她的面颊,“你先去洗,还是我先?”
很多事情,不用明说,只一个眼神,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就足以,这叫做——心照不宣。
花兮从床上站起身,走下了床,羞于直视他的眼睛,“我先。”
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浴室已经都铺上了防滑垫,光脚踩在上面,一抬头就看到了镜子里面容嫣红的自己。
从她怀孕以来,他们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真的做过了。
想着秦南爵这三个月以来臭着的脸,花兮不禁轻笑出声。
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默然就开了,背对着门的她脊背一僵,却没有回过头去,自然也没有选择用浴巾遮盖什么。
秦南爵衣装整齐,脚步稳健,脚下的棉拖被地面的积水浸湿。
她微垂着眸子,听着身后渐渐逼近的脚步声,浓郁的睫毛颤了颤,手下的动作就此停了下来。
大掌撩起一缕秀发,目光沉静,“还要多久?”
“……快好了。”她低低回道。
“我来,给你搓背。”薄唇压在她的薄唇上,嗓音喑哑。
“好……”她轻语一声,被秦南爵扣住下颌,吻了上来。
侧着头亲吻,胸腔中的空气消散的更快,没几秒钟,她就呼吸不畅,身体发软。
他的衣服被蓬头彻底淋湿,却已经无暇顾及。
……
夜色沉寂,他将她揽在怀中,酣然入睡。
花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明明身体很累,但意识却异常的清晰。
透过月色,她抬起手,细细的触摸着他鬼斧神工的五官,他的呼吸清浅。
月色的柔情,为他坚毅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柔色。
指尖滑向他的薄唇,他极少对她说爱之一字,不是不会说,他说:一生太长,爱这个字,总要等到生命即将终结的那刻才好吐出口,说出那句——一辈子,爱你。
感情浅薄,才会急于表现。
深爱,往往哑口不言。
遇到他之后,冬夜她不再畏惧严寒。
将头在他的怀中蹭了下,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嗅着淡淡的烟草味,进入了梦乡。
……
半个月后的某天午后,花兮昏昏沉沉的从午睡中醒来,嗓子干干的难受就想要起身下楼去喝水。
预产期快到了,秦南爵已经安排好了产房,准备明天就送她去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