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在难民面前大快朵颐绝对算是罪大恶极,因此,几日下来我们都没有吃过东西,更别说这样新鲜的肥鸡。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慷慨地决定只要一个鸡翅膀,剩下的留给寨主吃,作为回报,晚上的干柴烈火你侬我侬,我想她应该知道要摆出如何的姿态。
常问夏看准了时机,将串着烤鸡的木枝从土里拔出来,一边吹着一边望向八卦镜的投影,却没看到什么有新意的画面,抱怨起来:“鸡都熟了,她俩怎么还没动静,真的有好戏看么?”说着,又露出一个坏笑:“其实你只是想跟我单独处处是不是?直说不就好了,何必忽悠人?”
“你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好不?当然是有好戏看的,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么?”
“这种事就是一副能拿来开玩笑的样子。好吧,你说,你得了什么好消息?”
常问夏扯了一只鸡腿,把剩余的给我,我接过来扯了一个鸡翅,一边啃一边说:“你可别夸我,我让暮炎去亲我师叔了。”
“嗯?”她抬起头,嘴上油亮亮的:“狐狸答应了?”
“可不是么?”
“真稀奇……”
“她问我喜欢女人是什么感觉,我七弯八拐地最后叫她去亲一下我师叔试试,心跳加速了就是喜欢人家。”我耸耸肩,无比得意。
常问夏笑起来,啧啧道:“还不是喜欢么?都弱智成这样了……”
说话间,那边廉不愁终于折腾完了那琉璃瓶里的毒汁,也不知折腾出什么结果了,反正是颇有些满意地将被活鼠取毒浑身虚脱的可怜耗子装笼子里丢门外去了。
廉不愁再次回到屋里的时候,我明显看见那狐狸眼睛一亮,背脊都挺了挺。廉不愁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在铜盆中洗了手,一步一步踱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九尾狐,平淡开口道:“怎么了,一直看我。”
九尾狐站起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又蹲坐下来,前爪拍了拍床铺,道:“你坐。”
廉不愁的目光随着九尾狐的行为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转个身,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双手交叠置于大腿上方,侧头再次看向九尾狐,依旧没有一点表情。
九尾狐身体前倾,红光一闪化成人形,只是这衣着打扮不似曾经所见,火红的透明纱衣裹着曼妙的身躯,我可以清晰看见她用金线绣了牡丹的嫣红肚兜,以及那性感肚兜无法遮掩住的胸前雪白。我去,这到底是要试探自己的心意还是勾引廉不愁?我开始质疑九尾狐的意图,或者说是智商。
“不要被她勾引。”常问夏拍拍我的手,油死了!
床上,廉不愁面容平静,而九尾狐,修长白皙的大腿跪在床上,慢慢地爬向廉不愁,与之面对面地,眸子渐渐覆上一片幽深的色彩。她的脸凑近,凑近,目的明显,廉不愁不进也不退,绷着脸,眼睛定定看着对方,我却发现她嘴角微微一颤,想来也明白现下的状况。
终于,四片唇瓣完美地贴在一处,九尾狐微微张嘴,轻咬廉不愁单薄的下唇,吸吮,松开,再次贴上,可谓柔情似水,而廉不愁,任对方在自己的薄唇上温柔碾磨,她浅浅地呼吸,静静地闭眼,并没有任何抗拒,好一派两厢情悦……
良久,一串断断续续的亲吻告一段乱,九尾狐退开一些,按着胸口轻声问道:“冷美人,我是病了么,还是中了你的毒?”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没更,我深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