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东拉西扯地说着场面话,许是与张铃儿头次见面,术业又不在一个领域,因此也难生出所谓的心心相惜之感。后来她们要玩什么赋诗作曲,两个人将大家闺秀的才学卖弄得得体自然,我无奈之下借当下的季节随口荡了首《春晓》,她们竟跟得了西洋糖果的小孩子般追问个不休……你作的诗是你作的诗盼娘你竟会作诗?!
我想说是打酱油的时候听人念的,朗朗上口才难得记下,可当下的情况又实在说不出口,幸而酒足饭饱的常问夏天神般地出现了,老远就甩来一句:“楚盼娘!你这妮子还走不走!是要住下来了么!”
我觉得她的声音从来没这么悦耳动听过……
我向她们匆匆告别,她们听常问夏的声音里满是不耐,便也没多作无意义的挽留,只说下回再继续。
谁要跟你们继续!
我匆匆地跑到常问夏身边,她暧昧地冲我笑:“楚盼娘,还会作诗呢?改明儿咱俩来对对子玩儿可好?我输就放你下山,你输么,我就脱你一件衣服。哟,穿得挺多,可以抵好几回。”
“去去去,我才不会对对子,更不会跟你对对子!看什么看!”我捂紧胸口,这女流氓没准儿会透视!
“哼,走吧。”她转身,兀自走在前面,我一甩甩不起来的衣袖,与她保持一米半的距离跟着她。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八卦壮人胆,何况她似乎并不那么……凶。
“问。”她随口抛一个字,恩典一般,却还要欠扁地补充一句:“但我不一定会答。”
“汗!那我问了,张铃儿是不是喜欢你?”其实这个问题是入门级,我还存了好多问题。
“她喜不喜欢我,你该去问她,问我做什么?楚盼娘,你这人真奇怪。”她脚步不停,看背影不像说出了这么没道理的话。
“那我再问你,你喜不喜欢她?”
“不是那种喜欢。”她居然答了,我觉得她好大方,自己也好了不起。
“那你喜欢刘卿颜么?”
“我只喜欢她的眼睛。”她回得干脆,我却对她的脑子表示深深的质疑。难道是学法术学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