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
赵老板的路虎开不进泥泞水洼的田埂,得益于祖坟的优秀方位,城里来的富商一家有幸涉足,亲身体验了一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生活。
狠辣的阳光舔舐着赵老板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往下刷新一层,都像是能随着汗液滤出一层白花花的肥油。
“赵老板辛苦。”
日头高悬。
赵老板的路虎开不进泥泞水洼的田埂,得益于祖坟的优秀方位,城里来的富商一家有幸涉足,亲身体验了一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生活。
狠辣的阳光舔舐着赵老板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往下刷新一层,都像是能随着汗液滤出一层白花花的肥油。
“赵老板辛苦。”
身旁的张野微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只烤炉上的活乳猪。
左右的两个小厮一边紧跟步伐一边不忘手头工作——黄毛负责给张野遮伞,大河负责给张野扇风。
硕大的蒲扇在方寸大的伞荫里来回摆动,每每蕴凉的细风扫过赵老板的一身肥膘,每每就是他整个人的精神一振。
“哪里,张大师也辛苦。”赵老板干笑着回应,翻了个白眼的同时心里骂了句“你他妈辛苦个屁”。
同样的夏日炎炎,同样的长途跋涉。
你个拿工钱的有人伺候有人跑腿,我这个做老板的顶着太阳打头阵!
张野给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有说服力啊!他说我们几个初来乍到,带路的活儿肯定还是得交给你赵老板!
结果就是他一个气血两虚的胖子走在前头晒太阳,身后一群年轻力壮的小流氓在打着伞扇着风!
“爸?你不会中暑吧?”
同样一把遮阳伞下的赵宿雨关切地问,田埂间轻佻的身影像是一只来回奔走的脱兔。
看着自己伞荫下皮肤白皙貌若天仙的乖女儿,赵老板发自心底的一阵心酸。
他说“爸爸没事,爸爸不会中暑。”
然而后者的关心终究也只是停留在了言语层面,下一秒的一句“就当是蒸桑拿减肥了”,差点没把父爱泛滥的老赵噎死在酷暑炎炎的夏日田埂之上。
前往祖坟的路长短适中,在细腻蕴凉山泉的洗面之下,一帮汗流浃背的人总算是赶到了那方迎水朝阳的“潜龙崁”。
特异的地形,怪异的布局。
隆起的坟包外,一圈小径粗细的涓涓水流盘绕而过,交错成环的同时,将整方墓穴牢牢锁在其中。
“坐山环水,内有乾坤,地坡隆起,藏云纳气。标标准准的‘潜龙崁’,子孙后辈之中,必有大富大贵之人。”
望着早已看过一遍的祖穴形貌,一脸优越的刘二把昔日卖弄的说辞原封不动地又搬运了一遍。
“大富大贵?”
油光满面的赵老板呵呵一笑,说“是,这么说来这祖坟风水的确是有点这个意思。”
张野不动,凝望着眼前的墓穴,蹙眉的表情只像是在沉思。
察言观色的黄毛借机上前,拿蒲扇扇风的同时小声发问,“老大,”他的称呼一向如此,“您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没呢。”张野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以后摇了摇头。“我对风水学研究不深,什么墓穴格局、‘潜龙崁’之类,一律以刘二说得为准。”
“别!”
桀骜不驯的刘二习惯性地抬手,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免得意,口头的措辞却颇有“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味道。“您是老大,今儿的一切情况您来做主。”
“呵呵。”张野笑了笑,并没有理会。他指着墓穴外的水渠,一圈环绕后走到了上流的水源处。
“我没听过什么潜龙崁,也不知道这种水渠加墓穴的构造有什么具体含义。我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构造很眼熟——内外嵌套,应该是类似于‘固’、‘锁’一类的陷阵之道。”
“这点我说过了。”刘二微微一笑,始终坚定的还是自己那套说辞。“‘潜龙崁’的第二层含义,就是‘锁山固水’、‘镇压邪魔’!”
“不,今天不论风水,只论布阵。”张野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风水学上的理论知识我不了解,但多少有些耳闻。你所谓的‘固’、‘锁’更多层面上应该指的是锁住‘气运’,跟我要说的东西截然不同。”
“愿闻其详~ ”
刘二翻着白眼呵呵一笑,这一抬手的动作意味有些类似于“请开始你的表演”。
张野笑了笑,看着他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并不作理会。
“墓穴格局不同于布阵,但如果按阵法之道的视角来看,这样一条‘锁龙’局,阵眼处应该是在‘龙’的咽喉。”说完,张野目光随之下移,最终落在了两条水渠交汇的“水眼”处。
“有块石头。”
动作最快的黄毛俯身下水,仔细观察的同时,右手已经落在了堵塞“水眼”的一块黑色卵石之上。
“石头有什么稀奇的?”旁听的赵宿雨一脸不屑,“哪条小溪里没有鹅卵石?又不是珍珠翡翠,有什么好惊讶?”
“不,”黄毛缓慢地抬头,“这块石头不一样。”
“是‘龙珠’!”
原本还装作的心不在焉的刘二突然间双目一凛,此时此刻,有关风水阴阳论的知识记忆宛若在脑海中炸开锅一般一股脑涌了出来!
“‘龙脉所在常结珠玉’,我怎么没想到?!‘潜龙崁’的地形所在,本身就是龙脉地气的一种!”他用力地拍着脑门,“黄毛,”