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问夏朝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像是默许我继续讲自己悲惨的遭遇,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既然她肯听,我便更是讲得欢快:“那天啊,我和石头一起来长见识,这个墨毓儿就是弹的这架箜篌。当时把场子里所有男人都迷住了,连那蠢货石头都巴结地掏了三十两出来捐了!我想啊,他大方就大方呗,反正是他的钱,没想到他这一掏就把荷包给掏空了,剩了三两银子下来。我们钱不够啊,就只有交了定银参加那个很有赚头的酒赛。哪里知道那酒烈把得我们俩都灌醉了不说,第二天我从……咳咳……”差点就把红茗给暴出来了:“我起床,人家居然告诉我,石头叫了两个姑娘,还砸了人家的古董,一文钱没付就逃之夭夭了……当家啊你说,我是不是被石头坑了,被这花魁娘子坑了?”
“那妖孽的把戏,也就诈骗你们这种色/欲包天的人。”常问夏冷冷一笑,盯着楼下魅惑众生的花魁娘子目光灼灼,一看就知道是不怀好意。
但是……
“什么叫我们这种□包天的人?你怎么能把我也算进去?我根本对她没兴趣!”我贴完她最后一撮络腮胡,囧着脸将头偏一边儿去。
“原来那贱/人还养了这么一东西,好一个苦心经营。”她都不理我的怨念,自顾自地说着不大好听的话。
“你又骂人了,还一下骂两个。”
常问夏看看我,眯起了眼:“我就是要骂那个贱/人,光明正大。但台子上那位,她还真是个东西罢了。”
“嗯?我不懂你的意思。”我顺手从老鸭煲里扒拉出鸭脖子,折断了就啃,边啃边看边问。
“楚盼娘!你怎么抢我鸭脖子?给我一半!”她从我手里抢了半截鸭脖子走,便开始满意地为我答疑解惑:“那妖孽就是个凤首箜篌精,本来也就一乐器,死物,不知得了什么造化,竟生出灵识,还给她炼成精怪了。不过看样子道行浅得很,只会些迷惑人的戏码罢了,给柳芸浅抓来骗人钱财,也算物尽其用。”
“哦,怪不得神神秘秘的,都不见她接客。”
“哼,手上都有这么个物件了,还硬往你身上抠那十五两,那个贱/人什么时候成了守财奴了。对了,楚盼娘,你说……”她凑到我耳边,说悄悄话,神秘得好似地下/党接头:“我把这只箜篌精抓走怎么样?”
“哈?”我看着她略带玩味的假笑,分明是匪性又犯了。“你抓那么多女人干什么,养寨子里让你的兄弟们馋么?哎!你该不会是又看上人家小妖精的相貌了吧!”
“你吃个什么醋。我把那贱/人的摇钱树抓走,那贱/人不得气死?”
“汗,谁吃醋了。自……自作多情。”我看向别处,心里怪怪的。
“呵呵,楚盼娘……”她叫了我的名字,也不往下说,嘲笑我似的,无聊透顶。不过,真的要抓那个迷惑人心的花魁娘子?寨子里一大群男人,不会乱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相信我到现在还没想好主线是什么吗?其实本文的主线就是感情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