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名字叫fieda的德裔加拿大女人,她有一头天生的金发和一对浅棕色的眼睛,出手阔绰,总会给我比一般人多一倍的小费。她每次来都会和我聊很多,涉及她的生活,她的工作,还有她的感情。她有一个女性伴侣,是个中国人,她说这也是她找我理发的原因,想从我身上了解更多中国人的通性,从而和女友契合地相处。她越来越依赖于从我这儿得到信息解决她们的感情问题,我也越来越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大妥当,因为她竟企图通过陌生人去了解自己的恋人,仅仅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何其悲哀。只是这盆冷水,我一直没敢泼。
终于有一天,她沮丧地来,告诉我她的中国恋人走了,带着愤怒,走得彻底,她们本该在明年年初步入婚姻殿堂,得到上帝以及亲友的祝福。她让我给她染发,染成黑色,祭奠她与一个中国女人的爱情。我怀着与她一般阴郁的心情,在她耀眼的金发上镀上阴郁的色彩,她焕然一新,新得更加忧郁。之后,她便不曾来过,听她同是lesbian的朋友说,她死了,吞大麻,为情自杀,傻得可怜。那时我才意识到,那盆藏了很久的冷水,是永远泼不出去了。我也意识到,开导别人要有温言软语,也要会夹枪带棒,否则永远是治标不治本。
嘛,后来,那个lesbian朋友开始追求本姑娘,本姑娘却被fieda这个奇葩欧美女同志搞出了心理阴影,生怕再背负上一条命案警察局不来找茬上帝都要代替佛祖惩罚我,因此课程刚结束,便立即辞工回国,过回了与谋财害命无关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礼拜天在家呆了一天,慢慢地码出了前世的梳头娘。
无关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